王氏很不爽,看着老爷子青黑的脸,也不敢质疑,“是!媳妇回去整理,尽快送来给您看!”
“等等!我们是正经嫁娶,不能只有聘礼,去交代云家,务必给明月一份嫁妆,不能太简薄了,不合我的心意就打上门去!”
闻言,王氏突然不气了。
丈夫喜欢人妻,婚后多年她才知道,当时恨得要死,什么样的女人不找,偏要找嫁过人的老女人。
彼时,赵奎势力大了,她回娘家诉苦却被劝住了,男人三妻四妾本平常,世上就没有不贪花好色的。
赵奎这样反好,那些女人上不的台面,他喜欢一阵就丢开手,到时随她打骂弄死都行。
省得正正经经纳一堆妾室,再弄出庶孽隔应她,王氏果然想通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奎抢了汤欣月,很宠爱,王氏就不高兴了,打算弄死她,结果她先一步病死了,她的女儿就留下当个使唤丫头。
谁知又冒出个汤明月,姐妹俩一样的狐媚子,没机会勾搭将军,却把将军老爹哄的五迷三道,害将军丢脸。
王氏一心想整治小贱人,可惜她现在是公公的心头宝,暂时动不得,就迁怒云家,定要那边出点血。
“是!媳妇即刻让人去通知,务必要给八姨娘丰厚的嫁妆!”
“需要姨娘回云家待嫁吗?”她又问。
老僵尸哼道,“不必了,我一时一刻也离不开我的小宝贝,等婚礼那日,把聘礼和嫁妆都抬到福寿堂吧!”
王氏暗喜,什么聘礼,嫁妆,进了福寿堂,就是留在将军府,不吃亏。
云家那边正忙碌着,如何安顿待嫁的新娘子,就得到将军府传话,人不回来,命令云家准备丰厚嫁妆。
云汤氏不乐意,想去将军府找明月问清楚,被丈夫云祥林喝止了。
传话的人,是王氏身边最得力的嬷嬷,代表赵奎的意思,万万不可得罪。
云老夫人点头,“人不回来不打紧,嫁妆务必精心准备,比照府上嫡出小姐的例子,再添两成!”
“花钱不怕,不能扫了将军府的面子,嫁妆丰厚些
,从此云府和将军府就是正经姻亲了,那才最要紧!”
“母亲说的是,你不能糊涂,务必好好准备!”云祥林提醒妻子。
“婚期太近,我和你一起准备吧!”云老夫人不放心。
除了官中准备的一份,云老夫人又逼儿媳拿钱,汤明月随母来投奔时,带了不少银票,都落在云汤氏手中,拿出来备嫁妆吧。
这些还不够,云汤氏忍痛把给女儿准备的嫁妆挪出来,还拿出一部分私房,高价购买了好东西。
为了讨好将军府,云老夫人也贡献了一笔私房,终于置办出丰厚嫁妆。
到了正日子,护国将军府张灯结彩,广宴宾客,既然要办,就办的漂漂亮亮。
王氏特意让人把聘礼抬出去,绕京城一圈,最后抬进福寿堂。
那边云家得到通知,同样抬着嫁妆,大大方方绕城一周,才送过来。
明月和老僵尸身穿喜服,拜了天地,从此,她就是将军府名正言顺的老太太了。p趣
老僵尸发话,让全城人都知道,王氏也舍得花钱,开了三天三夜流水席,这场婚宴热闹非凡,快赶上皇家气派了。
多少人看着酸溜溜,转念一想,如花美娇娘嫁给行将朽木的老者,也没什么可羡慕的。
老僵尸的众多小妾,发放银两打发出去了,这些女子或是回娘家,或是投亲。
虽有银子傍身,毕竟不如在将军府富贵,唯一的好处是可以自行婚嫁,再嫁年岁相当的郎君,也算因祸得福了。
婚宴过后,就是认亲的日子。
作为将军府辈分最大的人,明月和老僵尸端坐上首,等着一群儿孙磕头认亲。
赵奎不甘不愿,看老爹喜气洋洋的脸,只能憋屈跪下敬茶。
长子夫妻双双跪在二老面前,“儿子,儿媳给娘敬茶!”说的实在艰难。
身材魁梧的赵奎,一张脸扭曲的不成样,心中万分憋屈。
坐在上首,打扮华贵的美貌女子,嘴角噙着一抹微笑,慢条斯理的接过茶盏。
“打今日起,我们母子名分就定下了,乖儿子,日后务必要孝顺爹娘啊!”
赵奎暗暗咬牙,小贱
人敢狐假虎威,且等着,终有一日要好好收拾她!
王氏也憋屈的改了称呼,明月假模假样的,“为娘幼年家逢变故,一介孤女身无旁物,没有见面礼给你们了!”
小小年纪,大言不惭,敢自称娘,一众孝子贤孙心里别扭,当着老爷子不能发作。
他们能忍下这口气,偏偏老爷子还不知足,呵斥道,“一群不肖子孙,不知道你娘囊中羞涩吗!既然来拜见,还不献上你们的孝心!”
晚辈给长辈敬茶,收不到礼物就罢了,怎么反过来要自掏腰包。
看老爷子怒气冲冲的样子,赵奎只能憋气,从腰间拽下一个玉佩,“这块玉佩算我的心意!”
王氏也拨下手上的羊脂玉镯,“小小心意,请收下!”
大房两口子做出表率了,二房三房也只能忍痛,拿出随身的心爱之物奉上,不单是儿子,儿媳,后面的孙辈们也被打劫了。
年纪最小的男主赵相如,也没保住他最喜欢的玉牌,满满一大盘子宝贝,就这,老僵尸还不满意。
“拿些破烂就想糊弄人,可见你们眼中根本没有我!”
“儿子不敢,uu看书回头再送上一份大礼!”赵奎憋屈。
明月轻笑道,“夫君别闹了,虽是些不起眼的小东西,到底是孩子们的一番心意,咱们做长辈的不能挑剔的!”
“这话又说回来,夫君是将军府大家长,将军府的一草一木都是咱们的,不过是左口袋进右口袋,一家人不用讲究的。”
“这话有理,这将军府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的!”老僵尸大笑。
“罢了,今日就饶你们一回,记好了,以后要把老太太当亲娘,谁敢忤逆,老子必定不会轻饶的!”
“是!”众人暗暗咬牙,憋的脸红脖子粗,找到赵奎。
“大哥,爹老糊涂了,你怎么也跟着胡闹,让个小贱人骑到咱们头上了!”赵三奎是个急性子。
“住口!那是咱们亲爹,老人家死里逃生,提点要求怎么了!”赵奎心中有火。
“大哥,你没觉得咱爹变得太奇怪了吗?我都怀疑他是假的。”赵二奎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