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路离慌道：“吃完我送你回家，不然你家里人会着急的。”</p>
“我没有家人。”小女孩说。</p>
路离一愣，“那我们去找执法者，他们都是好人，让他们帮你好不好？”他随后又补充道：“我不会离开你的。”</p>
小女孩虽然不知道执法者是什么，但听到路离这么说，还是点了点头。</p>
两人吃完东西，路离就带着小女孩就近到了一处执法厅。</p>
小女孩突然不愿往前走了，他说：“执法者也是要把我抓回去的人。那些人，要把我装回罐子里，淹到水里去。”</p>
罐子，淹到水里……怎么听着像某种人体实验？！</p>
路离对上小女孩畏缩的眼神，最后说道：“那你今晚先住我家吧。”</p>
如果小女孩真是某种不人道实验的受害者，他绝不能坐视不管。</p>
“那你是爸爸吗？”小女孩问。</p>
“呃……”路离支吾道：“算是吧。”</p>
“爸爸。”</p>
“哎……你叫什么名字？”</p>
“我没有名字。”</p>
“没有名字。那就叫……思然吧，路思然。”路离蹲下来，背起小女孩：“我叫路离。”</p>
“爸爸叫路离，我叫路思然。”</p>
“真聪明。”</p>
“有名字的感觉真好。”路思然把小小的脑袋靠在路离的背上。</p>
徒步往回走了一段时间，路离在一片昏暗的街区招了一辆摩的。</p>
“师傅，去内城区，走隐秘点的路。”</p>
作为在明璃阴影中谋生的人，摩的师傅自然知道路离要避开某些人的耳目，“收你两百块钱。”</p>
“成交。”路离爽快答应。</p>
灵能摩托车载着路离和路思然没入阴影中，兜兜转转回到了明璃皇品小区。</p>
“师傅，钱转过去了。”</p>
“行，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生意可以接着找我，风雨不改。”</p>
“好，谢谢。”</p>
回到天心楼六层，路离开始发愁了，这家里也没有适合思然的衣服。就连他自己穿的衣服也是不久前买的。他打开房间里的衣柜，看到了几件浴袍。</p>
在给楚南打电话确定过浴袍是新的之后，路离拿来了剪刀和针线。</p>
“还好现在不是冬天。”</p>
智能家居可以通过手表远程操控，女生房的卫生间的浴缸已经准备好了适合小孩高度的热水。</p>
“会自己洗澡吗？”</p>
“会。”</p>
“那快去吧。”</p>
和思然交谈过，路离发现她真是个很奇怪的小孩。</p>
她知道大部分生活常识，但心理上却又还是个几岁小孩。</p>
于是路离上网搜索了一番，最后在几个不入流的自媒体频道里找到了一些几年前的报道——关于白家进行“基因预设”的。</p>
当时各界对白家的做法都持反对态势。因为这种“基因预设”必定导致富人的后代更加优秀，违背了“穹顶之下，人人同等”的初衷。</p>
——那现在呢？现在不反对了吗？</p>
路离着急接着往下翻，却找不到更多信息了。似乎白家已经在舆论压力下放弃了“基因预设”。</p>
“爸爸，洗完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