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匡原本是想要等一等,不过战争就是那么一回事,战机就是一闪即逝的事情,没有足够敏锐的嗅觉去捕捉战机,一心想要等待己方实力足够再发动攻势,对方也不是一成不变,甚至可能等待己方准备完毕了,对方可能早跑了。
反汉轴心联军做出了后撤的行为,李匡只能是用手头有限的兵力发动攻势,否则一旦让反汉轴心联军撤出喷赤河战场,随着季节的转变他们必将要面对变得恶劣的交战环境。
不想敌军脱离掌控,哪怕不是进军的最佳时机,汉军也要发动攻势。这就是现实。
天空不断有炮弹落下,有那种实心的炮弹,有在半空爆炸的开花弹,甚至还有爆炸之后能够引燃火势的特种炮弹。
艾尔巴塔是在亲兵的保护下才回到指挥所,他进去之后看到的是一片慌张中的忙碌景象。
“汉军在三面都发动了攻势。”马鲁斯见到艾尔巴塔,没有去纠结怎么一个小时都不到,汉军怎么就越过城墙杀过来的事:“各族已经彻底了!”
一路上过来艾尔巴塔已经发现各族了起来,他们就是一路砍人给砍出了一条路,对正在发生的事情是再清楚不过了。
“尝试制止混,一点效果都没有!”马鲁斯是罗马的将军,不能说他没有统率异族杂兵的经验,可是面对当前的局势,用最大的努力也只不过是将那些罗马附庸种族弹压住,对其他不熟的各族就完全没办法了:“我们需要承认这一次失败。我的打算是趁军团现在还没有被波及,附庸种族也还能控制,带着部队撤退。”
罗马人带着附庸种族作战的历史非常长久,久到都成为一种习惯。只要是一名罗马的将军,军事生涯中免不了是会遭遇到需要面对发生混的附庸杂兵,能不能成功制止混则就看那一名将军的能力了。
马鲁斯当然不肯承认自己的能力不行,他坚持认为自己面对的情势恶劣到没边,属于那种非人力能够制止的“天灾”。到这个时候真不能考虑要怎么去进行制止,他认为最合理和应该做的是“止损”。
艾尔巴塔脸颊控制不住地一抽一抽。他刚才问了留在指挥所的副将,得知的情况是波斯部队也了起来,还不是受到各族的波及,是因为各个军官联络不到自己才造成混。
“撤吧。”艾尔巴塔丧气地说:“也许我们拉起那么多的部族,本身就是一件错误的做法。”
联军嘛,就是由多个势力组成,每一个势力都有自己的一套权力架构,任何一支部队都有自己的最高指挥官,要是能够进行有效的整合,构建出完善的指挥体系,其实能够发挥出七成的战斗力都算是高了。
一般情况下,组成联军得是只有一个足够强势的主宰,面对的敌人还不能太强,要不然除非是广大区域内的各打各的,真无法避免扯皮和各种拉后腿。
“走吧,走吧……”马鲁斯并不认为拉那么多势力是错的,只是他们将那些势力用在了错误的方向:“这一撤,大概是撤到匈尼特腹地。到时候由我来主导,整合那些部族。”
艾尔巴塔也知道罗马对“盟友”的管理很有一套,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他们没有商量什么撤退路线,很清楚现在去商量那些根本没屁用,有那个时间去浪费,还不如多跑几步。
糟糟的局面之下,无非就是考虑该怎么驱离那些所谓的盟友,别让他们称为阻碍自己的,麻烦。等待远离混区域之后,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才是最合理的事情。
前方败得太快,汉军的炮弹又不断落下,是造成混的原因。
再来是,各族原本就知道汉人不好惹,参加反汉轴心一来是真的怕汉人要消灭所有种族,二来就是不参加反汉轴心不用等汉人过来就要先被波斯人或是罗马人灭,真心诚意加入进去的种族真是没有。
波斯萨珊和罗马再怎么都是帝国级别的国家,加入反汉轴心的各族,他们原以为哪怕无法战胜汉人,两个帝国联合起来再怎么也能打个旗鼓相当吧?结果事实证明他们想太多了,明明数量是汉人的好几倍,却是被汉人打得像狗一样。
各族起来,是他们看清楚罗马人和波斯人压根就不是汉人的对手,要不是汉人摆明了不想给各族活路,还不知道有多少“忠义之士”就想来个临阵反戈的弃暗投明。
打又打不过汉人,汉人不接受投诚,那当然是赶紧跑啊!
“他们知道投降也是当奴隶的命。”纪海是肩扛燧发枪在迈步,管不住嘴巴碎碎念:“大汉现在对奴隶会进行阉割,他们只有跑了。”
刘慎就走在纪海的一侧,已经听了一路的碎碎念,很多时候是听得嘴角一抽一抽。
“男人要是胯下没了小鸟,还有什么盼头?”纪海扭头看向刘慎,问道:“一切的奋斗,不就是为了传给子孙后代吗?”
对此刘慎是持肯定态度。
“当然啦,小鸟爽一爽肯定要有。”纪海的正经只有一句话的功夫,脸上变成了猥琐:“人生在世,当然是要醉卧美人膝醒握杀人剑,才算是没白活。要是不能品尝各族美女,那就是白活的一种,对吧?”
刘慎知道“醉卧美人膝,醒握杀人剑”是出自哪里,是出自冠军侯霍去病。他对这么一句话被纪海用猥琐的表情说出来,是一眼瞪过去。
对他们来说,品尝各族美女什么的,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纪海早就对自己的人生有初步规划,他在应付完自己的老爹之后,接下来真没有什么建功立业的大心思,是打算先在长安享受一下纨绔的快乐生活,再到各个地方游历。
游历嘛,再怎么样都要发生一些大丈夫和佳人的故事,纪海是不敢去祸害汉家的良家妇女,不过要是女方只愿意肯定得乐一乐,再来就是狩猎各族美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