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的不一定的是当代的,因为疆域从来就没有“自古以来”的说法,问题是最不济也能让子孙后代有重新拿回来的念想,有追求才有可能去争取,办不办得到再来两说。
谢艾属于稍微窥探到刘彦思想的那一批人,就是内心里并不是那么认可,对于汉国没完没了地开战也是抱着反对的思想,就是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就是了。
草原天广地阔,没有什么敌情的时候纵马奔驰就会让思绪有些飘散,耳朵里再有那些轰隆隆的马蹄声,使人想要专注思考什么也办不到。
越是靠近狼居胥山旧址,谢艾的脑袋就越空。接到命令时,是兴奋能够再行冠军侯旧事。真正进入草原后,是心里不断犯虚。等待深入草原,光是为了隐蔽行踪和判断该怎么打就无法思考别的。距离狼居胥山仅是两百里不到,期间还打了几次大的,想法只剩下哪怕是就是一刹那的闪光,那也该是光芒万丈。
没有错的,谢艾现在就是抱着不成功则成仁的心思,会有这样的想法是自己那个王上承诺的援军还没看到半个人影。
“将军,再往前便是山谷,过了山谷一直到狼居胥山就会是一马平川。”
“唔。”
谢艾出发时带的总人数是一万三千余,现在骑兵仅剩八千不到,跟随着的系统农民也折进去了一百余人。
山谷将会是他们最后进行休整的地方,再往东将会马不停蹄直接闪袭诸王会盟的轱辘台。
损员并不全部因为是战死,行军途中病死的直接烧成灰带着,生病的会择地安置,交战时走散的一些,出发后的第十七天队伍合起来也就是八千七百零七人。
千里奔袭的汉军当然不会全部进入山谷,外围怎么也要有骑兵游弋和警戒,谢艾一直在纳闷援军……传说中的援军会不会出现,出现的话又是会在哪里会合。
已经有发生交战,汉军还没有能够将敌军全灭,只要那些成功逃脱的家伙脑子没病怎么也该去汇报,那么进行会盟的那些诸王肯定是知道有汉军孤军深入了。
不是冠军侯霍去病的那种奔着空虚而去,一开始就是要扑上去直接硬攻,这里存在很大的区别。
离得很远的时候谢艾会担心被发现,离得足够近了却没有那种担忧。出现的汉军也就是不足万余,并且是实际上的孤军深入草原,那些诸王想的会是怎么把这支不自量力的汉军消灭,不会差劲到一得到消息想的是逃跑。
进入山谷,谢艾很快就发现了与往日的不同,那些令人觉得迷迷糊糊的民伕……姑且就算是民伕,反正就是系统农民开始忙碌起来。
一开始谢艾是真的看得迷迷糊糊,等待亲眼看到那些系统农民变戏法似得弄出材料开始修建建筑,那一刻可以说他是觉得自己见鬼了。
“这这这……!!!”谢艾是儒生啊,还是儒教的虔诚教1徒,第一个反应是要下令士卒将那些系统农民弄死,一阵口吃般的感叹后,却下令:“隔离,不许任何人接近此地!”
先不谈说“子不语怪力乱神”的人究竟是真正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姑且就算那句被误解的“君子远庖厨”的意思那样来解读,谢艾是真的被吓唬住了,还是看到被建造中的建筑物看着眼熟,才忍住弄死那些能变戏法的系统农民。
是的,谢艾认出那些建筑物就是军方每战必定会有的军事建筑,只是他从来都没有足够的资格去从任何人那里得知刘彦最大的隐秘,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去猜测。
足够多的系统农民之下,一栋又一栋的建筑物很快成型,谢艾是浑浑噩噩地看着,直至看到建筑物之中走出满腹武装的士兵,他脚一软直接是一屁股坐到地上。
“天命……难怪……难怪诸位大臣与将军……他们会……会……”谢艾整个人都不好了,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些建筑物出来的士兵:“这就是天命的说法……这就是天命的由来!”
谢艾敢对上古先贤、祖宗十八代和诸神发誓,他一直看下来根本没有人走进建筑物,那些士兵都是那么就出现,还一出现就进行列队,一声不吭地待在原地。
禁卫军是怎么来的?谢艾现在知道了,禁卫军从来都没有在全国各地选取兵源,似乎平时也没有进行什么操练,但禁卫军的悍不畏死是举世皆知。
“这算什么?”谢艾感觉自己的一切认知都在被颠覆:“撒豆成兵?分明没撒什么豆子。召唤天兵天将?这兵也不是从天上而来。阴兵成军?无论怎么看都没鬼气森森。”
谢艾就是那么失魂落魄地看着,一直看到士兵聚少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