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这种感觉。”上官鸿毫不退缩的看向任源危险的双眸。
“可惜呀可惜,人是你们挑的,叛变的是你女婿,而我这十年来一直被关在海底数百米深的地方不见太阳。就连十年前,参与屠杀的,也不只我一个人。就算我说这都是我策划的,你也没证据不是吗?”
“你倒是坦然。”
“有话直说吧,何必兜圈子呢?”
“昨天的事,你做的太过了。”上官鸿视着任源,蓦的转了话题“不算鱼警官的住宅,四栋房屋被毁,六名民众受伤,一名重伤,两名消防人员轻伤。放你出来是要你把影响压倒最小的,不是搞大的。”
“你想说的是这个?”任源不屑的说道“前脚送个勋章,这后脚就找我背锅喽?”
“瞒着部里行动搞出这么大的问题,难道我不该过问一下吗?”
“降临派在居民区开炮,你要我怎样?跳下去众目睽睽之下脸接炮弹吗?现在还能拿煤气爆炸遮掩过去,要是我出手你们就等着写电影剧本吧。”任源冷哼一声“我没有在市区内动手,就是因为担心影响扩大。要不是因为顾及这些,怎么会让到手的鸭子飞掉。”
想起昨天返回礁洞中,看着地上插着的剑刃,和空余在墙上血锋脑袋插出
的洞。任源脸上掠过一抹戾色,自己算是被对方彻底耍了一通,回想起来还是颇为不爽。
“你为什么,要瞒着部里这么做?”
“我瞒着部里?四天前难道不是你上门亲口告诉我,给我开放特级权限的吗?”任源冷笑一声“我倒要问问你们,到底是谁对我隐瞒相关的作战计划,偷偷派佣兵小组前去干扰我的部署的?”
“干扰你的部署?如果不是因为佣兵在场,造成的损失只会更大,你那个计划,根本就是胡闹!”
“你搞清楚上官鸿,胡闹的到底是谁。”任源满脸不屑“这批降临派敢在居民区开炮,把普通人卷进来,现在讨论什么控制影响,不是太搞笑了吗?是他们率先打破了潜规则,你冲我吼有什么用。”
“要你出来,不是要你来教我怎么判断局势的。”上官鸿冷着脸说道“对方还没有在公众面前暴露,难道你要我提交申请,让军方全城戒严吗!”
“不不不,怎么安排自然你们说了算。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对方不仅敢在公众面前动手。”任源不怀好意的一笑“还有重武器,你小心点,还伤悲秋的念着旧,住在这种破房子里,可别被人找到机会暗杀了。到时候,又拉我出来背锅。”
“不过嘛。”任源把头一扬,邪笑着说道“反正扣在我上的黑锅多的很,我也不介意再背一口。”
“你的意思,他们已经疯狂到这种地步了?”上官鸿听出了任源的话外之音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对方正在策划什么大动作,而且规模可能要比十年前更大。我不知道部里是怎么估算的,从现在到手的报看。比十年前更甚也未可知。”
“就因为几名高阶异人,和一个似是而非的伪神?”
“刚才鱼谦在,有些话呢我不方便说。”任源好整以暇的看着上官鸿,恶意满满的说道“关于那个美杜莎,有点小问题。我本想单独写在报告里,不过既然来你这了,我就直接和你说了吧。”
“她有什么问题?”上官鸿隐隐知道他要说什么,在苏筱羽的报告中,当他看见血锋的那一刹那,瞬间觉得冷汗渗透椅背。然而他下意识的不去想,那个可能的结果。
“学院派按理说,应该被我和伤流年联手屠戮殆尽了。”恶魔般的狞笑浮现在任源的脸上“可是现在看来,活下来的好像不只你女儿一个啊。”
“啊…”上官鸿犹如迎面被击中了一发子弹,捂着口闷哼一声“所以说,那个美杜莎。”
“对,她是十年前学院派的余孽。”任源欣赏着上官鸿痛苦的表,满脸满足“你故意支开鱼谦,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最后想知道的其实就是这个吧?”
“你真的能确定她是…”上官鸿压抑住心绪的涌动,不知该怎么说
“我能嗅出她上的味道,和十年前那个美杜莎一个味道。”任源耸动着狮鼻“之前张昌旭来监狱里找我提到这个名字,我就觉得奇怪。当时我还以为是你保下了她,现在看来剧远比我想想中的刺激啊。”
“听着,这次的事姑且部里为你遮掩过去,虽然损失很大但是也不能说没有收获。”上官鸿语气狠厉的说道“至于那个美杜莎,究竟是不是学院派的余孽,必须调查清楚!”
“然后呢?”任源讽刺道
“你要去认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