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
“好一个坚如磐石。”陈韬头,又问,“你能做到吗?”
扯了扯嘴角,李牧,“首长,我我能我怕你不相信,那么你就看我以后的表现吧。”
“任何打击都击垮不了真正的战士,一名优秀的军人可以承受常人无法承受的痛苦并且让自己尽可能地保持思维上的清醒,尤其是指挥员。”陈韬严肃地。
李牧凛然答道:“首长,我会严格按照您的要求要求自己的!”
再往下,陈韬就应该切入正题,但是看着李牧,想到冯玉叶郑重其事地跟他的那句话“李牧和他爷爷的感情非常非常的深”,陈韬又犹豫了。
今晚也许是他多年以来最纠结的一晚上了,一开始认为应该让李牧第一时间知道,接着怕影响李牧往后的训练,因此聊了一通大道理做好铺垫,准备了,又犹豫了。
“李牧,有一件事情,我认为应该让你第一时间知道。”陈韬终于沉着声音艰难地开口。
李牧的心脏隐约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一样,没来由地疼了一下,似乎预示到了什么,总而言之绝对不是好事。
陈韬的表情已经写满了沉重。
“你爷爷去世了,大约一个时前。”陈韬沉着声音缓缓了出来。
李牧的瞳孔慢慢放大,就那么盯着陈韬看,事实上他的双眼正在慢慢的失去焦,视线里的陈韬也逐渐变得模糊。
“你父母亲不想让你知道影响你训练,是你弟弟把电话打到了连队,徐岩得到了消息,随即通知了冯干事。不管怎么样,我认为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你。”陈韬慢慢的找着宽慰的话,“你和你爷爷之间的感情,从徐岩和冯干事那里,我了解到一些。老爷子是抗战老兵,这些我也都知道。李牧,每个人都要走这条路,你要尽量调整好。”
陈韬毕竟还没有完全的成长为一定级别的领导,安慰人还是基层军官那粗糙的一套。都是扛枪打仗的汉子,宽慰人这种活计哪里做得来。
李牧还是方才那种表情,瞳孔放大,一动不动。
陈韬一看这样不行,突然想起了冯玉叶,她不是和李牧一个部队的吗,而且在第三旅机关有过一段时间的交集,陈韬这时候才发现,当初答应让冯玉叶成为教官之一的好处。
他起身赶紧的让人去喊冯玉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