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鸣松开她。
江母出去后轻轻关上门,今晚的江亦鸣异常的听话,是有史以来最听话的一次,他不会说肉麻的话,像谢谢你和我爱你这类话,他基本上不会对父母说对。
江母心口软软的,笑着摇了摇头,下楼后见到江父。
江母温声道:“我已经上楼和他说了,他说他不会再见沈清了,还让我给你带句对不起,我看亦鸣这次是认真的,你也别气了。”
“嘴里说着一套做的又是一套,我都懒得听,这次非关他几个月不可,让人盯着他。”
父子俩一个脾气,江母被夹在中间也没办法,也不好为江亦鸣说好话怕惹自己丈夫更生气。
她转移话题:“最近公司怎么样?”
“之前惹了陆霆川,行业里很多人都不肯跟我们合作,现在陆霆川离开了厉家,形势上稍稍好了那么一点,我打算主动找白家合作,白总已经约好了就在明早。”
“能和白家合作就好,这样我们也不愁了,你有把握吗?”
江母问。
江父道:“五六成把握,机会还是大的,白家可不会怕厉家,只要我们拿出诚意来就行。”
这眼看着就要进入正轨,江家越来越好,只希望不要惹乱子就好,特别是江亦鸣,最会惹事的人就是他。
江父又多提醒了江母几句。
江母只得点头,现在是紧要时刻是不该把江亦鸣放出去,陆霆川就是个疯子,把人搞破产的事经常有。
他们江家还对付不了他,之前亏损的那些钱也只能当哑巴亏。
江母应和着江父,忽然,她猛地想起什么来。
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十一点五十了。
“哎呀,我怎么忘记今天是亦鸣的生日了,难怪他问我有没有其他话要对他说的。”
江父没好气道:“他还好意思过生日吗,惹这么大的……”
“砰——”他话还没说完,外面忽然发出一声闷响,犹如巨雷声,像是什么砸在地上的声音,震耳欲聋。
江母一怔,看着窗户外面,这声音是在外面不远处发出来的,是从楼上摔下来什么东西了吗?
可有什么东西砸下来会发出这么大的声响?
江母心里升起一股强大的不安,她冲着楼上叫了一声:“亦鸣。”
“儿子,是你摔下去什么东西了吗?”
无人回她的话,她心里越来越恐惧,一颗心被压的死死的。
不止是她,别墅里还没睡的佣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给吓到了,纷纷都在猜测是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江父赶紧让人出去看,过了半晌外面传来尖叫声。
看着跑回来满脸惊恐的佣人,江母想要张口问问发生了什么,可内心的恐惧宛如一双手紧紧扼住了她的喉咙,她的舌头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叼走了一般,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内心里那股恐惧化作了阻拦,想要拦住她让她不要开口问,让她去倒闭。
江母想要捂住耳朵,可为时已晚,她看到佣人一张一合哆哆嗦嗦说出一句话。
“少爷……是少爷他跳楼了,脸上好多……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