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喂她水和粥她就张着嘴,像是一台机器根据指示做事,麻木僵硬地吞咽着。
一碗粥并不多,但护士不敢多喂,吃了三分之二遍放下了。
护士用干净的帕子打湿热水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拭脸,避开伤口擦拭脖子和手。
厉景深站在门外看着里面,心口间胀痛不已,护士出来扔垃圾他下意识的往旁边藏。
等着护士扔完垃圾后,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没事他藏什么,又不可能一辈子不见。
他推开门,护士看到是他没搭理他,心里暗忖怎么这人还没走。
“我来照顾她吧。”
护士摇头:“你一个人我可不放心,要是出了什么事苏医生会说我的。”
有什么不放心的,可想到沈知初前后的状态,他选择闭嘴。
厉景深是沈知初名义上的丈夫,是她的直属亲人,医院是不可能把他赶走的,只能言语提醒他不要再刺激沈知初,厉景深也答应了。
单人间病房挺大的,有单独的卫生间沐浴间,还有一张供陪护人睡的床,另外还放了一把床椅,放下来也能睡觉。
护士今晚是值班不可能每时每刻看着沈知初,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厉景深陪着沈知初的。
沈知初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僵硬的像是一个死人,厉景深忍不住看她,明明这个女人就在他眼前可他却感觉不到她的存在,虚无缥缈的像是一场幻境,轻轻一碰就会烟消云散。
厉景深站在床边,看着外面的月亮,感觉有什么东西偏离了原来的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