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要是年轻二十岁,今夜就屠了这皇城!现在,回家!”
“诺!”
这一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转瞬间就消失在了这主道之上。
此时的皇城中一片混乱,非当值的金枪卫一股脑的奔向北门。
当姗姗来迟的吴广登上了城墙,他见城下已经没有了敌人,便拉起了一名龟缩墙角的金枪卫。
“说!怎么回事!”
那名金枪卫颤声道:“我...我不知道!我在睡觉!”
吴广一把将他推到在地,而后怒斥道:“废物!没种的东西!”
“你...你骂谁!”
“老子骂你怎么了?你没种!你全家都没种!”
那金枪卫颤声道:“我要回家告诉我爹!你给我等着!”
见他跑下城墙,吴广问向身边的校尉:“他爹是谁!”
“回统领,他爹是工部尚书,刘仟,陛下的弟弟...”
还没等校尉说完,吴广的身影就已经向城墙下冲去。他一遍跑一遍喊道:“小祖宗诶,您慢点,可别摔着了。”
当他跟到门后时,见一众要逃回家的公子哥都停在了那里。见这些人对着城门指指点点,吴广好奇的凑了上去。
只见大门上被砍出了四个大字:“杀人偿命!”
吴广吓得汗毛炸起,他惊声问道:“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名青年白了他一眼,而后冷声道:“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只不过是卫字营攻城而已。”
吴广一听,瞬间不淡定了。他没有再去找工部尚书的公子,而是奔向自己的战马朝着慈铭殿赶去。
后宫,慈铭殿。
“啪”
随着这一声的落下,一盏七彩茶盏就被摔的四分五裂。
太后冷声道:“好你个武王府,好你个将家!”
赵欢连忙跪在地上,他颤声道:“太后息怒,凤体要紧!您要是气坏了身子,奴才该怎么办啊。”
李太后没有理会身边的赵欢,而是对着吴广道:“吴统领辛苦了,护住皇城有功,明日大朝会上哀家会给予重赏。”
吴广闻言大喜,他连忙叩首谢恩。
“谢太后!末将定为太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太后微微点头,甚是满意吴广的表现。她沉声道:“今夜吴统领辛苦一些,连夜加强皇城的城防,还有明日的大朝会,也不能有失。”
吴广朗声道:“请太后放心!有末将在没有人能在这皇城中造次!”
“嗯,哀家乏了,你下去吧。”
“诺!”
待吴广走后,太后问道:“那门上刻下的是什么字?”
赵欢低下头,小声道:“杀人偿命。”
“他将家有人死了?”
“回太后娘娘,奴才至今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奴才知道的只有那两个庸医。”
太后喃喃道:“要说起来,那姓檀的倒是与将家有点关系。不过也不至于为了他。来跟我刘氏做对吧。”
“敢问太后,那檀御医与将家是什么关系啊?为何太后知道还要杀了他?”
太后冷笑道:“不过是救了他家染上瘟疫的两个媳妇,还有年幼的两个孩子罢了。”
“是哪次瘟疫啊?那这起不算是救命之恩了?”
“什么救命之恩,我家季儿当年被一野丫头给传染了,只不过喝了三副药就好了,不算重疫。”
听太后这么一说,赵欢突然知道了是那次瘟疫。他沉声道:“奴才知道了,那次瘟疫死了很多人。”
“哦?是吗?哀家从来不关心贱民的死活,又怎么记得清楚呢。”
赵欢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于纠缠,他转移话题道:“太后,这将家如此放肆,您还打算让有将家血脉的殿下继位吗?”
太后沉默片刻后,淡淡道:“哀家也没办法,谁让人家兵强马壮地大物博呢。”
“这帮男人都是废物,居然让这一家发展到了如此程度。”
“要事哀家当这个皇帝,早就一通九州了!”
赵欢笑道:“那是,太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这天下谁都比不了。”
太后笑到:“哼,油嘴滑舌。”
“奴才哪敢啊!奴才说的是实话!”
“天下人都知道将家的军队厉害,可太后选的统领就能打退将家的军队。”
“这不是太后的功劳,还能是谁的功劳啊。”
太后听了笑的合不拢嘴,她心里想着:“如果明天登基的是自己,那这天下早晚是她李纤芯的。可恨自己没有早点看透这个道理,白白耽误了这么多年的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