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虎现在还不想去到北面,插手疾风盗和步兵马贼联军的争斗,他感应到现在疾风盗已经逐渐压制住了对手,正在分割蚕食狼盗和架势堂的联合步兵。不过。两虎相争,非死即伤,联合步兵似乎还没有全面溃败,而且还有拼死反击的能力,疾风盗想要全面消灭联合步兵,只怕也需付出惨痛的代价,人员死伤恐怕也会不轻。
无论怎样这对段虎来说是件好事,等他们打得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出手,可以节省不少力气,而且他也在暗中观察疾风盗的头领吴哥。他发觉吴哥所用的招式大异于北方武学的大开大和,虽然使的是一柄由西域传过来的双刃大斧,但是运用的招式却以巧劲小招,更像是南方的武学,这使得段虎有点怀疑吴哥是南齐的人,这也是段虎不愿意立刻插手的原因之一。
丁喜和贾渊曾经跟段虎说过,南齐洪峰可能在大秦布置了一颗暗子,而且在秦齐之战后暗中将一部分人伪装成流寇,沿着云雾山脉和大巴山脉,进入靖州境内图谋不轨。如果吴哥真的南齐暗子的话,那么他正好借此机会跟踪吴哥,将南齐在靖州的人马连根拔起,以免横生变肘。
“呵呵!”被段虎用长矛挂在车顶的头狼扎布尔忽然大笑了起来,身上的剧烈疼痛令到他的笑脸看上去有点扭曲和诡异。
韩定军转头看着扎布尔不解的问道:“你笑什么?看到你的部下这样惨死竟然还笑得出来,不愧是以狠辣无情著称的浪头扎布尔!”
扎布尔没有理会韩定军的嘲讽,不屑的看着段虎,用已经沙哑的嗓子说道:“我笑并不是因为我狠辣无情,而是笑在大秦威名赫赫的虎煞杀神段虎竟然是个这样无智的人。”
“你之所以会说我无智,主要是因为你认为你的那几万步兵马贼就快赶过来了,”段虎回头朝扎布尔轻蔑的扫了一眼,说道:“殊不知你的那些人马已经被疾风盗拖在了**里外的小山坡下,两队马贼正打得难解难分,我想一时半会他们是不会过来的……”
“什么?疾风盗?”扎布尔愣了一愣,喃喃说道:“原来木华说的都是真的,疾风盗真的是那个人在大秦布下的一招暗棋,”说着惨笑了一声,道:“我若真的听了木华的话,就不会落到如此田地。”
“木华?架势堂的大头目!”段虎微微一皱眉头,转头朝北面浓雾看了过去,凝视了良久,才赞赏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的确是个高手,而且指挥若定,调度得体,虽然处在劣势却依然能够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的确是个大将之才。”
“你难道可以看透浓雾,并且看到十里以外的事情?”扎布尔惊恐的看着段虎,随后又嘲笑道:“即便你有超常本领又如何,最终你也不过是个愚蠢的人,我如果成功了,你大秦的北疆之危就会立刻迎刃而解,可是你却将一个可以解救你们大秦的机会给扼杀了,你就等着承受我北疆圣族六十万铁骑的践踏吧!”
“你说的是那个九戎人所携带的斩凤刀?”段虎极其轻蔑的说道:“六十万又如何?在我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我就是要等你们异族将所有的实力全部发挥出来,然后将你们一网打尽。”
“什么你知道斩凤刀?莫非你是故意放走他们,想要……”扎布尔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惊恐的看着段虎,说道:“你是个疯子!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段虎翻身立在虎王背上,注视着扎布尔,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看来你也蛮有头脑的,好像察觉到了我的意图。”
扎布尔用力的摇着头,惶然说道:“你是不可能成功的,没人能够通过那里,那里是人间地狱!”
“看样子你取过那里!”段虎淡然一笑,随后冷冷的说道:“姑且不论我能不能通过,你已经知道得太多了,不能在让你有开口的机会。”
说完,段虎飞快的从腰囊里的小匣子取出一根银针,飞快的刺入扎布尔后颈,跟着将针掰断,扎布尔立刻变得手脚僵硬,不能动弹,就连痛苦也感觉不到了,出了呼吸以外根本看不出他是活人。这也是段虎从田七那里学来的技能,原本田七的这套针法还有很多技巧和穴位,但是段虎志不在此,只学这一两种就足够了。
韩定军不解的看着段虎,问道:“大将军,这……”
“这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段虎坐回到虎王身上,拍了拍韩定军的肩膀,说道:“你将来会是这片大草原的守备大将,你有空还是好好想想如何治理这一片大草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