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挺着胸脯,昂着头说道:“囡囡最会切羊腿了,平时那些叔叔们烤的羊腿,都是囡囡切的。”
“那好!”段虎点点头,将一个盆子放在囡囡面前,说道:“你现在把羊腿切好,免得等你爹爹来了再动手。”
囡囡嗯了一声,从腰间取出一把小弯刀,将羊腿拖到自己面前,仔细的顺着羊腿的肌肉纹路切着,不过由于她的刀子有点钝了,切得很费劲。段虎从怀里取出割龙刀递给她,说道:“用这把刀。”
囡囡接过割龙刀,握柄对于她来说有点大了,她用两只手握住刀柄,插入羊腿,丝毫没有用一丝力气,就像是划开空气似的飞快的切开一块羊肉,看着羊肉上整齐的刀口,张开小嘴,惊道:“好快的刀呀!”
“囡囡,什么好快的刀呀?”那个叫做乐山的异族汉子小心的搀扶着一个面带病容的清秀女子走了进来,段虎看到那个女子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们二人走到段虎身边,拱手说道:“乐山叨扰了!”
那名女子也非常有礼的欠身说道:“民妇鲜于氏见过段爷!”
“二位请坐。”段虎作了个请的手势,而后朝看上去面熟的鲜于氏,问道:“乐山大嫂,你复姓鲜于,这个姓氏在大秦地界非常少有,不知道你和荆州鲜于世家有何关系呢?”
鲜于氏脸色僵了一僵,苦苦一笑,面带愁容的说道:“我只是鲜于世家的一个不肖子孙。”
“文颖,这都怪我!”乐山见到妻子伤心难过,连忙伸手抓住妻子的手,怜惜的说道:“若不是我,你现在可能还是鲜于家的大小姐,你跟着我以后从来没有过一天好日子,我实在是……”
“不,这不怪你,这是我自愿的。”鲜于氏急忙用手捂住乐山的嘴巴,说道:“而且认识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
“鲜于家的大小姐?”段虎愣了一愣,仔细的看着鲜于氏眉宇间的神色,问道:“不知你和鲜于家现任家主鲜于冲是何关系?”
鲜于氏叹了口气,说道:“我正是他老人家的不肖女儿。”
“哈哈!”段虎仰头放肆的大笑了起来,他现在只觉得这世间命运的奇妙,没想到来了一趟北疆,不但见到了关山月,知道了割龙刀的秘密,如今竟然还见到了鲜于冲声称已经死去多年的女儿,实在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段爷,为何发笑?莫非不信在下妻子的话。”乐山皱了皱眉头,不悦的说道。
段虎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确信你的妻子是那鲜于冲的女儿,因为你妻子的神态与鲜于太守非常相似,难怪我一见到你的妻子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鲜于氏惊声问道:“段爷见过家父?”
“不但见过,而且也还算是熟人。”段虎自斟了一杯酒,仰头饮下。
鲜于氏的脸色立刻变得红润起来,神色也略微激动,坐直身子,焦声问道:“家父现在怎么样呢?身体还好吗?”
“能吃能睡,身子骨可比壮年汉子。”段虎微笑着回答道:“而且他最近升官了,已经是荆州太守,执掌一方土地,可以说是红运当头。”
鲜于氏还想细问的时候,乐山忽然看到了握在女儿手中的割龙刀,惊声叫道:“囡囡,给爹爹看看你手中握着的刀子。”说着也不等女儿回答,便从她手中取过来,放在眼前仔细的看着,鲜于氏也觉察到了丈夫的异样,同丈夫一起看着那把割龙刀,脸上同时变得惊讶起来,一口同声惊道:“割龙刀!这是割龙刀!”<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