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骑兵见到段虎正在朝关山月走过去,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其中一名像是武将模样的人似乎很快反应过来,高声大叫道:“全军弃马,列方阵,攻敌!”
鳞甲军立刻反应过来,迅速的集结起来,企图挡在段虎前面,阻止他靠近关山月,然而有不少的马匹趴在地上,他们组成的方阵漏洞百出,在段虎看来即便不动用双手也能够轻易的过去。
段虎腿法的威力更胜于他的拳法,只是他一直都是没有机会施展,虽然如此,但是他并没有将腿法落下,反而将其练得更加的不可思议,威力更加强悍,几乎可以用凶器来形容其破坏力。
一排十几人的方阵阻挡在段虎前行的路上,每个人都手持着兵器和盾牌,然而段虎行走的速度一点都没有减慢,当两者就要撞在一起的时候,那名骑兵出手了,举剑朝段虎力劈过去,同时盾牌护在了胸口,防止段虎的攻击。
“找死!”段虎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双手依然负在身后,丝毫没有动用的打算,其身体微微前倾,右腿用力一蹬,堪堪避开劈下来的利剑,直冲那名骑兵的怀里,同时一记直蹬腿狠狠的踢在了那名骑兵手中的盾牌上。
那名骑兵如其所料一般,毫无抵抗的飞身而起,仿佛沙包一般将其身后数十个骑兵全部撞翻。而且令他们受伤非轻,短时间是无法恢复过来地。段虎趁着这个间隙,直冲入方阵,一脚踩在倒地不起的骑兵身上,纵身飞起,跃上前方敌阵的头顶,在空中犹如闪电一般连环踢出数十腿,每一腿都及其精准的踢在了那周围数十名头部。
段虎的脚力不亚于一记疾速飞撞过来的千斤重锤。所有被段虎踢中头部的人无一例外的倒在了地上,头盔全都凹陷了下去,脑袋像是没有支撑地骨头似的软趴趴的吊在肩膀上,鲜血从七窍流出,全部毙命当场。
虽然这些骑兵都惊惧段虎的身手,但是见到同伴如此惨死。他们怒气还是令他们战胜了恐惧,举起兵器朝段虎冲杀过来,一副不将段虎斩成肉酱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面对如此险境,段虎依然面色平静,不屑的看了看四周,轻松地将眼前一具尸体挑起来,一记及其猛烈的鞭腿扫在了了那尸体的腰部,在段虎那超出常人的巨力推动下,尸体仿佛出镗的炮弹似的朝一侧的人群冲了出去。当尸体撞在了骑兵的身上时,无论是尸体本身还是盔甲却都不可思议的爆裂开来。四处飞射的盔甲鳞片夹杂着尸体地血肉碎骨,割开了周围骑兵的盔甲。刺入他们地体内,绞碎他们的内腑。即便有人及时举盾抵挡,也没能承受鳞片中所带来地力量,全被撞断了臂骨再无防御能力。
如法炮制,段虎接着又挑起几具尸体,以更加强猛的力量将他们向四周踢了出去,效果比起刚才那一具尸体更加好。一时间,段虎周围十几丈的草地变成了一片碎尸地狱,碎肉断骨散落在四周。有的还挂在了草梗上面,鲜血从那些身死的骑兵身上流出。染红了整片草地,渗入泥土里面,那些没死受伤的人也没人上前将他们拖出战场,任由着他们在地上爱好着。
所有的骑兵全都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有人会如此残忍,竟然利用敌人地尸体作为武器,而且那令尸体在接触敌人便爆裂开来的方法,需要多么大地脚力和多么精准的力度啊!不过是数个呼吸的时间,便有将近三百多名同伴殒命当场,百余名同伴重伤不起,这样的局面是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令他们身体就像是灌了铅似的,就连举手迈步都非常困难,更别说格斗搏杀了。此刻他们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自己这边的人马够他杀多久!
“怪物!他是怪物!”不知是谁第一个惊恐的叫了出来。
所有人为之一惊,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几步,随后不知又是谁大声叫道:“不,他是大灭天,他是大灭天!”
这一下,鳞甲军的骑兵们退得更快了,段虎周围二十多丈的草地为之一清,没有一个可以站着的人,就连那些受伤的人也不敢用太大的声音呻吟。
段虎见到如此快就丧失斗志的鳞甲军,想起之前他们那种威猛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道绣花枕头。刚才看这些骑兵还像是那么回事,而现在不过数个回合伤亡不过数百人,便被夺去了军心,如此战力比起长乐长公主的凤翔军也是差上很多,如此军队竟然被京师的人盛赞为北方第一骑军,实在有点言过其实。
若这些骑兵是这样无能,那么被称为龙城铁壁的关山月呢?他是否也和这些骑兵一样是些绣花枕头呢?段虎心中不禁想道。
眼前这群军心皆无的骑兵已经不值得段虎继续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于是他双腿用力一蹬地面,身体疾速的冲到了半空中,然后犹如展翅大鹏一般从半空中滑过,落在了那片被鲜血染红的草地外。落地之后,他没有半分迟疑,一记重腿将眼前的骑兵踢得向后飞撞,硬生生的撞开了一条直达关山月那里的通道。
就当段虎准备抬腿上前的时候,在其身后忽然有人大叫道:“站住,若你再敢上前一步,我们就将你的护卫和车夫处死!”
听到鳞甲军骑兵的威胁,段虎缓缓的转过身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