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能力出众,做事稳妥,”段虎皱了皱眉头略微担心道:“但是
力**太强了,我在的话还能压制,我离开了以后,为了权力,陷入朝廷的纷争,那样的话我反而会有些担心。”
“将军是关心则乱。”丁喜点醒道:“即便柳夫人坐在家中不见任何人,不出门半步,那些朝廷纷争也会找上门来,与其这样被动挨打倒不如主动出击,属下猜柳夫人也是这样想的吧!其实只要我们在北疆一直握有兵权,那么柳夫人在京师就不会有危险,也没有人敢动将军府。”
“算了!随她去吧!她比我聪明些,自然知道如何把握火候。”段虎实在有点为柳含嫣感到为难,虽然知道她的能力出色,但还是有点担心她在自己出征之后,会有什么意外。
丁喜不愿段虎继续为这种儿女事情费神,于是转移话题道:“将军,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几个人的下落,我们是否马上把他们抓过来,审问一下?”
段虎点头说道:“这还用说吗?当然要立刻抓回来,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可是那里是国丈府,到那里去抓人只怕会得罪赵皇后。”贾渊担心道:“赵家在京师也颇有势力,而且深得久安帝的宠信,就这样得罪赵皇后只怕于我们不利。”
“不然。”丁喜自信的笑了笑,说道:“贾兄,莫非忘了我们从赵叔长身上搜出来的那封信,上面可是有不少大逆不道之言呀!久安帝生平最恨的就是后宫干政,以此杀的那些后宫嫔妃也不在少数,只要我们有了这个,赵皇后就不敢有什么意见,只能乖乖的听从我们摆布。”
“也好,这封信就去交给含嫣,让她立刻进宫去见赵皇后,女人的事情就由女人来对付吧!”段虎示意丁喜把信交给府里过来的亲卫,跟着向侍立在一旁的亲卫副统领曹吩咐道:“你立刻带人去赵国丈的府第,把你几个人给抓过来,要活得。”
“属下,遵命。”曹躬身退出营帐,领着一队人马走出了军营。
跟着没多久,守卫军营辕门的将领来报六扇门总管傅风求见,段虎、丁喜和贾渊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心中都有一点不解,傅风竟然这样明目张胆的来这里,难道他就不怕被久安帝知道吗?除非是久安帝授意他过来的。
段虎吩咐道:“请他进来。”
一会儿,傅风迈步走了进来,直接走到段虎跟前,行礼道:“段将军多日不见了。”
“听闻傅大人近日偶染风寒,不知是否已经康复?”段虎也说起官样的客套话。
“多谢将军关心,风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傅风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不知段将军对本官那日的提议是否已经考虑清楚了?”
段虎没有马上回答,另外问道:“傅大人如此明目张胆的来见我,就不怕皇上知道吗?”
“本官自然是有皇命在身才敢过来。”傅风也没有追问,从身上取出一本帐簿,递给段虎,说道:“我这次来主要是受皇命将此物交给你查看的。”
“这是什么东西?”段虎接过帐簿翻看了一下,脸色愣了一愣,虽然没有看懂上面什么意思,但是每一段数字后面的人名却让人触目惊心,包括了五大节度使、各府太守和太尉刘文瞻等当朝重臣,几乎囊括了大秦当权朝臣和手握兵权的大吏。
傅风淡然道:“这就是你千方百计想要找到的枢密院贪墨案的帐簿。”
“什么?”段虎将帐簿递给丁喜,示意亲卫拿一张座垫过来,又问道:“为何上面会有这么多朝廷大员的名字?”
“段大人不是愚钝之人,难道还要问我吗?”傅风接过座垫坐下,缓缓说道:“其实这些所谓的军资贪墨都是皇上默许的,你可知道由于年年征战,朝廷国库早就空了,而久安帝的私库也所剩无几,朝廷臣属和各级武官都有数月没有领饷,甚至已经有些地方驻守武将领着手下化装成盗匪入室抢劫,此外各地又爆发了瘟疫和洪灾,久安帝不敢加税,以防激起民变。当时有人给久安帝出了个主意,用减少地方士兵的军饷,将那些战死的士兵说成是投降后被杀等等方法,来挪用相对充裕的军资,补充国库所需,这件事情当时只有太尉刘文瞻、孙相和当时的枢密院中丞等数人知道,而这种挪用行为一直持续到现在。”
“竟然有这等事情?”丁喜惊道:“这若是宣扬出去,只怕整个大秦的军队都会哗变。”
“不错!”傅风点点头说道:“当年大理寺常卿就是因为执意要彻查此案,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身首异处,所以久安帝的三番五次的阻挠将军彻查此案。”
“将军,这个贪墨案的确不能再查下去了!”贾渊看了看帐簿,将它交还的傅风,正色道:“若此事扩大的话,与我们有百害而无一利呀!”
段虎皱了皱眉头问道:“那么你们说该怎样处理呢?”<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