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会亏待你们赵氏布行的,如果能按时交货,价格就按你外面公布的那个价,一分不少!”段鸿羽深知打一棒给一个甜枣的道理,“不过若是不能按时交货,可是要赔不少钱的哦。赵掌柜,你可要想清楚。”
“放心吧,生意人以诚信立本,赵氏布庄一个月后定能按时交货,请段爷放心!”
“那就好!”
双方签订好契约并画押后,赵景泰自然得按照吉庆的规矩设宴招待段鸿羽,并找了几个赵氏在吉庆相对有点名气的商人到场作陪。
酒桌上,各人频频敬杯。
段鸿羽喝得红光满面,得意无比,拍着那堪比十月怀胎孕妇的肚皮说道:“咱们做生意,首要是稳!一是质量,二是步子,三是立足,应对各种各样的暗算。”
赵景泰点头,没说话。
“应对暗算,我不是吹,段家有其他家没有的优势!”段鸿羽看似喝得醉眼朦胧,实际上清醒得很,喝得那些酒虽然多,但是对酒精考验的他来说压根不算事,“若是跟咱们合作得好,收益会更大!”
“那咱们预祝这次合作愉快!”赵景泰再次举起酒杯,“我最期待的是,下一次合作!”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送走了段鸿羽等人,赵景泰立即赶到哥哥赵景琰住的小院,告知有关事项。
“哥!有人打算动咱们的纺织生意!”
“哪一家?”赵景琰心中并不慌乱,好像对这些事情的发生早有预料。
赵景泰回答:“明面上的是段家!”
“今天的事情是怎么样的,跟我说说。”赵景琰对段家不予评论,直接问当时的情形。
“他想让咱们在一个月内交出一千匹锦缎,五千匹布,而且不允许延时交货。实际上是想摸清咱们赵氏布庄的锦缎和布匹产量的准确数。”
赵景琰点了点头,说:“咱们布庄的出货量比较大,同行产生了怀疑倒也是正常。不过咱们向来都是压着产能,因此他们胡乱猜测一点用都没有。”
“是啊,他们那里想到,咱们产量之大,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想象的。”赵景泰笑道,一说到当初他戏弄段鸿羽的场景,脸上的笑容更盛。
“不过咱们也不能让他们摸透。”赵景琰深知赵子轩的秉性,目前仍不想跟各大家族和利益集团起冲突,因此不得不压下发展的势头。
“放心吧,这点我知道。”赵景泰早就想好了对策,一点儿也不慌张,“到时候我让人将已经出售的布匹和锦缎高价回收一些,再将部分商家的要货让利推迟几天,让他们以为咱们的产量也不过如此。”
赵景琰摇了摇头,说:“他们已经想好了对策,估计早就做有相关准备,不会让咱们轻易瞒过去的。”
“你是说咱们的伙计中可能会有他们的眼线?”赵景泰怎么说也是商战老手,这点不会想不到。
赵景琰没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