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想跑,那是不可能的。全力相拼都只能占据下风,一跑就相当于将自己后背交给了这种武艺高得极为罕见的对手,那样会让他死得更快!
双方巨大的实力差距让赵寒山感到了绝望。
仅仅五招,对手就将他手中的剑夺了过来。
若不是他刚才拼命的架势出乎鬼面人的预料,恐怕他输得更快。
鬼面人刷刷数招就将他吓得魂不附体,因为每一剑都往他的要害部位刺去,好在都点到为止,没有伤他分毫。
最后鬼面人一飘就后退了十余步,长剑往赵寒山身旁一块足有成人怀抱住大小的石头一挥,巨石顿时被凌厉的剑气劈成了两块。
赵寒山看得目瞪口呆,知道对方刚才已经手下留情,刚才若是用尽全力,一招就可以让他命丧黄泉。同时他也知道了对方必定是修真者。心中畏惧的同时升起了无限的羡慕,若自己也有这等本事该多好啊!
鬼面人没有废话,问:“愿意跟我修炼吗?”
赵寒山没答话,反问:“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你不需要知道。”
“我怎么会跟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修道,我不相信这天下会掉下这么大的一个馅饼。”赵寒山在州武道院数年,修真界有些事他还是知道的,所以非常谨慎。
鬼面人赞许地点了点头,随即揭开自己的面具问:“寒山,还记得我吗?”
“是你?”赵寒山怎么会记不住他,“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
这一年,类似的事件发生了几次,失踪了几个人,这些人都是姓赵的。可惜的是,除了当事人以外,谁都不知道。
洪武府衙,是一个威严肃穆的地方。
平日里没有谁敢在这个地方大声喧哗,今天是一个例外,有人在大声说话,但没一个人敢阻止。
洪武府尹粟超雄正在大发雷霆,向手下咆哮:“堂堂一个洪武府副府尹不见了,你们花了一年多就查到这点东西,查到的这些破玩意儿能干什么?”
手下一声都不敢吭,乖乖挨骂。
“查!”粟超雄接着说,“他们两批人行动,起码要先给我查出另一批人的去向!”
“是!”手下回答道。
粟超雄揉了揉太阳穴。他的副手周仕诚已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整整一年,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别说洪武府衙,就是青阳派都花费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去寻找,但都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仅仅查出周仕诚是一个秘密组织的首领,那天出去办一件重要的事情,行踪极其诡秘,就连组织内部的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去哪里和干什么。
本来这世界上还有一种叫天机法的秘法,可以推测出一件事的吉凶程度和大概方位。
要命的是周仕诚本身就极其擅长天机法,临走之前屏蔽了自己这伙人的天机。因此,除非找到这帮人中其中一个的随行物品或尸体,青阳派的天机大能可以推测出这伙人的吉凶和大概方位,不然别说青阳派,就连当今天下第一天机大派真武阁也要抓瞎。
周仕诚的岳父是青阳派的真传长老,儿子是青阳派的真传弟子,所以平日在府衙也不是很听粟超雄的话。粟超雄虽然对周仕诚的消失感到高兴,但随之而来的压力逼得他喘不过气来,因为青阳派的要求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要加上他对周仕诚的秘密也颇感兴趣,所以才会如此重视。
要知道周仕诚是一个凝真初期的散修(实际上他的修为远超凝真初期),地位、权势和名利基本上都已到头了,因为他不是青云派弟子,只是一介散修兼文人,所以他不可能担任青云两州任何一个府的武道院院长和府衙最高行政长官。唯一还能让他如此感兴趣的估计只有修真功法。能让这样一个人在乎和谨慎的修真功法,恐怕不是洞玄级功法能做到的。若自己能得到这种功法,哪怕自己不能修炼,交上门派也是大功一件,作为酬劳,自己起码也能当上洪武府武道院院长吧,毕竟自己跟他的修为、能力都相差不大。
虽然他也知道以周仕诚的谨慎程度,不会让人轻易查到什么,但依旧让他感到恼怒异常。
洪武府一酒楼包间里,有洪武府衙役七八人。
“头,咱们那点微末道行哪里能跟青阳派的高手比,他们找了一年多都没办法找到,咱们又能怎么样?”一衙役问道。
督头:“别管了,府尹让咱们找咱们就找。”
另一衙役摇摇头叹道:“谁让咱们是小的,他妈的功劳全是那帮王八蛋的,最辛苦得活反倒是咱们干。”
督头:“好了,别发那么多牢骚了,今晚不醉不归,明早依然要认真干活,不然我扒了你们的皮。”
“喝吧!”
“借酒消愁,酒入愁肠愁更愁。”
“酸!你他娘一个衙役,装什么斯文啊。”
“老三,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人家斯文是正常的,斯文败类嘛!”
“他娘的你们俩找死是不是,咱们一人一大碗,干了,戴过绿帽的可以不干,哥不勉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