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刺杀的人已经死了,但是炎郁依旧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生日啊……”看着眼前的蛋糕,炎郁的目光有些惆怅迷茫,生日啊,这个词汇对他有多么陌生啊,上次过生日还是什么时候,是他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吧。
他的母亲是什么时候去世的?他已经记不清了,那时候他还太小了,只记得是他的父亲亲手杀的母亲。
只记得炎波那冷冰冰的话语:“记住,任何的情感都只会成为你行动的牵绊!”
那时候还太小了,什么都不懂,那时候只知道一件事,以后没人给他过生日了。
现在他长大了,母亲长什么样子他已经记不清了,但是炎波那句话他却还清楚地记得。
他不知道他该怎么对待这句话,有的时候他觉得,父亲很可恶,因为每次看到别的人有人陪他过生日的时候他都感觉心里空空的,那种感觉很冷,很孤寂,感觉很难受。
但是他又觉得父亲的话是对的,尤其是在看多了那些人为了别人白白送出自己的生命,却什么也得不到的时候,他又觉得那些人好蠢。
再想起雪义这个站在北岳城顶层的人,却因为他的女儿轻易地中了招,而他的女儿又为她的父亲找解药,差点儿死掉,还有赵泽,平时那么冷静的一个人居然为了侄女挑衅城主府,真的是……
看起来他的父亲说的很对,没有那么多的感情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牵绊,没有太多在乎也就没有束缚。
尊严、面子、承诺……都不过是达到目的的阻碍罢了!
炎郁的目光重新沉静了下来,回复了以往的平静。
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蛋糕,还有地面上的尸体,炎郁站了起来,走到门外,找了个人去处理这些东西,也顺便查查能不能发现什么。
是谁要杀他炎郁不确定,但是大概猜得到,最有可能的就是雪家了,但是需要证据确定,虽然查出来了意义也不大,他这会儿不可能去报复,没这个空。
而且雪家那边……
左城的眉头已经快要连在一起了:“怎么会这样?”
在左城面前的是雪义,雪义看起来已经好很多了,脸上明显有了生气,虽然脸色依旧惨白,但是不再像之前那样苍白了,整个人看起来也不那样子虚弱了。
但是无论是雪义还是左城都高兴不起来。
雪义已经服药半个月了,按理来说妖蛊毒应该已经根除了才是,可是雪义体内的毒就是清不干净。
清不干净这毒就像地雷一样,随时有可能被触发,一旦触发很可能再次不受控制。
“没有道理啊!”十多天前,雪义服下第一枚药片后他重新观察力雪义的血液后确定药效已经发挥出来了。
但是为什么就是清不干净?如果是出现副作用还好理解,但副作用却没有出来反倒是毒清不干净。
“怎么样?”雪义有些忧虑地说道,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雪义能感觉到如果自己大量使用灵气,减少对这些毒素的压制的话,这些毒立马就会喷发出来。
“先不要服药了,我现在回去看看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左城一刻也不耽误,说完就拿起了桌子上的药片跑回了自己制药的地方。
看着左城匆匆远去的身影,雪义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最可怕的不是没有希望,而是有了希望,然后希望又突然消失了。
左城一离开,雪楠就有进来了:“父亲你怎么样了?”
看着自己女儿那关切的模样,雪义的脸上多出了些许的微笑:“至少还有人一直关心陪着我。”
“没事,我很好。”雪义多少有些敷衍的味道,开年节不用多久就正式开始了,这个时候他不想他的女儿太过担心。
“那为什么左城医师走得那么着急?”雪楠显然没有相信雪义的话,她刚刚可是一直站在门外的,左城出来的时候连声招呼都没有打就直接走掉了,可见左城是有多急啊!
“左城那个家伙不本来就是这样子的吗?”雪义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
“我不信!”雪楠的表情很严肃,“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样了?”
看着自己女儿那严肃的态度,雪义叹了一口气:“无法根除,左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重新回去研究了。”
“无法根除?怎么会!”雪楠无法接受,无法根除那不就意味着以后要一直提心吊胆的吗?她不想这样,她要的是一个健健康康的父亲。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左城已经去想办法了。”雪义再次叹了一口气。
“不过我相信左城,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这话不只是说给雪楠听的,也是说给雪义自己听的,他也需要给自己加一点儿信心。
此时的左城已经开始忙活起来了,只见他快速将药片溶解,放到显微镜下重新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