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杜的几个帮手全都被吸血蝙蝠咬死，身上找不到一处完好的皮肤，血液被榨干，死状极其惨烈。</p>
李元贞三人又对仓库里进行了一番检查，发现这里竟是个巨大的血库，储存的血量得按照“吨”来计算。</p>
如果这是一些好血的话，还可以拿回去分拣利用，但既然掺杂了HIV患者的血液，那就绝对不能再用。</p>
索性，一把大火，烧掉了整个仓库。</p>
等大火烧得不能扑灭时，三人才开车离去。</p>
三人并没有选择回明湖市，而是直接往锦江市中心开去。</p>
蝙蝠是群居动物，它们会大批出动，说明肯定在城市某处有一个巢穴，这种吸血蝙蝠的攻击性强，而且携带致命病毒，绝对不能让它们在城市里肆意滋生下去。</p>
“话说，你们搜查官办事是不是节奏都这么快啊？从昨天到今天，不是杀恶童，就是杀妖怪，短短两天不到就从明湖市跨越到了锦江市……”许文涛坐在后座，含着香烟，苦笑问道。</p>
张明浩指了指开车的李元贞，“是他，是他每次都把节奏搞快的，要是我的话，一件案子起码查十天半个月……”</p>
“这难道就是神仙和凡人的区别么？”许文涛叹道。</p>
李元贞说道：“这世上哪儿有什么仙凡之分，我只不过是能力强一点儿而已，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用纠结伦的一首歌来表达就是：‘如果超人会飞，能否让我再停一停歇……拯救世界好累，超人不会掉眼泪。’……”</p>
“我还是头一次听你唱歌，真后悔刚刚没给它录下来。”张明浩晃着手机偷笑。</p>
李元贞摇头笑了笑：“行了，我们已经来到锦江市，趁着开车的这个时间，一起商量商量接下来的计划吧。”</p>
张明浩认真说道：“老杜已经死了，这条线索也就断了，但至少我们弄清楚它收购血液的目的，那就是喂养吸血蝙蝠……你刚刚也说了，吸血蝙蝠一定在锦江市某处有个窝，下一步，我们就把这个窝找出来。”</p>
许文涛补充道：“有窝肯定就有老大，这个老大会不会就是那血蝠王？”</p>
“不可能。血蝠王有千年的修为，它怎么可能与一群蝙蝠为主？”李元贞摇头反驳，说道：“把血蝠王揪出来还不太现实，现在咱们要做的是怎么去找到蝙蝠窝。”</p>
张明浩分析道：“蝙蝠是群居动物，也是穴居动物，它们畏光，而且对声波敏感，肯定不会把巢穴驻扎在城里……想来想去，我认为只有一个地方最适合它们生存，那就是下水道。”</p>
许文涛也点头赞同：“锦江三角洲这一片区域，和明湖市一带都有被欧洲殖民的历史，所以下水道修建得特别宽敞。明湖市甚至有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把下水道当做自己的家。”</p>
李元贞眉头微微一皱，“下水道当家？那么污秽潮湿的地方，能住人么？”</p>
许文涛“哈哈”一笑：“原来这世上还有李顾问不懂的东西啊……下水道分很多种，有污水管道，有径流管道，还有工业废水排放管道；</p>
污水管道就是咱们平时便便冲走的管道，那地方肯定是不能住人的。径流水道是平时雨水排放的管道，那里相对比较干净，一些外国为了预防洪涝灾害，把下水道修得非常宽敞，甚至能开公交车呢。”</p>
“长见识了……”李元贞淡淡说道，“那下一步计划，就是前往锦江市的下水道系统。群居的蝙蝠肯定会留下粪便，如果它们真在下水道建窝，不会难找的。”</p>
“话说，我听说蝙蝠屎还能入药是不咯？”许文涛问道。</p>
李元贞说道：“蝙蝠屎学名又叫做‘夜明砂’，在中药上有清</p>
肝明目，散瘀消积的作用。但那也仅仅是普通蝙蝠所拉的屎……我估计吸血蝙蝠拉的粪便里面多多少少都含有毒素和寄生虫，万万不可入药。”</p>
许文涛挠头笑道：“我也就随口问问……”</p>
一辆千疮百孔的桑塔纳行驶在锦江市绕城高速上，路过的车辆都不由加快速度逃离，生怕车上的几人掏出枪来扫射。</p>
“我们应该换辆车，不然被人拍成短视频发布到网上那可就麻烦了——”</p>
“哔卟哔卟……”</p>
张明浩话音刚落，一辆警察突然从路口窜了出来，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差点儿就没和李元贞撞上。</p>
“我靠，警察不遵守交通规则要是要被罚款的！”许文涛冲着警车大喊。</p>
张明浩皱眉说道：“应该是有大案子了，不然不会出警那么快。”</p>
“跟上去看看？”</p>
“那必须的。”</p>
李元贞踩油门加速追赶警车。</p>
……</p>
李元贞跟着警车在绕城高速上开了十来分钟，随后右转从“北郊工业园”下了高速。</p>
工业园区的绿化环境很好，背后就是一片山麓，山麓间夹着一条小溪。警车在小溪一座木桥边停了下来，李元贞也跟着靠边停车。</p>
这时，警车上走下来两个便衣警察，一个30岁出头，另一个20岁出头，显然是师傅和徒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