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洪涛的调侃,刘全有很想看看自己的样子,于是走到不锈钢柱子旁边照了照,不用别人说就发现自己的变化,又开始瞻前顾后了。
“快拉倒吧,我恨不得把这些玩意都弄死。要不是因为它们捣乱,我也不至于落个家破人亡,连孙子都混没了。还有你,继续当大主任不好啊,非得上这儿来拼命!”孙建设最不愿意聊这种话题,啥应该不应该的,这时候还质疑合法性有点太脑残了吧。
“老孙说的对,不是咱们嗜杀,是为了生存不得不杀。至于说以后会变成什么样还是交给后人去评价吧,现在赶紧去找人防办的屋子,留给我们的时间估计也不太多了!”
实际上洪涛倒是很乐意和刘全有讨论讨论人性的问题,可惜现在不是时候。这一路上他特意观察过,雨势越来越小,天空的云层也越来越薄。
这种夏日的降雨就和刚经人事的小男孩一样,来势越凶猛持续的时间可能就越短。等雨停了、大太阳再一出来,附近的丧尸必须比现在活跃很多倍,光靠铁丝和卷帘门怕是扛不住多久。
刘全有的记性不错,人防办果然在三楼西侧。房门是锁着的,锁还挺结实,可门框就不成了。都不用洪涛的电钻,焦三和孙建设一人两脚就把门框给踹劈了,三人鱼贯而入,焦三则端着呼吸弩站在楼梯口警戒。
进屋之后洪涛直接就冲里屋防盗门去了,这和他去商场买东西的风格一脉相承,说买啥就买啥,其余的一概不看。但孙建设的风格更偏向于老娘们,这个柜子打开看看、那个抽屉拉开看看,一处也不放过。
“嗨,领导,看看这玩意当武器咋样?”结果还真让他找到好东西了,三根红色的消防钩就戳在柜子后面的角落里。这东西和洪涛做的长矛差不多模样,前面是个尖尖的枪头,下面还多出两个铁钩子,能扎能凿能钩。
“老刘啊,你们人防办肯定黑经费了,这是啥破木头啊……先拿着吧,凑合也能用。”洪涛接过一根颠了颠重量,又试了试弹性,立马就撇嘴了。木柄居然用杨木,这不是糊弄嘛,用不了几次就得断。
“嘿嘿嘿……就是做做样子,真着火了谁能让员工去救,必须等消防队。烧了房子设备没几个钱,要是烧伤个人赔钱先不说,还得纳入工伤人数,全年的安全生产就黄喽。”
说起这个事儿刘全有才是行家,按照他的解释,辖区里的大单位都必须配备消防设备并按时演习,再弄几个挂名的义务消防员,排场弄的规整极了。
可这都是糊弄检查用的,实际上各单位都有潜规则,那就是不鼓励员工去救火。人命太贵,伤一个基本就和火灾损失差不多了。另外人员死伤远比失火的责任严重,对领导的仕途影响太大。
“我们年轻的时候是号召拼了命也得保护公家财产,完事儿给个奖状,戴个大红花也就挺美了。现在这是咋了,眼看着自己单位失火反倒得躲着……唉!”
听了刘全有的解释孙建设又是一声长叹,他和小舅舅出生的年月差不多,那时候的工人都是以厂为家,单位有难真和自己家一样维护,没现在这么多讲究。
“嘶嘶嘶……咣……这门倒是还凑合……可惜也扛不住我的三板斧啊!”洪涛没去探讨那些问题,现在说啥都没用了,还是赶紧拿了东西走吧。
对付防盗门的技术他已经驾轻就熟了,不管质量多好的门锁,只要是民用级别的就无法抵御合金钻头的侵袭。要是里面还有联动装置,那就再来两钢钎,把锁芯直接顶飞,啥天地锁舌也就都没用了。
“好家伙,这么大个的保险柜啊!领导,咱的家伙成吗?”里屋果然有个保险柜,老式的,半人多高墨绿色。说是保险柜,可体积都快赶上文件柜了。重量自然不轻,看得孙建设直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