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盟军飞机这次装载的是高爆汽油燃烧弹!”张立宪看向赫尔特林上校,希望能得到肯定的答复。
赫尔特林经过旁边人的翻译,正对这场沙盘推演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听到盟友的战术请求,他稍微思索了一下就全然答应下来。
高爆汽油燃烧弹也可以叫做凝固汽油弹,是一种非常恐怖的武器,对士兵的杀伤效果比白磷弹更甚。
这种炸弹爆炸时能产生高温火焰,内装用汽油和其他化学品制成的胶状物,通常以飞机进行投掷。爆炸后形成一层火焰向四周溅射,发出1000°C左右的高温,并能粘在其他物体上长时间地燃烧。
孟烦了面色一凝,他指着第一防线的位置不确定地问道:“不是,您这第一主力团的残部还搁这与我军纠缠呢。”
一防在阵地上,海正冲的第一团并没有完全死光,可以估算到最起码还有为数不多的二百来个残兵正做着困兽犹斗。
“我知道,但那又能怎么样的,一个团的士兵刚刚用血肉之躯换回来的阵地就要化为泡影了,我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为国捐躯,得其所哉!”
张立宪的话语不带丝毫感情,权然不把那些同样暴露在燃烧弹爆炸范围内的虞师士兵当人看。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同样是阴招倍出,张立宪模仿了孟烦了的战术,刚刚前者来了个无差别射击,他也以同样的方式来保全对第一阵地的控制。
这样日军就没法再夺回阵地了,而他的第二主力团渡江以后能快速扫清残敌,同时对第二防线发起进攻。
“感情被活活烧死的不是你自个,当然得其所哉!”孟烦了愤恨地说道。
他能用出敌我皆杀的战术全是考虑在自己作为日本人的角度上,因为日本人确实做的出这种事。而张立宪却对自己的士兵也这么六亲不认,孟烦了真为那些士兵感到心痛不已。
他们没有死在日本人的枪下,反倒在自己人的燃烧弹下被烧成焦炭,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莫大的悲哀。
虞啸卿并没有出言阻止,因为他知道,如果真到了那种情况,这样的办法或许是最理智的。
张立宪继续指挥士兵对日军进攻,他利用火力优势,进行步炮协同作战,甚至将60迫击炮抵进至战场最前线,全然是一副拼命三郎的作态。
远程炮击、白磷弹、60迫、巴祖卡、喷火器、空中支援……不得不说在阵地战上,老美的装备确实令人胆寒。
张立宪动用了一切他能想到的杀伤力最强的武器,在那不断爆炸的炮火声中向二防阵地挺进。
两道深邃且凶悍的目光交织在沙盘上方,仿佛空气中都弥漫了一股火药味。
双方你来我往,战斗已进入白热化,南天门好似变成了修罗地狱,寸寸土地都是用一个个鲜活的年轻生命换取的,但这样的战斗也让彼此都损失惨重。
在孟烦了不情不愿的眼神中,张立宪拔掉了沙盘上那一个个代表日军的旗帜和堡垒模型。
孟烦了已经做不出更多的反击,因为敌人的火力实在太猛了,根本不给你半点喘息的机会,如果仗打到这样,竹内连山恐怕早就下令撤退了。
“就算你的炮火再猛,飞机的炸弹再多,也还是会有人活下来的。不论怎么着人都会想尽办法撤下来!”孟烦了不甘心地呵道。
“同意。”
张立宪面无表情,不管孟烦了再怎么说也无法挽回战局的发展,日军第二防线已经被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