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从县城方向来了一队人马,人数约在十二三人,每个人都是一身黑衣,腰间鼓鼓,显然是带着家伙,为首之人是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表情冷漠,目似刀锋,让人不敢与之对视,左腮从嘴角到耳畔有一道长约寸许的浅褐色疤痕,人在马上,身体挺直就如笔杆一般,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冰冷的寒意。</p>
发现前边大路上有人在打斗,这些人并没有驻足观望又或者转头回避,而是速度加快直冲近前。</p>
十几匹马同时奔跑的声势非同一般,打斗之中,我偷眼观瞧,一眼便认出了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年轻人——不是飞刀段举又是何人?!心里顿是一松——援兵即到,那么现在不是保不保证李茹男安全的问题,而是怎么抓贼的问题了。</p>
其他人也注意到有人来了,看到这伙人的气势,几个土匪惊得是面如土色,所谓贼人胆虚,虽不知这伙人是什么来头,但也知道肯定于已不利。</p>
“二当家,风紧,扯呼!”几个土匪大声叫着,提醒赵尚西形势不利,自保快跑。</p>
赵尚西扭头看到十几骑马冲了过来,心中咯噔一下儿,他是本地占山劫道的土匪,对附近周边比较有势力的家族帮派都很了解,只看这伙人的整齐划一的装束还有行进间所显现出来的气势,便知道不是本地那些家族帮派所能拥有——本地没有,那就是从外地来的,而外地来的,除了漕帮,谁能有这样的排场和阵势?!</p>
形势比人强,赵尚西再怎么鲁莽冲动,好勇斗狠,却也知道想把人质抢回的可能没有了,“风紧,扯呼。”大吼一声,猛劈两刀,将我逼退,赵尚西跳出圈外向他刚才所骑的那匹马奔去。</p>
想追就追,想跑就跑,有这么美的事吗?追不追由你们自已,跑不跑的了,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p>
手腕一翻,一张扑克平飞而出,直奔赵尚西前面的那匹马,在赵尚西离马还有两三步的时候,扑克先一步击在马股之上,薄薄的纸片在我的劲力催使下,其边缘不输于利刃,在马股上割开一道足有一指深的口子,马儿吃痛,一声嘶鸣,连人立再尥蹶子,带着铁掌的马蹄四处乱蹬,这也就是赵尚西是练武之人,反应极快,一侧身躲过了马的一蹶子,换成旁人,这一蹶子要是蹬上了,少也得飞出七八步,能不能把命保住都不定。</p>
不过虽然躲过了这一劫,但逃跑的机会却也没了,不等他抓住马缰把惊马制伏,我的枪杆便已袭到,这一次我的目的是把他拖住,等段举等人赶到,所以棍法不再虚虚实实,虚招多过实招,而是挑砸刺扫,用的全是进手的招术。</p>
赵尚西无奈之下只得放弃上马逃跑的想法,转回身来应付我的进攻,只听得乒乒乓乓一阵急如雨般的碰撞声,我手中的枪标被钢刀削去了近三分之一,而段举的马队也冲到了跟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