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并不复杂,无非是怀春少女碰上了多情少年郎,这样的故事,古往今来,上下数千年中不知道上演过多少次,皆大欢喜的喜剧固然不少,但悲剧却只有更多。</p>
“你们就打算这样一走了之吗?”我问道。</p>
我不怀疑这两个人的诚意——我并没有入夜后便开始监视牢房,如果陈东倩心存侥幸有意隐瞒,就不会把赵玉莲知情并且同谋的事也讲出来,反过来,陈东倩这个女孩子聪明是挺聪明,但江湖经验却还是太少,被人一吓,便失去了方寸,把该的不该的全讲了出来。</p>
“不这样还能怎么办?二柱哥被冤枉杀人,他又没办法证明自已的清白,被抓到县城,只有死路一条。”望向孙二柱,陈东倩伤心无奈的心情溢于言表,她何尝不知道一旦爱郎走上这条亡命天涯的道路,很可能今生再无见面的机会,但她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孙二柱被冤枉死呢?</p>
孙二柱无话可,他只是一个货郎,聪明是有的,但碰上这种事,反还不如陈东倩更有主见,除了更紧地握住陈东倩的手,用行动表示自已的决心,他也不知道自已该何去何从。</p>
看到这一对痴男怨女的无奈,李茹男的心情很沉重,就象有一块石头压在那里,让她喘不过气来,“对不起,要不是我,二柱就不会卷进这件案子,也就不会被冤枉杀人。”</p>
陈东倩凄然一笑,事情已经这样了怪这怪那,有用吗?“不要这么,你是侦探,发现疑当然要追查到底。要怪,也只能怪造化弄人,如果我不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就能和二柱哥大大方方的在一起,也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陈东倩越是表示不会怪自已,李茹男越觉得自已的错误越重,好好的一对恋人,就是因为自已的不冷静,自已的好大喜功陷入绝境,她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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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倒是话呀!”四个人,三个难过得眼泪都要掉下来,却有一个站在旁边冷眼观看,好象什么事儿都和他没关系似的,李茹男心头一股无名业火冒了出来。</p>
“呃?让你想让我什么呢?”我奇怪的问道。</p>
“别当没事儿人似的,要不是你要通知警方,我也不会把发簪交给孙福堂,孙二柱也就不会被冤枉,总之,这件事你也有不能抵赖的责任,你不想出办法解决,回到北平,我就向我爸告状,你欺负我!”</p>
不讲理,真是太不讲理了!当初不知道是谁发现发簪后兴奋得简直要跳起来,是谁为了和孙福堂争功气得青筋都露了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