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长相不同了,身材也比以前壮硕了一些,尤其是胸和屁股。
没办法。
林婕诗的审美就这样。
改头换面的凌寒大摇大摆走在街上,完全不用担心会被人认出来。
不过和何澹走在一起,无可避免地就会成为焦点。
大概情况就是,俩人走到哪儿,哪儿的人就会在几秒钟之内很默契地走开,离两人远远儿的。
“你人缘混的这么臭的吗?”凌寒冲何澹抱怨道。
何澹倒是无所谓地晃了晃脑袋:“你知道什么叫鹤立鸡群吗?他们都是鸡,我是仙鹤,他们和我站一起自然就会自惭形秽了。”
“优秀的人,总是孤独的。”
“他们是怕被你记住。”凌寒毫不留情地拆穿他,笑着说道,“听说被你选中了,很少有人能活着回来。”
“人嘛!总是会想方设法活下去。”
“他们怕你,惹不起你,自然就得躲着你了。”
何澹突然停下来,转过身一本正经地问凌寒:“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一个视人命如草芥,喜欢滥杀无辜的人?”
凌寒看着他,没有说话。
答案不言而喻。
“你为什么会选择和我这样一个不招人喜欢的人做朋友?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见凌寒不回答,何澹脸色明显不太好看,语气也有些冷淡。
终归……
还是太年轻啊!
凌寒叹了口气,一脸的似笑非笑:“你刚说滥杀无辜?我昨天杀了多少人,你有没记下来?”
何澹愣了下,却忍不住也“噗”一声笑出来了。
“给你讲个故事。”凌寒拍了拍何澹的肩膀,笑着说道,“我以前也有一个朋友……”
上高中的时候,凌寒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
成绩很差,抽烟、喝酒、打架、旷课、早恋……,总之学生时代能犯的错误他几乎全都犯了。
但这不影响凌寒和他关系很好。
即便在凌寒离世前夕,每隔上一段时间就跑去陪他说说话的,也只有他一个了。
两个人只要三观一致,又能谈得来,那就可以做朋友。
至于他是个什么人,那并不重要。
“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凌寒冲何澹眨了眨眼睛,“不过你不算,你顶多就是我一小跟班儿,我还没考虑好要不要你跟着我。”
“喂!你再说一遍试试!”何澹不干了,冲凌寒就是一脚。
凌寒使出藏影步,三两下甩开何澹,施施然往前走去。
一个跑,一个追,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没心没肺的少年时光。
……
半个时辰后。
酆都城中一座桥头的石头上,何澹一边喝酒一边醉醺醺地问凌寒:“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总是从画尸人之中挑人去邪尸宫?”
“因为我就是要他们死,嗝!因为……,他们都该死。”
“这个鬼地方,很多人都是死囚。有人是被冤枉的,有人是真的干了很多坏事……”
“做了坏事,你说……,该不该死?”
这点凌寒倒深有体会。
那天给那死掉的十几个画尸人画尸的时候,他看到了他们的过往。
的确每一个都是罪大恶极。
有拐卖良家妇女的人贩子,有谋财害命的强盗,有贪赃枉法害人无数的贪官,还有道貌岸然贩卖焦虑蛊惑人心的敌国细作……
只是何澹是怎么知道的?
他明明和朝廷不是一伙儿的啊!
还有……
“那我呢?为什么要选中我?”凌寒笑嘻嘻问道,“难道我也是罪大恶极吗?”
何澹醉醺醺一挥手,醉眼朦胧地黑色瞳仁里露出一丝得意:“不!你和他们不一样……”
“选你……,是因为老师给你布了一个局。”
“老师说,要送你……”
“一场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