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猛子一点都不担心他无法摆脱敌人的追击
城内灯火点点,有骑匪们纵情的狂笑之声,也有百姓的哭嚎之声,还有女人的嘶叫之声,当了骑匪,以前的那些军纪自然是荡然无存了,翟猛子也懒得去管,明天便要再一次逃亡,这些混帐东西要是把力气都浪费在了女人肚皮之上而导至气力不济,死在逃亡途中,那也只能怪他们自己反正自己的心腹他是不许他们这样散漫的,这一千五百余骑,内里的山头极多,只是被自己压住罢了,或者多死几个,反而更有利于掌握这支人马
手里夹了一枚信香,翟猛子便睡在了城墙之上按照斥候报回来的敌人军情,他们至少也要在明晨才会抵达新祥,至于步兵,来得就要更晚一些了,他一点也不着急,离开了新祥,接下来便又是亡命了,能多睡一个安稳觉也是好的
他本来就是一个亡命之徒,倒也心大,躺倒在城墙之上便自呼呼大睡而去
直止天边露出一丝曙光,信香也烧到了尽头,烙着了翟猛子的两指,他猛地一下跳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看向东面,野草随风如波而起,仍然没有看到敌人的踪迹,不过想来也不远了
“传令下去,集合兵马,准备出城”他大声吼道
片刻之后,城内忙乱了起来,到处都是人吼马嘶之声,一队队骑兵从各处钻了出来,手里或多或少都提着一些个包裹,想来不是粮食,便是一些金银珠宝了
虽然现在是骑匪了,但以前终究还是秦军精锐,在一声声的怒吼声中,这些骑匪还是列出了阵形,在街道之上列队准备出发
新祥没有多余的粮食,城里百姓的这点活命粮,如今全都已经在他们手中,也不过能支撑十数日而已,想要活命,就要不停的奔走,不停的劫掠他们是骑兵,守城自然不在考虑之内,守城,便等于成了翁中之鳖,将自己的脑袋送到明人的刀下了
翟猛了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再一次看向东面,那里,有数骑人马亡命奔来,那是自己放在东面的斥候,明人果然是来了
他大步下城,翻身下马,厉声吼道:”出城!”
一队队的骑匪们冲出了城门,向着北面奔去骑匪中的另一个首领刘大疤子策马走到他身前,”老大,不如一把火烧了新祥吧?”
“嗯?”翟猛子瞪着他,”何必多此一举?”
“明人自诩仁义之师,这城里可还有千余百姓,大火燃起,他们难道见死不救?如此一来,不是耽搁大把时光,就是要分兵救人,于我们可都是有利的”刘大疤子嘿嘿笑着
翟猛子点了点头,”说得倒也有道理,你看着办吧!”他两腿一夹,策马冲出了城门
片刻之后,,新祥城中燃起了冲天大火
一千五百骑匪便在这一片大火之中,向着北方疾驰而去
距新祥城十余里,三千余人的虎贲营已经列阵而待,一排排的机弩隐藏于步兵阵列当中,这是骑匪们想要逃出新祥的必经之路,除了破开虎贲的阵列,他们无路可走,要么就是上山,要么就是渡水,这对于骑匪来说,都是死路一条
远处燃起了冲天的火光
“将军,是新祥城,这些狗贼,死到临头,还不忘造孽!”一名将领愤愤地道
“杀了他们,什么罪孽都消了”简放淡淡地道,马鞭指着前方道:”布置得怎么样?”
这名将领得意地笑了起来:”将军放心,前面这片开阔地,便是骑兵的坟墓有了这些布置,再加上弩机,他们能有一小半人冲到我们阵前,就已经算是了不得的事情了”
简放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