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族!
可是当代百姓的信仰,韩艺竟然说他们已经过时了,这不是宣战,而是侮辱呀,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能忍啊!
韩艺耸耸肩,笑道:“我不过就是在就事论事罢了,这事实胜于雄辩,你们拥有的资源远比昭仪学院要多,但是你们学生却不如我们的学生。”
崔戢刃冷哼一声道:“韩侍郎,这才刚刚开始考,你凭什么这么说。”
李治也看不下去,道:“韩艺,朕看你也是在信口开河,这都还在考试了。”
“陛下,微臣绝非是在信口开河!”
韩艺道:“光从考试的安排就知道了,昭仪学院一个上午就考完了,可士族学院还得考一天,可见一斑啊。”
李治听得都乐了,笑骂道:“你这简直就是在胡扯。”
崔义中、郑伯隅等人都懒得跟韩艺争辩这个无稽之谈。
“陛下教训的是。”
韩艺笑了笑,不做声了。
李治等了一会儿,道:“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韩艺讪讪道:“陛下都说微臣是在胡扯,微臣那就是在胡扯。”
“你少诬蔑朕。”李治瞪着双眼道:“用一天也好,用半天也罢,怎能用此来分高低呢?”
韩艺还是不做声。
李治当然知道韩艺绝非是在无的放矢,心中也是万分好奇,可是这小子又不开口了,于是指着韩艺道:“你若不说个道理出来,朕就治你欺君之罪。”
哇!搞这么大啊!韩艺哭丧着脸道:“陛下,微臣是商人出身,倘若一个工人可以用半天完成任务,而另一个工人则是要用一天才能够完成,那臣当然觉得那个用半天就能够完成任务的工人更加厉害。”
小太子李弘突然道:“韩侍郎,你这话,我可不敢苟同,如果是同样的试卷,那就可以这么说,可是昭仪学院和士族学院学得课本都不一样,怎么能用时长短来分高下了,不对,不对。”他说着是直摇脑袋。
崔义中立刻道:“殿下明鉴,韩侍郎分明就是在搬弄是非,胡说八道。”
李治道:“崔大学士言之不错,你就是在这里胡说八道。”
韩艺道:“陛下,太子殿下,臣这么说,只是为了给他们面子罢了,其实他们学得又少,考卷简单,用时还长,若是考同样的试卷,估计他们就得用两天了。”
卢承庆忍不住了,道:“韩侍郎你身为朝廷重臣,说话可得讲凭据呀。”
韩艺双手一张,道:“若是各位不服气的话,那咱们比比。”
郑伯隅怒道:“奉陪到底。”
崔戢刃却道:“不知韩侍郎打算如何比?”
韩艺一笑,突然看向李弘道:“不知殿下可否愿意帮忙。”
李弘懵逼道:“我怎么帮你们?”
韩艺道:“殿下自然学过士族学院的课本,也就是《孝经》、《论语》,以及《算经》,同时殿下也读过我们昭仪学院的课本,那么可以由殿下来做两家学院的试卷,看看哪边的比较难。”
李弘听得目光闪闪,又偷偷瞧向李治。
李治见李弘也是跃跃欲试,笑道:“这比试非常好,朕也可以顺便看看太子这一年来学得如何。”
“陛下,臣以为这番比试不公平。”
卢承庆突然站出来。
李治好奇道:“卢爱卿以为哪里不公平呢?”
卢承庆道:“陛下,昭仪学院和士族学院所学的内容大不一样,而太子殿下所学知识与士族学院的相差无几,而且还有郭大学士和李太史从旁悉心教导,那么太子殿下做士族学院的试卷,自然会觉得简单一些。”
李弘小嘴一撇道:“卢尚书此言差矣。”
卢承庆一愣。
李弘道:“其实在郭老师和李老师还未教我之前,我就已经开始学习昭仪学院的课本了,并且母后还专门请了老师教我昭仪学院的课本,李太史也时常教我昭仪学院的数学。”
李淳风笑着点点头。
郭瑜也道:“殿下所言不错,其实昭仪学院的课本通俗易懂,不失趣味,却又蕴含着大道理,确有可取之处,我曾也教过上面的一些小文章。”
李治道:“卢爱卿可还觉得不公平吗?”
卢承庆道:“既然如此的话,那臣无话可说。”
“那就这么定了!”
李治是兴致盎然,道:“来人啊,去将士族学院和昭仪学院的试卷呈上来。”
韩艺瞧向崔戢刃,正好崔戢刃也看向他,二人眼中不但没有半点火光,反而有一种默契感。
很快,这试卷就呈上来了。
李弘拿着四份试卷,眼睛中充满的兴奋,朝着李治问道:“父皇,儿臣先做哪份?”
李治笑道:“这你自己看着办。”说着,他又朝着一干大臣道:“诸位爱卿就与朕出去走走,观赏一下这曲江池的风景,以免打扰太子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