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肯定有想的。至于最后她会不会这么做,那就犹未可知了。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
元牡丹面色波澜不惊,淡淡道:“你一定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说着,她双目射出两道凌厉的目光来,“还有,谁要保养你,真是好不要脸。”
韩艺笑道:“是不是,你自个清楚就行了。不过你这如意算盘可就打错了,其实就算你们元家落井下石,我也不怕,不信你可以试试,我只希望到时别因此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
元牡丹皱了下眉头,道:“你一直都是这么自以为是么?”
韩艺呵呵道:“为了证明我不是我自以为是,要不——我们就赌一千贯善款,正好郑公子要去给百姓送一些被褥,帮助他们过冬,这样吧,先从自由之美拨出一千三百贯来,其中三百贯当做是我们三人的一点心意,剩余的一千贯,都是我们的赌注,如果在三个月之内,我不能让两市的商人俯首称小弟,就当是我输了,否则就当是你输了。如何?”
元牡丹点头道:“一言为定。不过你也放心,落井下石的事,我元牡丹不屑于做,我只会作为一个旁观者来看这出好戏。”
都说到这种地步了,她若退缩的话,那面子可就丢大了,而且她真的不太相信,韩艺能够不依靠他们元家,凭一己之力对抗两市,这就太夸张了一点。
韩艺笑道:“这我当然相信,毕竟我们之间还有许多的利益瓜葛,你想要的也不是要如何打垮我,而是如何才能包养我,老话说得好,千金易得,帅哥难求。”
“告辞!”
元牡丹起身就走了。
“郑公子,看见没有,她这就唤作——做贼心虚。”
韩艺笑了笑,忽见没有回应,回头一看,只见郑善行站在窗前,神情呆愣,目光急闪,似乎还在盘算什么,不由得喊道:“郑公子,郑公子。”
郑善行一怔,道:“什么事?”
韩艺好奇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郑善行欲言又止,突然又激动道:“你莫不是已经想到办法呢?”
其实他刚才正偷着乐了,白白多了一千贯善款,他做过这么多年的善事,还从未这么大手笔过,如今的一千贯那可是一笔超级巨款呀,要知道当初韩艺差点被一贯钱给逼的家破人亡,那王家放了十几年的高利贷,砸锅卖铁才凑出这一千贯来,这都是因为当今物价太低,导致货币值钱。
也只有韩艺、元牡丹这种超级富商,才能不眨眼的说出这个数目来,当然,韩艺其实也够勉强的,这至少占了凤飞楼流动资金的五分之一,只是你跟元家赌,赌注太小了,人家未必感兴趣。
“想到办法?”
韩艺不屑一笑,指着自己的脸道:“你难道看不出我是在因为办法太多,不知如何选择,而感到烦恼吗?”
郑善行走后,韩艺立刻让人把刘娥跟桑木叫到屋内。
“韩小哥,我听说两市要联合起来对付咱们,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刘娥一入得屋内,就略显着急的问道。
韩艺点点头道:“这是真的,方才钱大方他们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
刘娥哼了一声,满面不屑道:“这些个商人,就是见不得别人有半点好,真是太可恶了。”
但也就是仅此而已。
韩艺见她神情没有丝毫焦虑,只是有些生气而已,好奇道:“刘姐,这不像你呀。”
刘娥错愕道:“什么意思?”
韩艺道:“前两日驸马爷就是往这一坐,都把你给坐哭了两宿,如今出了这大的事,我看你好像一点也不着急呀。”
“这算劳什子大事。”
刘娥一脸风轻云淡,不屑道:“就那些个商人,岂能跟驸马爷相比。”
韩艺彻底无语了,该害怕的时候你又不害怕,不该害怕的时候,你又害怕的要命,这真的很难沟通啊!
殊不知刘娥现在已经被韩艺给锻炼出来了,这要是以前,或许她还会因此感到惶恐,但是自从随着韩艺入朝做官之后,接触的人那都是王公贵族,得罪也都是这些人,经常把她给吓了个半死,前几天吓得她都差点甩包袱走人了,如今再回头一看,哇靠,竟是一群商人,这想怕都怕不起来啊!
见惯老虎的,不可能还会怕猫呀。
桑木神情凝重道:“刘姐,你可别大意,两市商人若是联合起来,那势力可也不小。”
刘娥很是淡定的说道:“桑木,不是还有韩艺在这么,他做买卖的手段,你又不是没有见识过,怕什么。”
做人方面,她对韩艺是一点信心也没有,但是在做买卖方面,她对韩艺可是有着十分的信心,正如元牡丹前面所言,韩艺自从来到北巷之后,就无往不利,从未输过。
韩艺听得却是苦笑不已,道:“刘姐,我算是服你了,该操心的时候,你不操心,不该操心的时候,你又操心的要命。我现在也不怕实话告诉你,这事对我而言,还真就是一件天大的难事,因为他们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这还怎么玩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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