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小五,立刻将李治的兴致全部激发出来了,开心道:“是不是那八张底牌便是朕的了。”
韩艺道:“现在还不一定,除非陛下再拿出一张梅花五,否则的话,若是国舅公和左仆射拿得两张同样的小五,便可---夺底,通常来说,这抢五是有双必夺的,因为可以将庄抢到手上,哪怕我跟陛下是一边的,有时候为了不让对方抢去,若有一对五,也可能会夺底的。”
他原本是想说“反主”,但转念一想,一个反,一个主,而且对面做的是皇上,这不是找死么。
李治点点头,又向长孙无忌和褚遂良道:“二位可莫要让朕。”
褚遂良笑道:“陛下请放心,此乃游戏,若互相相让,又岂有妙趣可言。”
李治哈哈笑道:“左仆射言之有理啊!”
说话间,长孙无忌眼角突然跳了一下,但并没有任何表情,兀自在抓牌。
这个老狐狸不可能真抓到一对五吧,那可就有意思了。韩艺正好看见,但长孙无忌并没有任何表情,兀自在抓牌。
韩艺心想,这老狐狸如果真抓到一对五,恐怕也不会立刻拿出来,他这么稳重,一定会等,但是这可不是躲不了的,所有的牌都将打出来,你如果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放水,那也是不可能的。
回过神来,韩艺瞟了眼手中的牌,差点没有吓到,就两个2,牌烂的一塌糊涂。
果然,再抓到倒数第二轮时,长孙无忌微微一笑。道:“真是抱歉,陛下,臣手中有一对五。”
说着他将扔出一对黑桃五来。
李治定眼一看。不免有些失望,但随即就笑道:“这又不是一盘定输赢。无妨,无妨。”
说着就收上自己的小五,又向韩艺道:“韩艺,如今我们该如何?”
韩艺道:“如今是国舅公、左仆射守,我们攻,只要捡满八十分,他们便会垮庄,按顺序来。便是陛下你坐庄,若是没有捡满八十分,那便是轮庄到左仆射。”
李治点点头,兴致盎然道:“朕明白了,有意思,有意思!”
长孙无忌将底牌收去,脸上兀自一点表情都没有,弄了好一会儿,才将八张底牌埋下,随即扔出两张牌来。“一对大鬼。”
李治一愣,道:“国舅公的牌恁地好。”
长孙无忌笑了笑。
“两对五。哦,这样可以连出吧。”
“可以的。这叫做正五副五。”
接下来,又是两对,除长孙无忌以外,其余手中皆无主牌了。
不会又是一盘打过吧。韩艺看到手上一把烂牌,不禁忧心忡忡,偷偷瞧了眼李治,见他也是紧张兮兮的,不禁更加担忧。
打了一会儿,每个人手中就剩下了三张牌。
然而韩艺这边一分都没有捡。
这似乎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了。
长孙无忌道:“一张方块a。”
李治扔下一个方块十来。
韩艺也扔出一个方块a来。
李治急道:“韩艺。你怎把a都丢了。”
韩艺笑了笑。
长孙无忌笑道:“因为他手中有一对方块k。”
韩艺点点头,道:“国舅公手中一对q。”
长孙无忌点点头。将一对方块q亮了出来。
李治惊讶道:“你们恁地知道?”
长孙无忌道:“回陛下的话,我手中没有一张k。要是登善手中有k的话,他一定早就扔了,如此一来,要么陛下和韩艺手中一人一张k,要么其中握有一对k,然而陛下丢下十的时候,显得有些懊恼,估计是一对十,而韩艺见我扔下a时,却显得极其淡定,故此臣知道他手中有一对k。”
不亏是老狐狸,就看了这么一回,便能玩得如此精通,聪明人就是聪明人啊!韩艺道:“这q并非是分,打到这时候,一般情况下会扔了出来,故此我料想q已经成对,而陛下和左仆射一开始就扔方块,想来方块无大牌,那么国舅公手中很大可能有一对q。”
李治点点头道:“原来里面还有这么多的诀窍在。”
韩艺笑道:“陛下,这其实也不难,只要陛下稍微用点心,根据对方出的牌,去猜对方的底牌,但同时也尽量不要被对方猜出自己手中的牌,就好像,方才陛下扔出方块10时,一脸懊恼,任何人都知道陛下是一对十拆开了。”
李治沉吟片刻,稍稍点点头,道:“可若是方才咱们一分也没有捡了?”
韩艺道:“那我们就直接输了,若少于三十分,那国舅公他们就可以直接跳过十,打k的正主。”
“原来如此,这可真是好险呀!”
李治看着那底牌上面的四十分,不禁稍稍松了口气。
韩艺瞧了眼李治,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来,既然天意如此,我何不让这一局牌变得更加有意思了。
接下来这一把牌,褚遂良和长孙无忌再下一城。
韩艺和李治这一对年轻组合,也只是上了五十分,并没有给褚遂良和长孙无忌造成太大的冲击。
若这盘在输的话,那么李治和韩艺就彻底输了。
可是情况似乎对韩艺、李治还是非常不利,手上的牌都少了一大半,他们才捡了四十分。
李治看着手中的牌,又看了看底下的牌,知道大牌都在长孙无忌和褚遂良手中,因为方才在正主方面,他们一直被压制着,就捡了一个老k上去,可见多半大牌都在对方手中,这肯定输了,不免显得极其失望,这第一回玩,连底牌都没有摸过,这是何等的郁闷。
长孙无忌则是胸有成竹,望着手上的大鬼,一个对老k。两张二,嘴角微微露出胜利的笑意,打出一张二来。
李治手中有个k都不敢打。只能打个a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