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志文点上一支香烟,往日抽完这根烟,若斯丽不出来他就会离开,只是今天他渴望见到若斯丽,因为明天上班前他要赶回宜都的学校,海军有行动,作为白斯德的副官能被允许离开一个晚上已经是很难得。
烟燃尽,没有任何动静,荣志文很是失望,就在他转身的刹那,他突然听到一点动静,像是女人的呜咽,那种强行抑制的呜咽,而且是若斯丽的声音,他分得清,怎么回事,难道?。
荣志文立即翻过墙头,迅即冲上小楼,二楼若斯丽的房间他知道在哪里,尽管从没有进去过,敲门没有动静,除了嘎然而止的一声呜咽,一切恢复了寂静。
“哐当”门被他推开,朦胧的月光使得久在黑暗中的他看到了屋内的一切,**着肥胖的身躯正忙着披衣服的是这座教堂的神父,同样**着干瘦身躯的却是红十字会的罗维斯神父,就是罗维斯的手紧紧掐住了若斯丽的脖子….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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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斯德按照平常的习惯踏着准点走进办公室,尽管今天是星期天,只是门没有开,这时想起昨天准了那个助理的假,年轻人吗,可能有些缠绵,毕竟是源于自己的加班耽搁别人的正常的休息时间,一向严谨的白斯德这次并没有因为助理的迟到有任何不满。
作为一名皇家海军的军官,白斯德接受海军部的秘密指令,以退役军官的身份和四十八名同僚一起来到中国,接受陈姓军阀私人的聘请,在其部队内任职,不管是海军部的指令还是与陈键锋签订的合同,他和他的同僚只对陈姓军阀一人负责。
英**官的荣耀和骄傲使白斯德恪守合同,尽心于自己的职责,来华近半年,他也有种强烈的感觉,这位陈姓军阀对于自己和自己的同僚的信任远远超过美丽国人,这使他感到很疑惑,在他看来,美丽国人的关系特别是美丽国政治层面上与这个军阀的关系要比英国亲密的多,而且美丽国人和他的经贸往来要远远密切与英国。
通过他的观察,一个明显的例子是,海军方面的教员都是英国人,陆军方面的外籍人员全是德国人,美丽国人担任教员集中的部门却是司法海关警务等,但那些部门仍然还是有英国人与美丽国人一样担任教员。
即便是非政府性质的部门,山东四川新开的众多的技术学校工学院,那里的教员也多是英国人德国人和来自俄国的犹太人或“白俄”难民以及少数的捷克人。
美丽国人热衷的却是担任文学院神学院等人文科学方面的教员,就是那工学院技术学校不多的美丽国人也是因为购买设备所附加的培训条款规定的技术服务,主动在这里担任这方面教员的美丽国人不多。
白斯德的感触还来自这位陈姓军阀,他现在已经称呼他为陈将军,这位陈将军对于他的信任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无论是学校舰队,除了必须“照顾”美丽国人的职务安排,其他的人员任命组合全部由他做主,而在授课的方式内容上,包括政治课在内,陈将军只提出对结果的具体要求,至于如何达到这个要求,期间采取何种举措全部放手由白斯德他一人决断,鲁北派来的行政管理后勤人员也是对于自己的命令严格执行,从不含糊,这肯定是陈将军的指令。
白斯德最高的职务却是督军署海军事务总办,其他的都是jian职,除了上游舰队,海军还有下游舰队分别对应鄂西和皖南两个护军辖区江段的巡防;海上还有以羊角沟为母港的教导舰队和以黄岛日照为母港的大洋舰队,下游舰队司令员美丽国人罗宾生,教导舰队美丽国人普尔茨,大洋舰队英国人刘查理,但这些舰队都受白斯德的节制。
四大舰队听起来很是那么一回事,但是白斯德作为鲁北海军实际的当家人却是对自己的家底知根知底,整个鲁北海军长江上拥有内河浅水重炮舰两艘即宜昌号万县号,装配四门65MM仿施耐德山炮的炮舰八艘,内河武装(登陆)运输船24艘;
此外山东还有四艘解除武装的旧驱逐舰,受限于武器禁运等限制,不可能全部恢复武装,仅能作为轻武装的训练舰,美制舰载小型鱼雷艇六艘,巡逻艇两艘,这些就是鲁北海军的全部家当。
下游舰队和大洋舰队仅仅有个名字,即便是上游舰队的舰只现在还没有就位。宜昌号两舰以及八艘炮舰都在羊角沟进行改装。
宜昌号之前为了进行支援陆地战斗的任务,将120MM舰炮改为85MM榴弹炮,陆军炮和海军炮从作战效能上完全是两个概念,一般的陆军炮即便是大口径火炮对付轻装甲防护的舰只的毁伤作用也十分有限。
即便是拥有针对舰船的穿甲弹与针对地面目标的榴弹等不同弹药,以曲射为主的陆军炮执行对舰攻击的效果非常有限,可能会杀伤损坏甲板等上层建筑的人员和设施,但对舰体几乎构不成致命损害;
舰炮换装榴弹或使用穿甲弹对陆地上的目标毁伤效果与陆军炮的效果一样,甚至对坚固工事的打击效果要好于陆军炮,但是使用昂贵的舰炮弹药和浪费昂贵的身管寿命是否值得还有待商榷。
宜昌号等炮舰当初执行的主要就是对地攻击任务,还源于俄制120炮弹的需求很大,此时并没有安排试产。现在随着大量美制127等口径的舰炮的到位以及自产仿制的舰炮也能形成小批量生产,已经改装回来执行对舰攻击作为其主要任务的真正的炮舰的条件,这些炮舰将不是移动陆军炮兵阵地,其他的小型炮舰同样要做这方面的改装,使其在长江上游具备一定的作战能力。
仅仅这些内河舰只以及羊角沟那些老旧小型的舰船是无论如何撑不起海军的架子来的,而这位陈姓军阀根本没有打算自造或购买军舰的意图,即便是有这样的意图,依靠国内的造船能力和现行的武器禁运政策,也无法获得军舰。
但是这位陈姓军阀制订了一个疯狂而又大胆的计划,并且这个计划已经开始,这几天就是最关键的时刻,这也是白斯德加班的原因。
当白斯德用那陈将军赠送给他的那套天价的资质茶具沏出一壶香浓的红茶之时,海军事务局参谋部为主的各个相关官员都到齐了,连鄂西的最高军政主官张正红将军都赶到,就是缺了那个荣上尉。
对于这个和自己儿子般大小的荣上尉,白斯德是对其非常欣赏的,甚至还包含一种类似疼爱的感情在里面;尤其是得知这个年轻人之前竟然是陆军一位团长旅长而且是历经百战之时,诧异震惊之后,对其的观感更加不一般,这个孩子又非常的懂事聪明,而且勤奋刻苦,时日越长,对他的好感越重。
只是今天是怎么一回事?
白斯德不去想这事“罗尔斯,与香港的远东舰队继续保持联络。”
“刘查理已经到位?很好,让他保持清醒,配合特遣队的行动。普尔茨就位了,好。王老大也就位,好….”….
临时充当作战室的白斯德的会客室里一片忙碌,保密员立即将指令译成密码,交由报务员,报务员随即通过无线电波将一条条指令发送出去;而不时又有电文发来,报务员将译电完成的电码交由保密员,保密员随之译成电文再交由作战室里紧张的官员。
不知不觉间,一天的时间过去了,黄昏“陈将军授权白上校择机行事,这是陈将军的命令。”保密员已经在这份电文上签字,还缺履行机要秘书职责的荣志文,他的签字,否则程序就不完整,张正红询问白斯德之后随即在电文上签字,这确定了白斯德的指挥权。
“电告刘查理等,‘回收计划’全面行动”……<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