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这个说法不大对付啊,俺和俺男人一天一日还能凑活,但是一日就是一天,俺受了,俺男人不行,再说,一天一日也不行,赶上天癸俺还不行呢?”
“哈哈哈”….“哈哈哈”…
“你个骚蹄子,一日还一天,你能受了,再一天牵头驴来日上一天,看看你受了不收了。”
“日你个**,牵头驴来日你试试,”….
小曹老师这才明白啥意思,脸刷的一下红到脖子根,这些老娘们们真是没办法,就在他走也不是呆在屋里又不好意思左右为难之时,加工厂的厂长大老黑听到教室里乱成一团就过来了,娘们们还在嘻嘻哈哈的闹个不停,他也很快知道了什么回事。
“哐当”饭桌被他一脚踹翻发出巨大的声响,“麻辣隔壁的,你们这些熊娘们不知道好歹,司令管你们吃管你们喝,还发善心让你们学识字,日恩娘,你们这狗日地欠日了,麻辣隔壁的,闹闹,再闹再一天骑木驴日死算了,以后都给我老实点。”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听见大老黑在咆哮….
这只是整个鲁北空前的扫盲运动中一个小小的穴曲,对于这些成年文盲,行署的要求不高,能写自己和家人的名字,能把自己想说的话写出来,即具有一定的读写能力,对于日常生活生产过程中用到的计量单位要会换算并熟识,具有一定的简单计算能力。
而在对成年文盲进行的扫盲中,又把女性成年文盲纳入到重点,一个伟大的母亲才能抚育出伟大的孩子,不希望能抚育出伟大的孩子,但至少不是无知的孩子,提高女性的识字率同时也会提高女性的家庭中乃至社会中的地位。
这个时代的女性的地位由两个方面就可以看出来,第一个是几乎所有的新晋实权人物都以娶个洋学生做姨太太为充面子的要务,第二个是西方人描述这个时代中农村农民的劳作景象时往往都会这样写道,“泥泞的水田里,一个农夫扶着老式的曲辕犁,拉犁是两头牲口,其中一头是水牛,另一头是这个农夫的妻子。”女人就是件摆件或牲口…
陈剑锋不会愚蠢的喊出“解放妇女”“男女平等”等口号引来旧势力的激烈对抗而招致麻烦,但他却能采取一些举措在不引起守旧势力注意的情况下同样达到提供妇女地位和维护妇女权益的目的。
鲁北没有钱,收税加税天经地义,也符合军阀的本性,在完成全区的人口普查和户籍登记后,首先一项莫名其妙的苛捐杂税出台了,就是“纳妾税”,纳妾一人收税200元,第二人400元,第三人800元,以次类推,纳妾越多收税越高,这仅仅是首次纳税,以后每年还要收取一次费用的一成的“年费”。鲁北军队政务系统的人员纳税翻番,高级职务的人员纳妾需要陈剑锋签字批准。
中国人讲究变通之法,找个通房的丫头就不算纳妾了,颁布的法令对此有专门规定,事实纳妾行为涵盖了二奶小蜜等长时间保持通奸关系的范畴,但与赎身前的*女保持长久关系不在此列。对于法令前的遗留问题,执行的是三十岁以下的妾征收每年十元的年费至三十岁止,若无力纳税又无子女的妾可以选择离婚再婚,有子女无力承担纳税的妾暂时不予处理。
第二项苛捐杂税是裹脚税,童女首次裹脚需纳税50元,自首次裹脚后每年需要交纳年费5元,对于已成年超过三十岁的女子不收裹脚税,但低于三十岁的女子不放脚仍然需要缴纳年费,但放脚可以免税。(成年人放脚没有实际意义,这个时候脚已经成型也就是残疾了,如果不使用裹脚布反而可能会造成新的损伤,这种规定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是为了使这些人家不必承担税负。)
此两法令一经颁布在鲁北引起渲然大哗,民众纷纷议论这陈护军使把捞钱的主意都打到女人身上了,但却没有出现较大的反对,有驻军和民军的弹压,谁敢找不自在,富人们无非多交点钱纳个妾,实在不行就不纳了,至于穷人为自己的孩子裹个脚就要打好几年的粮食都不够,先缓缓吧,反正看这个样大家都裹不成了,都不裹脚了,就都一个样。
真正为妇女做的头一件大好事是培训接生婆,民国每个妇女平均的生育率是六人以上,但真正能存活到周岁的婴儿却只有不足五人,长到成年不足四人,高的生育率,高的婴幼儿死亡率,高的儿童夭折率,还有低的人均期望寿命,是民国人口卫生的现状,这里当然还有很高的孕产妇死亡率。
培训接生婆除了一些技能方面的知识,最重要的是接生过程中的无菌操作,仅仅推广了器具和接生婆的双手要经过酒精消毒等简单的接生过程中的灭菌事项,就把孕产妇死亡率和新生儿死亡率的数据下降了一多半。
陈剑锋因为这项举措把之前因为收取女人税而有所损失的名望又高涨到一个新的峰值,条条大路通罗马,有时候要做件事情并不需要大张声势,达成目的才是最关键的,难道非要做事之前先大声吆喝招来反对方的注意和重视才算做事吗。
受限于资金人才等方面的掣肘,陈剑锋发现他能做的大事情并不是很多,但是一些只要多费费心,不需要大的资金和人力投入就能办得到的事情还是可以办的,扫盲就是其一,想当年解放后短短几年就在全国范围内扫除了大部成年文盲,也并没有投入过多的资金和人力,关键是居于高位的人想不想的问题。
相比较扫盲,培训接生婆推广无菌接生法也同样不需要过多的财力人力,关键是上位者有没有真正“为民”的心思,居于高位日久,陈剑锋越来越感受到权力越大责任越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