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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打(1 / 2)

 )夏初蕾在外面呆到一直心情平复了,才顺原路绕回到门口,一脸平静的敲开了门。

“蕾蕾,回来了啊。”开门的是帮佣的阿芳,夏初蕾笑着把手提袋交给她,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我爸也在家?”

“嗯,太太说先生今天医院不怎么忙,所以会留在家里吃饭,叫我不用做饭了,她亲自下厨去烧菜。”阿芳收拾好东西,然后往厨房那边望了望,“先生也在里面陪她,两人真好感情呢。”

夏初蕾笑笑,没有说话。这就是在外人眼里恩爱的模范夫妻的样子吧,曾几何时连她也这么相信呢,只是如果让人知道他们在里面不是谈情话而是吵架,不知道会跌破多少人的眼镜。

她回来按的门铃声显然惊动了里面的两位,夏寒山正挽着袖子端盘子出来,看到夏初蕾回来了,也笑着招呼了她一句,“回来了啊,下次别那么晚。”

如果是平常,也许夏初蕾会激动的扑上去抱着他叫一声爸爸,但是这会儿,夏初蕾看着夏寒山的脸,觉察到了他笑容里的心虚愧疚,以及那一丝焦虑。外面还有人等着他是吧?所以他才这般坐卧难安?

夏初蕾笑了笑,低着头不再看他的脸,从他身边走过,直接进厨房去帮念萍端盘子了。

晚饭很丰盛,很多菜都是念萍特意做的,非常合夏初蕾的胃口,但是奇怪的是她觉得吃什么都如同嚼蜡。一家三口难得的聚在了一起,饭桌却安静的异常。念萍本来就不是个多话的人,通常都餐桌上也只有夏初蕾跟夏寒山父女俩斗嘴,这次夏初蕾不说话了,夏寒山也似乎哑巴了,一顿饭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蕾蕾,你今天怎么了?”念萍忍不住张口询问,夏初蕾瞄了一眼对面的夏寒山,总不能说是这个虚伪的男人让我食不下咽吧,所以只能转头对母亲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妈,我没事,只是觉得头晕晕的,有点不舒服。”

念萍是个认真的人,听她这么一说,立马离开座位走到她身边,将手覆到了她额头,然后惊讶的叫了起来,“蕾蕾,你发烧了!”

“发烧?”夏初蕾有些意外,原来脑子里那种混混沌沌重的几乎抬不起头的感觉,不仅仅是因为愤怒啊。不过想到她刚才一个人在冷风里站了这么久,生病似乎再正常不过了。

夏初蕾忽如起来的生病搅乱了夏家这个“平静”的晚上,好在夏寒山本人就是医生,家里也有常备的药,所以没出什么大问题,很快的就打了针吃了药被念萍按到床上休息。她跑了一天是真的累了,再加之晚上忽然听到这么大的消息,精神上受了打击,所以**精神双重劳累的夏初蕾在药效的作用下很快就睡着了,念萍见状也悄悄退回出了女儿的房间。

夏初蕾半夜被渴醒来的时候,察觉到自己身体好多了。一来发烧本来就不是什么大病,来得快去的快那是正常,二来夏寒山好歹也算是名医,且不论人品怎么样,医术那绝对是没得挑的,这点小发烧还治不好那简直是笑话。

她撑起身子四处逡巡着,想要找杯水喝。可是很显然念萍疏忽了这一点,竟然忘记在房间里放杯水,所以初蕾在温暖的被窝里挣扎了很久之后,还是耐不住口渴,决定自己去厨房找水喝。

轻轻的推开房门,也不知道是几点了,四处一片漆黑,应该是大家都睡了。所以在这片黑暗之中,念萍卧室里的光就格外的显眼。夏初蕾犹豫了一会,看着虚掩的门缝里透露出来的光明,想了又想,还是情不自禁的走近了些,将那门缝渐渐的推开了点,趴在门边听里面的谈话。

“初蕾病了,现在正在发高烧,这个时候你还要走开,你到底还有没有半点良心!你身为一个父亲应有的责任感到哪里去了?被狗吃了吗!”

“念萍,你不要这样,你冷静些。初蕾只是一个小发烧,醒来就没事了,可那边不一样啊。幕裳正在怀孕,我……”

“夏寒山,我告诉你,水源路四百零三号四楼,从我允许你在房间里装分机的那天起我就知道那里面有什么了!我什么都不说,我都忍了,连那个狐狸精要你跟我离婚我都不反对,难道你连这点耐心都没有,就这么□裸急切的想要奔去那里,连半点遮掩的功夫都不懒得做?你要女儿醒来我如何对解释最爱她的父亲会在她生病之际离开?”

“我,”夏寒山言语一滞,但瞬间又变的强硬了“我要跟你离婚与其它人无关,你不要把污水泼到其它人头上。你知道我们之间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一直像一个神,一个冰冷的神像,漂亮,高贵,而且不可侵犯。但是,杜慕裳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完整的女人!只有在她面前,我才觉得自己也是个完整的男人!念苹,我们别讨论因果关系,我只能坦白说,我爱她!”

“我们认识了二十四年,从你追我的那天起,你就知道我是怎么样一个人,过了二十四年你才告诉我你受不了我,你其实不爱我,你爱的是另外一个让你觉得你是男人的女人,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念萍冷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悲哀,“你爱那个姓杜的女人?为了她,你宁可和我离婚?二十二年的夫妻之情,二十年的父女亲情,在你的心目中竟然比不上一个跟你刚认识不过一年的女人的爱情?你甚至不考虑这件事情会给初蕾带来的影响,夏寒山,你真的好伟大,你为了你的真爱所做的一切,真让我佩服。”

“初蕾大了,她该接受真实!”夏寒山被念萍戳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起来,声音中隐隐带着些火气。

“什么是真实?”念萍悲愤的喊道:“你要我告诉她,你有个情妇?你要我告诉她,你为了那个寡妇要和我离婚?你要我告诉她,你爱上了那个女人,因为她不高贵,不神圣,所以,是个完整的女人?换言之,因为她放…”

“念苹!”夏寒山受不了她的指责,怒吼了起来:“请注意你的风度!”

“风度?”念萍轻笑了一声,声音果然如同夏寒山说指责的那样,带着一种高贵不可侵犯的气息,“这么些年来,我一直在维持我的风度,维持我的仪表,维持我的容貌,直到我把你维持到别人怀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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