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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裳(1 / 2)

 )就在梁致中跟杜雨婷吻的天昏地暗的时候,有人用钥匙打开了大门,走进了客厅。听到大门开阖的声音,梁致中仓惶的松开了怀中紧抱的人,但是在看清来人的时候,忍不住呆住了,竟然是夏寒山。拿着钥匙自己开门进来的夏寒山在看到梁致中时也呆住了,他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瞪视着雨婷,又回头瞪视着致中。两个男人站在客厅里面面相觑,一时竟无话可说。

“噢,夏伯伯!”先清醒过来的还是雨婷,她红着脸,不胜羞涩的说夏寒山说:“我给您介绍,这位是梁致中,他是…”

“不要介绍了!”夏寒山板着脸打断了杜雨婷的话,他对雨婷挥了挥手,眼光仍然紧盯着致中,现在,这眼光已经变得相当严厉了。“我认识他,认识他好多年了。”

“哦,”杜雨婷应着,微笑了起来,“是的,他是小方医生的朋友,您当然可能认识他!”她转头看致中,笑得更甜了。“致中,我没告诉过你,小方医生还是夏伯伯介绍给我的呢!最初,夏伯伯是我的医生!”

梁致中被杜雨婷的称呼给闹糊涂了。医生,这个倒不是很意外,夏寒山是小方的导师,他把一些患者交给小方负责是名正言顺,可是这称呼也太亲密的超过了病人与医生的范畴了吧?梁致中怎么都想不通他怎么会在这个时间这个方式在这个家庭出现,他的视线胶着在夏寒山拿钥匙的那只手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站在厨房门口的杜慕裳看看梁致中,再看看夏寒山,她确定这两人之间一定有某种渊源。她刚才其实已经看到了梁致中跟雨婷接吻的场面,她本来要出来,但是想想又退回去了。她的心里既欢乐又惆怅,她想这种方法或许可以将女儿从那种奇怪的病征里拯救出来,看看她现在多正常啊,跟普通的小姑娘没有两样。可是,换了一个角度,她又担心起恋爱会带来另一种病症,她知道女儿在感情上多么脆弱,多么自私,万一再发生不好的事怎么办。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夏寒山来了,杜慕裳知道自己不能再彷徨下去了。她得做些什么,为了自己,也为了女儿。既然梁致中跟夏寒山认识,那么她一定得做些什么。她快步走了过来,把一盘香喷喷的点心放在桌上,扬着头用充满了欢愉和喜悦的声音高声的叫着:“寒山,雨婷,致中,都快来吃点东西!我刚烤好的,你们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这太诡异了。梁致中震惊的看着杜慕裳望着夏寒山的眼神,以及夏寒山那略显不自在的神情,她称呼他的语气仿佛像是温柔的妻子在呼喊丈夫,而他拿着钥匙自己打开她家的大门,理所当然的走进她家的客厅,熟悉自然的样子也就像个男主人回到自己家里一般。他看着自己的样子,仿佛自己是侵入他的领地,轻薄他女儿的浪荡子。

可是,夏寒山已经有了家啊!而且梁致中也清楚的记得,他的家不在这里,他的妻子不是杜慕裳,他的女儿也不是杜雨婷。

梁致中愣神了片刻,然后,他领悟到自己发现了个秘密。

就在那一瞬间,梁致中的神色由刚才的紧张变的满不在乎了起来,他刚才还因为不知如何向夏寒山这个老古板解释自己和雨婷在客厅里接吻这件事,可是现在,尴尬的人轮到夏寒山了。

两个男人之间的角逐在不动声色中完成的,杜慕裳似乎全无察觉,又或者是这一切本来就是她乐于见到的,总之,她就那么亲昵的笑着抱着夏寒山的手臂,将他推到了桌前,让他品尝自己刚才烤出的饼干,同时也招待孩子们来吃。

“致中,你认识雨婷多久了?”梁致中尴尬的眼神让夏寒山如坐针毡,他强忍着内心的慌乱,假装镇定的以一个长辈的身份问出了这些话。

完全占据了上风的梁致中现在轻松极了,他听到这话,掉头去看雨婷。“喂,雨婷,我认识你多久了?”

“那天是十月二十号,”雨婷温驯的依偎在梁致中身旁,神态竟然跟杜慕裳有几分相似。她面颊上的红潮还未褪,声音轻柔如醉,小声着说,“今天是十二月二日。”

“哦,”夏寒山的眼睛转了转,暗中在核算着日期:“才一个多月。”

梁致中的眼神让他恼火,但已经被发现了,所以夏寒山也没有遮掩,坦然的坐进沙发里,从杜慕裳手中接过了一杯热茶,语气仿佛一个父亲在审问女儿的男朋友般,低沉而萧索的讥讽着说:“现在的年轻人,什么都快,开始得快,结束得快,变化得也快。”

“快,总比瞒好。”梁致中不动声色的丢下这句话,然后看着夏寒山忽然有些发白的脸孔,没有再说话。他不想再与这个人同处一室了,所以他转头笑着问杜雨婷。“雨婷,我们去看电影好吗?现在刚好可以赶九点钟的一场。”

“好呀,”杜雨婷笑眯眯的应着他的话,如梁致中所想的那样,只要他的提议她从来都不反驳。不过这个时候她还记得问头问了母亲一句,“我可以去吗?妈?”

“要多穿件衣服,别淋了雨!”杜慕裳这个“慈母”自然不会驳回女儿的请求,更何况她这里也有“客人”来,所以她只是微笑着叮嘱了一句,然后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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