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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2 / 2)

原来不是她失明了,是屋里的等没有开啊。谭蕊松了口气,这才有闲心打量四周的环境。她看了一圈周围的布置,脑子里感觉一片混乱。这绝对不是医院,淡粉色的家具,荷叶边的窗帘,小花的壁纸,分明就是一间打扮的很温馨的女孩子卧室。而且,还是一间装潢风格绝对不会出现在她别墅里的房间。

“蕾蕾,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不要不说话啊,寒山,夏寒山,你赶快过来,蕾蕾有些不对劲儿。”那个女人拉着谭蕊的手,焦急的对着门口喊着,而卧室的门此时也应声而开,一个男人端着一杯东西快步走了进来。

谭蕊审视的打量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一男一女,男的帅,女的靓,感觉应该不年轻了,可是从脸上却都看不出他们的具体年纪。

那个男人将端着的东西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然后快速走过来扶住握着谭蕊手的那个女人的肩膀,温柔的安慰她,“念苹,你别着急,让我来看看。”

他是大夫?谭蕊看着男人熟练的戴上听诊器,在她身上听来听去的动作,不动声色的将男人打量了个遍,却始终没有在自己记忆力找到类似的人。她的记忆力一向不错,很多只有一面之缘的人隔了几年她都能认出来,这男人一副跟自己很熟的样子,没道理自己不记得他啊。

这是哪里,陌生的房间,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一切都让谭蕊不安,但是即使这样,她冷静的本性也让她的外表保持着冷静,没有说出半句可疑的字句。

“蕾蕾的身体没事,只是反应有些奇怪,应该是被吓到了吧。”谭蕊看着那个叫夏寒山的男人拿下听诊器,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对那个叫念苹的女人说,一幅标准的男中音非常磁性。

“吓到了?蕾蕾,”那个女人转向她,一副关心的样子“以后不要再做逞强的事情了,那么高的跳箱,跳不过去就跳不过去,又没有人勉强你,你看你这样子,让爸爸妈妈多担心啊。”

“你昏迷的时候,你妈妈守了你一夜都没合眼,刚才好不容易才眯着一会儿。”男人的手搭在那个女人肩上,脸上是温和关心心疼种种神情混合在一起的样子,看的出这对夫妻感情不错。

爸爸妈妈?跳箱?饶是冷静的谭蕊,听到了这些话也被吓到了。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夫妻俩,她迟疑再三,然后才慢慢的开口,“我想,”她静静的看了他们一会儿,确定从这两个人眼中看到的都是满满的关心之后,才继续把话说完“我想我认不出你们了。”

什么?认不出了!夏寒山和念苹心里陡然一惊,看着坐在床上尽管竭力使自己看上去安然但仍然掩不住紧张彷徨不安的“夏初蕾”,一股酸楚顿时涌上心头,念萍更是扑着抱住还处于震惊中的女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我可怜的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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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已经三天了,夏初蕾站在镜子前认真的看着镜中的女孩子,这张脸她并不陌生,跟自己以前差不多,只是脸庞看上去稚气了一些,充满了朝气活力,就像是夏日枝头初绽的花蕾一样,美的灿烂热烈。

眨了眨眼睛,看看自己镜子中的女孩子也调皮的眨眼,谭蕊心中忍不住苦笑。换了任何一个忽然由三十二岁变成十八岁的人,恐怕也不能表现的比她更冷静了吧。

那天被人抱着莫名其妙的哭了一场,她才渐渐知道自己原来现在的这个“自己”叫“夏初蕾”,那天围着她的那对夫妻,一个叫夏寒山,一个叫念苹,是这个女孩儿的父母。三天前夏初蕾因为在体育课上挑战一个超高度的跳箱,不小心失手摔了下来,莫名陷入昏迷,再醒来里面的“芯”就不知不觉的被人换了。

既然又活了过来,那就好好的过吧。谭蕊拍了拍自己的脸,还好,在那个世界里也没有什么让她牵挂的事情了。谭蕊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父亲也在她二十八岁的时候离开,她既无叔伯亲辈,也没有兄弟姐妹,唯一能算的上亲人的就是那个混蛋老公了,不过既然他已经背叛了他们的婚姻,那也就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谭蕊曾经出过一次车祸,事故过后失去了做母亲的能力,这也是为什么她跟吴斯儒结婚十年却没有孩子的原因。对此说不在意是假的,可是她也没有太多悲观,只是早早准备了一份遗嘱,一旦身亡,自己的全部财产将会捐给一个用于救助儿童的慈善组织。既然做不出一个孩子的母亲,她更愿意用那些钱去帮助更多的孩子。至于那个没良心的丈夫已经他勾搭的姘头,他们半分好处也别想拿到。事实上,有唐宛如在,她完全不担心会便宜了两个人。宛如对于负心汉下手可比自己狠多了,她一定会教会那两个人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悔不当初”。

“再见了,谭蕊。”最后一次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她轻轻吐出这句话,然后理理身上的制服,微笑着走了出去,迎接全新的未来。

从现在开始,她就是夏初蕾。<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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