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天开场就要斩的是他的兄长,格雷果·克里冈爵士。
魔山被押送到了刑场,像是拖着一条死狗一般,他的手脚都已经被打断,自然无力抗争,他被按着压倒在斩首台上。
咚——
而另一边,桑铎身穿着厚重的鳞甲,拿起了桌面上的酒壶痛饮了几口,随后重重的放下。
然后锵的一声拔出了一旁双手大剑,明亮的剑光在烈日下颇为的耀眼。
“我很早之前就想砍了你,我的‘大’哥哥。”
而魔山被按在了斩首台上,面对着下方群情激愤的民众,一颗硕大的脑袋微微转动,似乎突然有一些回光返照,毕竟人总无法坦然面对死亡。
“放开我!”
“放开我!”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他想要祈求饶命,毕竟自己已经指认了泰温,然而桑铎的剑却并没有留情。
他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大剑,随后猛然落了下来,噗的一声魔山硕大的头颅滚落在地,鲜血喷溅在了地面上,喷出了老远。
然后桑铎擦拭干净剑身上的血迹,重新插回到了剑鞘之中,另外两边的无垢者士兵上前,拖走了魔山的尸体。
魔山被处死接下来便轮到了泰温·兰尼斯特。
“走!”
无垢者士兵面无表情架着泰温的胳膊,推搡着把他押送到了斩首台上。
斩杀魔山的鲜血还没有被擦干净,这一块砧板上散发着让人作呕的腥臭味,不知道已经浸透了多少人的鲜血,气味直冲向了泰温的鼻孔,让他的呼吸也不由得急促了起来。
纵然泰温早就已经做好了从容赴死的准备,但他还是如同魔山以及许许多多被推上斩首台的囚犯一样,在最后关头感到了畏惧,他也不想死了。
然而此刻已经没有人在乎泰温到底是如何去想。
“跪下!”
他被两名无垢者士兵按在了斩首台,胸膛垫在砧板上,头颅悬空,脖颈伸了出来,一股深入骨髓的冰冷和恐惧的感觉包裹住了他,死神亦或者陌客似乎就在他看不到的背后,就在他的头顶,盯着他白净的脖颈。
呼
呼
泰温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嘴唇上的胡须也微微颤抖,胸口不断地起伏,恐惧完全包裹住了他。
他想要挣扎但却挣扎不动,两名无垢者士兵的手臂就像是钳子一样牢牢地锁定住了他的肩膀。
咕咚咕咚——
而另一边,刚刚砍完了自己兄长人头的猎狗大口大口的痛饮着酒壶中的烈酒,强烈的刺激贯穿了他的喉咙,直通到了他的胃里。
然后一张曾被火烧过的丑陋脸颊有些狰狞,或许是大仇得报,或者是感怀春秋,骂一句娘。
锵——
他把酒壶随手扔到了地上,随后桑铎·克里冈双手握住了剑柄,再一次把这柄大剑拔了出来,明亮的剑光刺眼,他把这柄剑高高的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