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浥尘一张脸细嫩光滑,唇红齿白,看上去最多三十来岁的样子,穿一件低领细薄质地的淡绿色针织开衫,脖颈间的皮肤雪白,挂了一串碧绿的翡翠珠串,手臂上也有一枚翡翠玉镯,女人味十足。
小西跟她打招呼:“你好,杜老师。”
杜浥尘一双眼睛冷冷清清:“叫我杜浥尘好了,我从没做过人家的老师。”
这个女人态度疏冷,透着十二万分的不耐烦。
小西知道跟这种自恃甚高的女人打交道,最好是学她的样子,越冷淡了越有效率,所以他开门见山地:“你应该知道何黎程出了什么事了吧?”
杜浥尘转开视线,看着窗外的行人:“嗯,昨天的晚报上说小程死在自己医院,死状特别惨……”
细看下,杜浥尘的一双美目周围有些暗沉,虽然用了遮暇霜遮掩了下,却仍难掩憔悴之意——获悉好朋友的惨祸,她应该是一夜无眠。
“你跟何院长是多年的好朋友吧。”
杜浥尘点点头,一只手托着下巴,闷闷地:“从十八岁开始的好朋友。”
“二十多年的友谊,很难得。”
杜浥尘收回视线,叹了口气,低下头去搅拌咖啡,良久才说:“小程可怜,老天待她真是不公平……”
洛小西问她:“何黎程跟你最近的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杜浥尘想了想:“上个星期二,我们一起逛了街,又吃了一顿晚饭。”
“那就是一周前了?”
杜浥尘点点头:“对,我们基本上每个月都会见几面,一起喝喝茶,看看电影什么的。”
这两个女人的约会还真够频繁的,也许是因为这对好朋友都是离异单身女人的关系,需要互相安慰彼此的孤单和寂寞。
洛小西继续问:“那次见面,何黎程的精神状态怎么样?有没有跟你说过她的什么烦恼吗?”
杜浥尘沉思着:“她那次看上去有点疲劳,脸色有点暗……烦恼?她一直是个要强的人,从来主动给别人诉说烦恼,即便是很好的朋友,她也从来报喜不报忧……她那天还跟我说,最近有二篇论上了国家一级刊物呢。”
洛小西看着她:“她有没有提到前夫林春云?”
杜浥尘摇摇头:“我已经好几年没听她提过这个名字了,我说过,小程是个要强的人,关于生活中的阴暗面,她从来不在人前提及。”
“对你也是这样吗?”
杜浥尘冷淡地:“嗯,不错。”
她很不快,大概恼火洛小西把她和何黎程这样的人中之凤也看得跟平常女人一样的软弱和八卦。
沉默了一下,她冷冷地说:“小程是乡下读书出来的孩子,从白手起家到拥有今天的事业,她的能力和心胸可见一斑,她这样的一个女人,等闲的烦恼也不会放在眼里。”
小西摸摸下巴:“只要是人,总归有烦恼吧……好吧,就算是她从没有跟你说过她的苦恼,那么,有没有跟你说过她的感情生活?”
杜浥尘怪异地看了洛小西一眼:“什么意思?问她有没有要好的男人吗?小程工作那么忙,每天不知道要应付多少事情,我想她是没太多心思放到风花雪月上去的。”
两个好朋友之间,不谈烦恼,不谈感情,那长时间坐在一起,到底谈些什么呢?
洛小西觉得她肯定是在向警方遮掩敷衍,不想实话实说,或者是,她根本没把警方的问询当回事。
洛小西:“作为好朋友,知道何黎程的死讯后,你对嫌疑人的范围有没有概念?”
杜浥尘看着他,想了想,才说:“说实话,我从昨天晚知道这个消息到现在,还有点不真实感……我觉得这种事情不应该出现在小程那样的头脑冷静,行事果断,又举止有度的人身上,她没有仇人,也没有爱人,谁会对她下手呢?”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至于嫌疑人范围……我有个猜测,可能你们警方也都已经想到过——会不会是什么医患矛盾呢?”
病人是不会那么干净利落地做医生的摘肝手术的,当然,这个目前是保密的细节,除专案组的人外,别人并不知晓。
洛小西故意点点头:“对,我们也考虑到了这一点——那么,杜小姐,就这方面来说,你有没有听到过何黎程说过什么?”
杜浥尘想了想:“她倒是很多次都向我抱怨过,医护人员的角色不好做,对病人全心全意地医治,病人会指责医疗费过重,而有的时候想为病人省钱,他们却又怀疑医院没有尽到心力……”
“有没有具体说到什么人或什么事?”
杜浥尘摇摇头,很冷淡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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