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林春云宿舍的路上,王立伟向洛小西表达他的郁闷:“去找那个前夫有什么用?!他跟何黎程离婚多年了,关系又不好,你以为何黎程会向他谈心诉说近况吗?”
洛小西不以为意地:“不知道近况,远况也行啊——董队给我们的任务,便是要调查受害人的经历和背景么,就这一点来说,前夫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王立伟嗤之以鼻:“你什么时候这么服从过领导的安排……是不是那个老法师来了,把你的锐气都挫掉了?!你瞧,昨天晚上你提出来对凶手单单摘肝的疑问,队长并没有让大家展开讨论……”
洛小西微笑:“你不是说要抢头功吗?”
“头功?当然想要啦……”
“那不正好,别的警员不重视的线索我们重视了,这就是另辟蹊径,说不定别有洞天呢。”
王立伟看着他,叹口气:“我说,你还真是个乐观的人。”
―――――――――――
―――――――――――
林春云依然是脸色晦暗,蓬头垢面,跟上次比,又多了一份愁眉苦脸,也许是因为前妻亡故,他不得不开始担忧着自己以后的生计问题了。
他请他们进来后,主动开了窗户:“别开空调了,电费太厉害。”
洛小西坐下来,淡淡地:“我们给阿娇打过电话了。”
林春云眼神慌乱地低下头,王立伟看着他:“你胆子不小啊,对警方调查也敢隐瞒!”
林春云期期艾艾:“我,我是觉得,这件事跟我前妻的命案,没有什么关系……”
王立伟严肃地:“没什么关系?!你给警方造成了工作上的阻碍,浪费我们的警力资源,严重一点说,这都可算是妨害公务罪!”
林春云吓白了脸:“警官,我真的不,不知道……”
他的声音颤抖起来。
洛小西看林春云乱了方寸,对着王立伟使了个眼色,语调舒缓地:“林春云,我们对你的那些事没什么兴趣,你也知道,追查何黎程的命案,才是我们的工作目标,别的旁枝末节的事情,我们并不想追究。”
林春云擦擦额头的冷汗:“警官,给我立功赎罪的机会,我会对警方的调查积极配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立伟用手指关节敲着桌几台面,拉长了声调:“如果再有像上次那样的故意隐瞒……”
林春云赶紧表态:“我再也不敢隐瞒警方,如果再犯,您们就直接把我带局里去!”
王立伟点点头:“嗯,你拎得清就好!”
他打开了笔录本,林春云忙坐好了身子。
洛小西拿出顾戴整理的那张表格,看着问林春云:“这四个人你有没有厅何黎程说过:章大为,郭强,冯林山,池清连。”
林春云喃喃重复:“章大为,郭强,冯林山,池清连……”
他很用心地想了半天:“没有,都没听她说过——事实上,何黎程这几年都没跟我说过她社交圈子里的人……”
洛小西想起了丁莉莉的话:“池清连你总归听说过吧,他不是何黎程的表妹夫吗?”
林春云呆滞了一下:“何黎程的表妹夫?我从来没听说过何黎程有表妹啊……”
洛小西在池清连名字下面划了个线,点点头,不再问下去了。
林春云觉得自己似乎不能帮上警方的忙,有点忐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