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打开房门后,才发觉门外是池亦彻的办公室。
原来池亦彻的办公室里有个专供他休息的套间。
猛然想起昨夜所发生的事,唐曼瞥了眼时钟,这才发现时钟已经指到十一了。
昨夜,她只记得她哭了好久,久到她连眼睛都无法睁开一定是他将她抱到床上的。
唐曼进办公室的洗手间,随便梳洗了下,发现自己眼睛肿得像核桃,忙打了点粉底遮掩。
刚步出办公室,却意外地见到迎面而来的宫朔。
“总裁夫人,好久不见!”宫朔鞠躬道。
总裁夫人?换了头衔,唐曼才忆起近日是池亦彻正式接手池氏的日子。
“宫朔,你们总经呃,总裁呢?”她没有时间与宫朔寒暄。
“总裁还在开会,估计快要散会了。”宫朔道。他消失的这些日子,总裁与总裁夫人的关系似乎缓和了许多。
“哦。”那她就在办公室等他吧。
唐曼在办公室里等了大约半个小时,池亦彻终于出现了。不似昨夜的消极颓废,他身着简洁的西装,整个人精神多了。
关上办公室的房门,唐曼立马迎了上去,着急道,“池亦彻,我要去文莱,我知道我姐姐她”
“不用了,我会让宫朔去文莱安排。”池亦彻淡淡道。
无法在池亦彻面前掩饰自己低落的情绪,唐曼轻声抽泣起来,“为什么不让我去?”
“医生说桑雅的肾脏衰竭,整个人面黄肌瘦,桑雅一直很爱美,你觉得桑雅希望她在你心中的最后一个印象是这个样子的吗?”池亦彻说到最后,语调亦有些失控。
“对不起”是她太冲动了,唐曼垂首。
“好了,你去上班吧,我不希望你有任何不正常的反应,其他以后再说。”池亦彻翻开文件,便没再看她一眼。
唐曼怔怔地看着池亦彻平静无波的俊颜,又想起池亦彻昨夜伤心酗酒的模样,心,没来由地泛起酸楚。
或许,他才是最失落的人
一个人,要在受到莫大的打击和伤害时,默默隐忍在心底,还要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那一定是有常人无法逾越的冷静与自制——
接连七天,池亦彻都以公事忙碌为由,夜晚没有回池宅,而,他和她除了在公事上有接触,私下,他根本没有和她有任何交流。
他们不再恩爱,公司亦开始有一些流言蜚语传出,唐曼都假装没有听见。
她知道,池亦彻的心情很不好,每个夜晚,他其实都没有在处理公事,他只是找了一个借口,让自己尽情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