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亦彻震怒的样子实在太可怕了,唐曼撑着床,将身子往后退,抵着床头,弱弱道,“你干嘛那么大声?我以为只是小事”她原以为,隐瞒过他,下次不再见景逸然便是。
池亦彻的眸子燃烧火红的怒火,他瞪着她,一步一步朝唐曼靠近,在唐曼恐惧闭上眼,以为他想对她“动手”时,他突然忿忿地停止动作,紧握双拳,冷冷睥睨着她,“我警告你,没有准许,别私自见任何人,尤其是景逸然!!”
没有预期的疼痛,唐曼缓缓睁眼,后怕地抚了抚胸口,发觉他正怒视着自己,赶忙起身,逃至门边,不服气道,“你你凭什么警告我?这又不是我的错?”
池亦彻好不容易压制下的怒火,再次被唐曼挑起,眸子闪过一丝犀利,他冷声道,“唐曼,你最好别再忤逆的话!”他的怒火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
事情一定是这样!
唐曼在景逸然面前暴露了身份,景逸然不知通过什么渠道将事实告之桑雅
他的计划,差一点就毁在这无知的女人手中
唐曼扶着门把,已经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亦不再那么恐惧,望着他,忿忿不平道,“我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还想我怎样?我又不是姐姐,我怎么知道姐姐认识谁,该做怎样的反应,不认识谁,不该做怎样的反应?”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感到委屈。
“这不是理由!”池亦彻冷嗤道。
“我知道你讨厌我,但,请你讲讲道理!我和你的目的都是想让姐姐幸福,就算偶尔有过失,我也不是有心的,你有必要将怒火全撒在我身上吗?”又没发生什么事,他有必要小题大做吗?
池亦彻冷哼一声,撇开头。
见池亦彻的怒气有缓和的现象,唐曼愈觉得自己有理,索性重新坐回床沿,嘟着嘴,以池亦彻能够清晰听见的声调,嘀咕道,“每次就懂得凶人,可恶!”
十几秒过去,唐曼惊觉某人无任何反应,纳闷地回头,这才发现,房门大开,池亦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卧房——
隔日。
池亦彻坐在总经理办公室内,心情颇为烦躁。
助理秘书原先是池亦彻的助理,由于唐曼,这才转为助理秘书,眼见上司心情欠佳,连忙慰问道,“总经理,您和总经理夫人闹别扭了?”总经理上午并没有与娇妻一同进公司,看来,猜测准确。
实际上,池亦彻根本就不在意唐曼,他只是在想桑雅,他担心自己不能彻底消除桑雅的疑虑,亦担心景逸然会有下一步行动。
思绪打断,池亦彻抬眸瞥了秘书一眼,随口问道,“她呢?”
“总经理夫人正在十八楼学习速记。”
“恩。”池亦彻淡淡应了句。其实想想,这小女人有时候还蛮有个性的,也挺善良,只是太容易挑起他人的怒火。
“总经理,要我帮您订一束花送给总经理夫人吗?”昨日总经理送花给总经理夫人,总经理夫人的脸上娇羞一片,可见,鲜花的魅力无穷。
“花?”池亦彻颇为惊诧。记忆中,他从没送花给任何女人!认识桑雅前,都是女人倒贴着他,认识桑雅后,因为桑雅对花粉过敏,他亦没有机会。
“是的。”
“好吧,你看着办!”昨晚他的态度确实不太好。
“好。”秘书助理欲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