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好吧!”
廖娟看旁边可怜的程小容,心软塌塌的了。
“老先生,你请进!”
廖娟调整情绪,请周江河进家门。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周江河走进门,看到程小容坐在沙发上,低头看手机,面无表情。
“如果老朽没有看错,生病的是令爱吧?”
程松点点头。
“我孩子确实有点身子不舒服,你能看一看吗?万一能治好,我会好好报答老先生。”
程小容面带疲倦,从沙发上起来。
“爸妈,我想回房间休息一下!”
可见,她对看病已经身心俱疲了,她对人生已经没有了信心。
廖娟心头一酸,也想放弃,但看到丈夫的眼神,只得劝程小容:“孩子,你留下待一会儿。就一会儿的功夫!”
程小容动容道:“几年来,我看过的中医还少吗?有疗效吗?算了,爸妈,别蒸腾了。”
廖娟和程松眼眶蓦地湿润。
周江河心里也十分难过,不过他尽量展露笑容,给程小容信心。
“我乃中医圣手,一看便知姑娘的病情。”
周江河假装仔细查看程小容,也就是十几秒的时间。
“姑娘似乎有癔症,一旦发作,既伤身子,也十分难堪,对不对?”
程松和廖娟一听,都很吃惊!
素未谋面的中医圣手一眼就看出女儿的病情?真,还是假?还是其中有骗局?
“老先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程松问。因为程小容的病在小区里已经传开,如果有人故意以此骗钱,一见面就说出程小容的病情,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程松得问清楚。
周江河微微一笑。
“令千金的面色很奇怪,时而黑,时而惨白,时而泛红,这是火燥之气使然。一旦发作,身子情不自禁癫狂,甚至做出难堪的动作。”
具体是什么动作,周江河也不明说,省的程松一家人难堪。
程松继续追问:“你既然知道有这种病,你觉得该怎么治疗呢?”
周江河摸自己腋下。
“有火燥之气,在腋下必定会郁结为囊肿,这两个囊肿要是不早点切除,只怕以后会变成癌症,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所以,治病关键,在于尽早切除囊肿,不让它继续发展。”
程松和廖娟不再认为周江河是骗子,又是请他坐下,又是给他倒茶送点心。就是称呼也改变了。
“大师,求求你为我小女治疗,只要能治好,多少钱我都可以给!”
“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每一次看她发作,我们心如刀绞,宁愿一死了之!”
周江河真诚道:“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为她治病,谁叫我是中医圣手呢!治不好她,我就枉为圣手了。”
廖娟给周江河一面削苹果,一面问:“是不是要带孩子去大医院切除囊肿?”
周江河微笑着摆手。
“你们带她去那么多此,最先进的仪器检查出她的腋下的囊肿了吗?”
程松夫妻摇头,答案是否定的。
周江河进一步解释:“她这个囊肿,乃燥气所化,在仪器之下,无法成形,也就无法看见。不过,我们中医十分讲究临床,手比仪器还要敏感。只要一摸,便可知道大概。”
“啊?”程小容满面通红,让一个老头子摸身子,太丢人了,传出去以后还怎么见人。
廖娟也觉得十分为难。
“没有其他的确诊办法吗?”
周江河摇头。
“哪怕有别的确诊办法,一旦确诊,总得切除啊,切除的时候不也得触及到吗?请问各位,是生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如果你们觉得面子重要,老夫现在就离开;要是觉得生命重要,那就请令千金去房间,让老夫为她诊疗。”
廖娟看程松,程松看程小容。
程小容咬了咬牙齿,眼睛先是露出希望,落后又扑灭了。
“算了爸妈,我不相信走街串巷的中医比坐诊的中医大师要好。谁不是说的比唱的好听!”
程小容不想再折腾,转回房间去了。
程松叹口气:“我这苦命的孩子!”
廖娟擦拭眼泪:“老天不长眼睛,让我孩子受这么多哭!”
周江河不想放弃,劝说程小容的父母:“现在屋子里,只有我们四个人,治疗完成之后,我也不会说出去,谁知道你们发生什么事?如果我判断不错,不出半年,她的囊肿就将恶化,半年之后,你们就想见她也见不着了。”
程松呼吸为之一窒。
“可孩子不配合,怎么办?”
“是啊!”廖娟也心急如焚。
周江河眼光如炬:“我倒是有个办法,就不知道你们两位同意不同意。”
程松急忙问:“你说,什么办法?”
“让令千金吃片安眠,药,让她睡过去。在她昏睡期间,我便给她治疗。等她醒过来后,治疗已经结束了。你们就跟她说,已经把我轰走了,她自然就没有羞耻感了。”
程松狐疑:“一片安眠,药能顶多久?最多两个小时,你能在两个小时内诊断并且昨晚切除手术?”
周江河微笑点头。
“中医之妙,就妙在出人意表之外。接下来,就看你们二位怎么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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