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建立也看不出其中的门道,挠着脸说:“刚才分明是周总赢了呀,怎么是平局?”
周江河为潘貔解围:“其实乍一看,是我赢了,但是只要稍微移动一个棋子,潘老师就可以解围。可惜,我的手不听使唤,一划把整盘好棋给弄乱了。真是对不起,潘老师!”
潘貔心想,做人不能这么不要脸啊!人家都已经给足台阶下了,还要跟人家争来争去干嘛!这几年赢的次数还少吗!
于是,潘貔露出由衷的钦佩之色。
“周总棋艺高超,实在让我佩服,不知道周总的棋艺是跟谁学的?”
周江河满不在乎道:“小时候在村头,看着几个老头下棋,琢磨着琢磨着,我就会了。”
潘貔不相信。
“刚才你的棋局十分诡异,看似漫不经心,但是步步充满杀机!你这个棋局,叫什么名字?”
周江河如实说:“叫做五步蛇!”
“五步蛇?”潘貔念叨了一下,点头称赞,“也就是说,要在五步之内置人于死地。名不虚传,周总确实在五步之内把我打败了!”
“不是打败,是跟潘老师打了平手!”周江河夸起潘貔的棋局来,“你的棋局也很厉害,一落棋便杀气腾腾,咄咄逼人,你的棋艺不要说在县城了,就是在整个市,也很难有人敢挑战你。”
潘貔被周江河这么一夸,心花怒放,眉开眼笑。
“我这个棋局,可是琢磨了一年多才琢磨出来的!其实,我还有很多棋局,只是无暇使出来。”
潘貔想说,有机会再跟周江河切磋,心里又怕被周江河杀败,于是就憋在肚子里。
周江河接着夸:“要是潘老师使出最好的棋局,恐怕刚才就不是打平了,而是我输。”
周江河的话又把潘貔捧的飘飘然了,喝一口茶水,也不觉得凉了。
“周总,我刚才出的确实还不是最厉害的棋局,要是出最厉害的,我们恐怕还有的一拼。”
周江河肚子里暗笑潘貔,真是个不服输的老顽童。
潘伟杰见他们两个夸来夸去的,笑道:“你们也别互相夸耀了,别忘了今天的正事儿。”
周江河于是说:“潘老师,你也看到了我的棋艺,我做事情就跟布棋局一样,如果没有九成的把握,不敢劝大家购买周氏股票。你现在觉得怎样?”
潘貔自嘲道:“我字据都写了,还能怎么样?周总的棋艺我服了。这周氏股票我同意买了!”
周江河十分高兴,不由自主的握住他的手。
“谢谢潘老师!”
潘爽此时方才烧好水出来。
“爹,水开了!还要吗?”
潘貔指着自己的茶壶说:“水还烫呢,不用了!”
潘爽眨巴眼睛:“刚才不是你说茶水凉了,要重新烧水吗?”
“谁说凉了?哼!”潘貔又喝一口茶水。
潘老村长在潘爽耳边说:“你爹现在心情好了,不觉得茶凉了!”
潘爽挠挠脸,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老爹怎么一会儿说茶凉,一会儿说茶还烫,莫名其妙的。
周江河从梁建立家出来,又探访了五六户人家,经过周江河的劝说,都同意购买周氏股权。
时间来到下午五点,梁建立接到梁少林的电话。
“爹,饭菜得了,请周总回来吃饭!”
“好勒,我们这就回去!”梁建立挂了手机,冲着周江河开心的说,“菜好了,时间也不早,我们先回去吃饭吧!吃完了,周总还要回市里头呢。”
潘老村长见周江河为了潘家垇的发展,如此辛苦周到,既感激他也心疼他。
“周总,这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把所有的村民都说服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总得先吃饭了,才好干活,是不是?”
潘伟杰摸摸肚子:“我饿了,周总,回去吃饭!”
梁建立的三个娃子杀鸡杀兔,又是排骨鲤鱼,摆了满满的一桌子。
期间话起桑麻的琐事儿,说起农机肥基地的工作,大家吃的不亦乐乎。
酒酣耳热的时候,梁建立还不忘记自己三个娃子的终身大事儿,给周江河倒了满满的一杯酒。
“周总,之前你答应我要办相亲大会,是不是真的?”
周江河认真说:“我讲过的话,当然是立地成佛,怎么可能随便说呢。”
“好,好!”梁建立两眼放光,“我跟你干了!”
周江河不好意思道:“一会儿还要开车回市,不能喝酒。”
潘老村长也劝说:“周总以茶代酒好了,安全第一!”
梁建立理解,吩咐梁小武:“三娃子,给周总倒茶!”
梁小武急忙提来一壶茶水,淙淙的给周江河倒上。
周江河以茶代酒,跟梁建立干杯。
吧唧一口,梁建立把酒喝下去了,又悄悄在周江河耳根说:“周总,只要我娃子的事情搞定了,我给你封一个大大的红包!”
周江河有多大能力,就为农民做多大事情,其实不求回报。
“梁叔不用谢我,有句话说的好,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我家从前也是贫苦户,农村的生活我都经历过,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能帮多少忙,我就帮多少忙。”
潘伟杰伸出大拇指:“周总说的好,我们一起敬周总一杯!”
于是大家纷纷举起酒杯,周江河又喝了一碗茶。
潘文静开玩笑说:“你们个个都想敬周总,只怕他喝多了茶,今天晚上睡不着了。”
潘伟杰也开起她的玩笑来:“你既然这么疼爱周总,不如你来替他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