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实力,我肯定去的了;但是年纪上了,国家队也不招我了。”
潘老村长讥讽:“看来,你不能去参加奥运会,那是国家的损失了?”
潘貔还蹬鼻子上脸了:“那可不是吗!”
潘老村长气的够呛。
周江河微微一笑。
“潘老师这么有信心,赢的了天下的棋手,其实我也很有信心,可以赢的了天下的棋手。”
潘貔眯细眼睛:“怎么,周总也下棋?”
“略有研究!要说起来,我下棋的能力要比做生意好多了。我做生意其实是用下棋的思维来指导的。我能在生意场上获得成功,完全靠的是当年对棋局的研究。”
好久没有人敢来挑战潘貔了,更好久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这么狂妄的话了。潘貔又惊讶又好笑。
“从前有很多自命不凡的人,也都喜欢在我跟前说这样的大话,可是结果呢?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潘貔老婆实在听不下去:“老头子,你不能这么跟周总说话!周总是我们潘家垇的大恩人,我们感激他还来不及呢!”
潘貔又瞪自己老婆:“你妇道人家懂什么?感激他归感激他,斗棋归斗棋,能混为一谈吗?难道就因为感激周总,你我都要喊他爷爷吗?”
潘貔老婆被怼,气的直跺脚:“你呀,脑子就是太固执了!”
一气之下,潘貔老婆跑回正屋了。
潘貔盯着周江河:“周总,你这是要跟我下一局的意思?”
周江河笑:“不要说一局,就是五局都可以,三局两胜吗!”
潘貔摆手:“三局两胜太费时间了,就一局定胜负!”
周江河摇头:“一局不怎么公平,还是三局两胜吧!我这个人下棋很快,输的快,赢的也快,平均下来一局棋不到五分钟。”
潘老村长等人心里暗暗吃惊:周总竟然也会下棋?这么狂妄的话,都说的出口?还是在镇子里头的棋王潘貔跟前说的?
潘伟杰怕周江河输了,没有面子。
“周总,这棋就不下了,我们不是还要去别的农户了解情况吗,时间紧任务重。”
周江河笑:“我不是说了吗,我下棋很快,要么输的快,要么赢的快。五局下来,总共不要二十五分钟。可能,五局都不到,三局就定胜负了。”
此言一出,潘貔十分恼火,不过转念一想,周江河这么年轻,在象棋上能有多少造诣,就是年轻人年少气盛而已!
于是,潘貔露出宽容的微笑。
“那我们就切磋切磋看。”
他心里想,周江河这么嚣张,我非得连续杀他三局,让他输的心服口服!他虽然对我们村子有恩,但是他自己装上枪口,可不能怪我。
潘貔开始摆棋局。
“我上个厕所!”周江河问潘爽,“你们厕所在哪里?”
潘爽急忙指着后面院子:“你去后面,就看见了。不是很卫生!”
周江河笑:“没事儿!我也是农村出来的,农村的厕所怎样,我知道。”
周江河转到后院,进了厕所。农村的旱厕确实臭。
周江河捂着鼻子,意念里召唤神农药瓶。
古代论述象棋的书籍,浩若星辰,周江河从中拿了一本《神农棋术》,将里面的方略技巧都浓缩打包,储存在脑海里。
药瓶有力量药丸,也有智慧药丸。周江河又拿了一粒智慧药丸,以便一会儿随机应变。他把药丸夹在手指之间,正想服用。一股股臭味扑鼻而来,周江河几欲呕吐。
“还是到外面再吃吧!”
周江河回到葡萄架子下,坐下来,拿出那粒药丸。
“我心脏有点不好,吃点药。”
说完,一口把药丸吞服进去。
潘貔乐了。
“周总,下棋不过是消遣而已,别斗气。如果心脏不好,我劝你还是不要玩儿了!”
周江河开始摆自己的红棋。
“小毛病而已,不碍事的。”
“不过,我得有言在先,要是我赢了你,你同意不同意购买周氏股权?”
潘貔冷笑:“赢了再说!”
周江河停止摆棋:“不行,现在就得说清楚!不说清楚,我不比了。”
潘貔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同意,同意!”
周江河对潘伟杰点下巴:“拿纸笔过来!”
潘伟杰立即从公文包里拿出纸笔递给周江河,周江河递给潘貔。
“你写个字据!”
“干嘛?”潘貔很奇怪。
“写上你同意的话啊,要不然你反悔怎么办!”周江河认真的说。
潘貔可乐极了,周江河竟然这么自信,认为能赢!
“好,好,我立字据就是!你们年轻人,就爱整这个。在我们那一辈,就是一句话而已。”
潘貔写了同意的字据,周江河把字据交给潘伟杰,拍拍潘伟杰的手:“我们今天又成功说服了一户人家!”
潘伟杰心里却忐忑不安,他虽然没有跟潘貔对弈过,但潘貔的名头可是在村子里镇子里,甚至在县城象棋界都是响当当的。
此时的潘貔,心里感情复杂,对周江河扶助潘家垇,他很感激;但是周江河如此狂妄,却让他极其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