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穿笔挺西裤、雪白衬衫的中年男人不耐烦的挥手。
“你们不租就算了!你们可以去新城区问一问,租用这么大的铁篷,二十万贵不贵?”
一个穿着蓝色大褂子的男人说:“这里能跟新城区比吗?新城区的房租一个月三千,你们这里一个月多少?”
另外一个男人也穿着蓝褂子,敲边鼓:“说的是呢,这里是老城区,不是新城区!听说过两年这里要拆迁了,你趁拆迁之前能挣一分是一分。”
白色衬衫男人不肯妥协。
“不说那么多,二十万!”
两个穿蓝色褂子的男人见白色衬衫男人态度软了,便继续敲打。
“老板,如果两年后拆迁,那你就挣三十六万了。如果你不租,那就失去三十六万!”
“十八万,是我们的底线,你如果觉得还有人肯给你十八万甚至二十万的,你找去!”
衬衫男人不说话了,肚子里盘算着。十八万确实已经不少了,要是找不到愿意租的,十八万就没了。要是此时不答应出租,回头再找他们,他们肯定会把租金压的更低。
那两个男人见房主犹豫着,知道心动了,两人露出会心的微笑。
“你好好想吧,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两人以为房主肯定会挽留,他们再进一步压低租金。
可就在他们刚转身,周江河的话让他们后悔不已。
“二十万,我要了!”
对于周江河来说,一年二十万毛毛雨而已。这个铁篷很大,能放足够多的肥料,十分理想。
房主喜上眉梢。
“你肯出二十万?”
“如果你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转账给你!”
“你租来做什么?”
“放肥料,可以吗?”
只要不是易燃易爆东西,什么都可以!
房主用眼角余光看那两个蓝色褂子男人。
“你们看看,还是有识货的人的!二十万,人家眼睛眨也不眨就租下了!”
两个男人傻眼了!
他们两个是做批发生意的,需要库存很多的商品,但是在新城区租金太贵,他们只好来旧城区找仓库。这个铁篷很合他们的意,但他们想把租金压到最低,谁曾想,只是转身的时间,铁篷就是人家的了!
“兄弟,你知道什么叫做先来后到吗?我们正在跟房主谈着呢,你凑什么热闹?”
两个蓝色褂子男人不高兴了,以为周江河破坏规矩。
周江河微微一笑。
“你们不是不肯出二十万吗?你们不肯出,我肯出啊!”
两个男人用眼神合计了一下,要是这里租不了,到新城区租就太贵了。
咬一咬牙,一个男人道:“我们也可以出二十万的租金!”
房主冷笑。
“你们早干嘛去了?”
其中一个男人用带着威胁的语气说:“一样的价格,你不会只租给他,不租给我们两兄弟吧?”
房主心下盘算,他们争着租我的房子,对我有利啊,就跟竞拍一样,你想要我也想要,互相推高价格!
于是房主说:“我不会把人分成三六九等,谁出的钱多,我就把铁篷租给谁。”
周江河立即洞悉了房主的心思,宽容的笑了笑。
“我出二十二万!”
两个蓝褂子男人又互相嘀咕几句,咬咬牙。
“我们二十四万!”
“我二十六万!”
两个男人懊悔不跌,妈的,早用二十万租下来不就没这事儿了吗!
二十六万虽然贵,但比新城区来说,还是便宜的,于是两个男人合计之后狠心喊出二十八万的价格。
“你小子要是肯出三十万,我们兄弟两个就给你!”
他们嘀咕了周江河的经济实力,也嘀咕了周江河要租下这个铁篷的决心。三十万对于几千万的肥料来说,不值一提。
“三十万!”
周江河的声音有如晴天霹雳,把两个蓝褂子男人的希望劈碎了。
“你小子是故意跟我们过不去,是吗?”
恼羞成怒的两个男人恨不得过去暴揍周江河。
周江河料到他们实力有限,便笑说:“你们要是肯出比三十万多的租金,我让给你们。哪怕是三十万零一千块钱,我都让给你们。”
两个男人只是批发商人,本来就不是大款,一年花三十万在仓库上,他们喝西北风啊!
“花三十万租这么一个破地方,我宁愿不干批发生意了!”
“用这三十万,我们干嘛不去投资别的生意!”
两人恨恨的看看房主,又看看周江河,只得带着遗憾和愤怒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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