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什么问题?我可没带头种植桑树。”二奎撇了撇嘴。
“你是没带头种植桑树。”
周江河笑眯眯的注视着他,“请问,种植桑树和你二奎有什么关系?地里有你一棵树吗?”
听周江河这么一问,二奎顿时语塞,一千亩桑树林的确没有他种植的一棵,不仅如此,人参都没他的,因为他奸懒馋滑吃喝嫖赌都占了!
“没我的又怎么了?我替别人问,不行啊?”
“你代替谁问,你可以让他自己来问,你算什么?把自己当什么了?这村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耀武扬威了?”周江河的语气逐渐沉了下来,缓缓抬起右手指着村部大门,“滚!“
“周江河,你……”二奎双目怒睁。
“滚!”
周江河再次指向门口,见他脚尖有点要动,二奎不敢造次赶紧拿腿走人。
“还有谁想替别人问?”周江河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声色都冷到了极致。
张猛和二奎是一起的,情况和二奎也基本一致,刘重九被打过,二奎也被打过,只有他还没挨打,但他不想尝试赶紧走人。
村里都知道张猛是个坏种,要比刘重九和二奎聪明得多,出头闹事儿一般都是二奎和刘重九这俩蠢货去做,他只负责在后边上枪药!
没一会儿,村里几个懒汉喜欢闹事儿的流氓被周江河轻松打发了,其他人见周江河面色冰冷也不敢多说,周江河只打流氓,但被他指着鼻子问上也很尴尬。
“排山叔,除了他们几个,种植桑树的还有多少人没来?”周江河看向了杨排山。
杨排山站在台阶上向下边看了几眼,“应该还有二十多户,你们二队的人好像少的多一点。”
“大有叔,三叔,山腰子,你们看看还谁没来,请大家来村部,我有话要和大家说。”
“我们这就去。”
“我也去。”
李大有两口子,山腰子和大喇叭王三子几人急匆匆出了院子,周江河如此严肃,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他们落难的时候是周江河挺身而出,他现在遇到了困难,自己怎么也要站在他这边儿。
“江河,主任,截流的事儿没回旋的余地了?”杨排山来到两人身边,声音有些沉重。
“文件已经下了,那边也已经动工,我们左右不了。”周江河笑看着杨排山,“排山叔也想退钱?”
“退什么钱退钱?”
杨排山抖了抖帽子上的沙子,“谁退钱这钱我都不退,再说,钱都花了谁给退钱?人活着要有骨气,为了钱脸都不要,那就不配活着,我杨排山不干这种让人瞧不起的事儿!”
“江河,你别瞧不起你排山叔,我是之前和你爸闹过很多不愉快,但大是大非我从没拖过后腿!”
周江河笑着点头,他了解杨排山,这人就是个倔脾气但人不坏,“排山叔,一队那边就交给你了!”
“能做到一定做!”杨排山说道。
周江河摇摇头,“做不到的也要做!”
看着周江河炽热的眼神儿,杨排山咬咬牙,“江河,我听你们的,你们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
“把一队的人都叫来,我们开个大会!”
“我这就去。”
“等等。”
杨排山刚要走,周江河连忙喊住他,“找两个年轻的,老胳膊老腿还能跑多久。”
“没事儿,我习惯了。”
杨排山戴上帽子大步流星走了。
看着杨排山走远,周江河小声在秦筱京耳边说了两句,秦筱京顿了顿随后笑着点头,“晚上去送?”
“你决定。”
“送什么?”
“爱酒!”
“知道了。”
笑了笑,秦筱京差点失态白他一眼,这周江河越来越坏也越来越聪明,什么招数都能想得出来。
没让两人久等,过了二十分钟左右,没来的乡亲们已经陆陆续续的赶来了,周喊水去帮胡巧姑抹猪圈也回来了,前前后后接近二百人站在了村部门口,一个传一个,上游截流的事儿都清楚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