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内,寂静无声。
台下的众人几乎都忽略了那顶停在角落中的轿子。只有守护在轿边的两名卫护知道,他们的主子此刻正如一只暗中窥视的猎豹,浑身蓄势待发。
蓦地,姬无心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背脊上好象被针*一般麻辣辣地微疼。
转头,入眼入除了如潮般的人群,就剩下远处那顶青布平顶的轿子。
姬无心心中一凛。
千算万算,却遗漏了轿中的人。
此刻,轿中的人想必也在看她吧。那如芒刺背的感觉如此鲜明,令她不快。
“公子,在看什么?”无影见她神情有异,不禁问道。
“邬傲南。”
“什么?”
“我在看邬傲南。”姬无心说。
无影终于醒悟过来:“公子的意思是,轿里的人是邬傲南?”
“嗯。”
“公子为何如此肯定?”无影好奇地问。
姬无心白了他一眼,那眼神似是在说,这么白痴的问题你也问得出?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刚才你说,柳轻烟谁的账都不买,独独对邬傲南例外。先前我见这个柳轻烟对轿中的人的态度十分恭敬,所以我敢肯定,轿里的人是邬傲南。”
无影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邬家小公子来桐州,是不是与靖王有关?”
“我看**不离十。”姬无心微微一笑,“这个邬家堡几年前就投靠了靖王,它这些年的发展壮大也全靠靖王的大力扶持,这在整个南椰国早已不是秘密。不过,我好奇的是,这个邬家小公子在这整个关系中占据一个什么位置。”
“公子,据说邬家小公子天赋异禀,孤傲自负,不象是个会甘心屈居人下之人。”
“这就对了。”姬无心淡笑,眼中闪过一抹精芒,“我一直相信在战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也许,邬傲南会成为破坏姬家和靖王之事的关键。”
无影眼睛一亮,目光中充满了惊喜:“公子,你的意思是不会对姬家和靖王之事坐视不管?”
“唉,我已经向靖王宣战了,不是吗?”姬无心无奈地以手抚额,叹道,“我明目张胆地和邬傲南的人抢人了,你说,邬傲南会将我视作是与此事无关的旁观者吗?何况,我一直感觉邬家的野心不仅是为了在南椰国的商业上称霸,也许,邬家的野心比我们想象中要大得多。”
“公子,你的意思是邬家并非真心投靠靖王?”无影有些惊讶,但心底却涌上一股窃喜之情。
如果邬家堡对靖王并非百分百地忠诚,那么靖王的势力也不见得那么坚不可摧。
“这不好说。邬家堡至少目前对靖王仍是忠心不二的,因为他们目前的利益仍然是一致的。不过,假以时日,嘿嘿,就很难说了。”姬无心说到这里,忽然冲远处的轿子绽开了一抹冷傲的笑容。
没有机会,便制造机会。她的人生哲学里,没有等待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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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风轻轻地吹拂着,湖面的雾气升起来,蔓延到湖岸上,如梦如幻。
夜幕降临,视野已渐渐模糊,台下的众人便陆陆续续三三两两地散去了。大家一路走着,一路议论那个绝美的少年,也一路揣测他未来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