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璐赶紧跑进了屋里,却见娘的嘴里不断往外冒着血泡,白哲在一旁用白棉擦拭着,地上血色的白棉,洒满一地。.、
“白哲,娘这是怎么了”我急道,“你怎么只顾擦拭,不做其他措施?”
白哲摇了摇头,“没有用了,已是极限”说着朝娘的嘴里塞了颗白色药丸,“**。”
**?眼泪夺眶而出,强烈止痛药,是减轻将死之人痛苦的药片。
“娘!”白璐跑了过去,轻轻拥着娘亲,我怔怔地望着,白哲站起,在后面将我朝前轻轻一推,我才知道挪步。
娘虚弱地看着我们,缓缓将苍白的手伸进了染满血渍的衣服里,将怀中一块紫黑色的环形玉,打开了两半,便成了好看的月牙形,玉中的光华柔和而炫目。
娘亲气思幽弱地说道:“好好保管,紫曈”
我和白璐从娘亲虚弱的手中接过了玉石,当玉石离开娘的最后一寸肌肤之时,娘亲看着我们缓缓闭上了眼。
她走的时候竟是如此的平静,病魔夺走了娘亲全部的美丽,往日那精心装扮的乌黑发髻,走的时候,头上只剩下几缕枯黄的干发,肆意披散,深深凹下去的双眼,无声地宣判着那逝去的如烟云般流转的眼波。
娘的灵堂异常的清冷,只有我,白璐,云遥和白哲守着,我哭得很伤心,毕竟那冰山老娘养育了我这么多年,可是白璐却跪在娘的灵棺前,没有声息,一动也不动。
我想是白璐比我还伤心吧,伤心得忘记了哭泣,wo靠近她,说道:“姐姐,想哭就哭出来吧。”
却不想,白璐狠厉地瞪了我一眼,“啪!”地一声脆响,我立马感到眼冒金星,脸上火辣之感,越烧越烈。我的脸被白璐狠狠地抽了一下,嘴角腥甜的血丝冒了出来,白璐还想再打,却被白哲拉住了手腕。
白璐一改往日的轻柔淡雅,一脸厉色地说道:“白哲你拉我干甚,你可知道,若不是青璐喊爹来,娘也不至于死得这么早!”
我扶着疼痛的脸,跪坐于地上,的确是我的错,没有任何好说的,只是任意让眼泪放肆地流着。
“够了!”白哲看着失态的白璐说道:“即使不是青璐去叫,你们的爹也会来的。”
白璐停止了挣扎,看着白哲,说道:“你什么意思,”随即冷冷地笑了笑,说道:“你该不会是说,我们的爹还念着与娘的旧情,自己会来吧。”
“不是。“白哲放开了白璐的手,“云遥,你先行下去。”云遥福了福身,便想掩门而出了。
“不用掩门了。”我平住语气吩咐道,云遥在门口顿了一下,照我的吩咐,没有掩门,便转身离了去。
“青璐,你这是……”白璐有些不满地说道,“怕人偷听,打开门窗便可了吗?”白哲望向我。
我站起身,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