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幸运的,在被主桌的华美吸引的同时,也顺便找着了娘和姐姐。
此时的人来得不算多,娘和姐姐两边都空着些位子,姐姐笑着朝我招招手,我便坐在了娘的旁边,毕竟,我总觉得对着这个姐姐,似乎比对着娘更加的生疏。
不知那姐姐什么表情,我没去多想,但此时的我,自认为自己还是有点颜面的。因为我,姐姐和娘都能做在了黑桌的席位上。
我小小的深吸一口气,自我安慰道,这至少是中国的架空,应该不会有什么可怕的礼节发生吧……
娘瞧瞧我,道,“都准备好了?既然来了,就不要给我丢脸,贺词都记住了?”我点点头。
娘皱皱眉,又道:“倘若真的记不住,就像往时一样,睡觉,谁喊你都不要理,直到第二天,知道吗?”我一时没反映过来,睡觉?什么意思?装晕?
心里五味杂陈,也对,那小姐的身体有问题,晕了也不会有人怀疑的,但这让我想起了以前,我的声音不好,老师又碍于人数不够,便对我说,你要实在唱不好,就做做口型,别出声。当时我是什么表情呢,鼻涕眼泪哗哗的,但这又能怪谁呢?只能回去没人的时候就练,原来嗓子是可以练好的……但,在这里我终究选择了沉默。
来人渐渐多了,我突然发现了两件奇怪的事事:一是黑桌子并为因来人的增多而座满,我们的周围两三张椅子内,终究是无人入席。旁人的闲拉家常,亦或是高谈阔论似乎都与我们无关,在我看来,只有桌对面,两个衣着华贵的夫人不时的朝我们望望。然后又继续她们的私语,不时传来几声低笑,来人也多与她们拜访,不与我们交道。我们就像是被孤立的个体。而娘与姐姐对这种情况似乎并不在意。
二是,离黑桌子最近的红桌子,那可都是美妇,我猜是那爹的小妾,可我娘应该也是,又怎么可以坐黑桌?奇怪。
正当我的思想在探索之际,一个绿裳黄纱裙,长相妖艳的贵妇朝我们这边说话了,软绵绵的语调,却不见丝毫的小声,道:“莺莺妹妹,身体可好些了?”
此话一出,大厅发出一阵怪笑,全部的人都盯着我们看,过了一会儿,娘微微一笑,“妹妹不知姐姐所呼何人,不过似乎此人不在,不知姐姐是否有眼疾?”
妖艳贵妇急道:“我说的就是你这个……”
“老爷,大夫人到”看来,这老爷,夫人的到来,硬是生生将这妖艳贵妇的话给夭折了。
这大夫人身体虽不再苗条了,但却圆润,贵气。一双眼睛,可看出,当年是个水灵的可人儿。
此时,正用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将妖艳贵妇和娘瞪了一个来回。最终将眼神定格在妖艳贵妇身上,道:“琴玉,收收你的脾气,已是生为人母了,还不分场合吗?”于是,那贵妇埋怨的瞪了一眼我们,不情愿的向大夫人俯了俯身子,回道:“是,姐姐,妹妹知道了。”
就在前一秒钟,我还认为大夫人是比较公正的,可是下一秒,我清楚的感觉到,娘的身子因为听到大夫人的一句话而明显的僵了一下。
大夫人说:“烟云,这里是‘王狮玉楼’,看清楚。”
我虽不知,娘的身体为何僵了一下,继而只是嘴唇有些发白的回了声“是”。但我确定,大夫人话中有话,从那个妖艳贵妇颇有得意的神情和那个长得颇有威严,从头至尾没吭一声,却在此时终于开口说话的爹,可以推断出。
对,那个我在这个身体小姐的爹,连那个小姐在死亡边缘都不曾出现的爹。
虽说心里对他没什么好感,但不得不说,这老家伙在年轻是,恐也是人中龙凤,五官虽是中庸,但却有种精明之气,。一身褐色金边长袍,套在他依旧挺拔的身型上,再配上有些花白的头发和褐色长胡,贵气十足。
他张开双手,示意大家安静,其实大堂从他来后是挺安静的,这个姿势恐怕更多的是用于,我们这桌的,他摸摸胡子,说道:“感谢大家来给王某祝寿,今个儿不管是什么私愁恩怨都抛一边,只要是王某请的,都是贵人,那现在上菜,大家好好享用。”<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