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来看吧小说>综合其他>女皇子(清穿)> 21 小寿宴透视大人生-30 怒难平若楠暗留心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21 小寿宴透视大人生-30 怒难平若楠暗留心(2 / 2)

忽然间被自己的梦中情人拍了屁屁,若楠这个情场白痴如何受得了,于是全身僵硬,心如鹿撞,全身的血液直冲脑门,小脸红成了火烧云。

幸亏若楠现在这个身体尚小,没有什么生理反应,不然

面红耳赤的若楠,瞅准一个空子,乘机滑下四爷的肩膀,奔命一般逃回自己院子,窝在自己被窝中心房还在微微颤抖,桃花眼眸水波盈盈,美眸中一点晶亮迷离闪烁。

书房里留下雍正皇帝懵懂迷糊,十三侠王也是不明所以,大清朝两个最聪明的阿哥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

没谁得罪十八弟呀?

当然,他们不解才是正解,才是正道。

若是他们了解了,那就麻烦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讽刺若楠书法的句子是从乾隆的话里化来的

======

明天继续更新,我会努力,争取明天多更一点,三千以上争取四千

亲们要多多鼓励哟

握拳,加油!

贺寿

隔日四阿哥正寿日。

四阿哥与十三阿哥的寿辰,一个月头一个月尾,都不曾大办,可是两个皇子得到的待遇却大大不同。

比起十三阿哥的门庭冷落,四阿哥的寿宴可谓热闹非凡。

京里的有头脸的宗室王公,姻亲勋戚,都来四爷府寿酒蹭斋菜。就连那些八杆子都打不上的门生故旧,自己没资格登堂入室,也巴巴的着人送了厚礼前来。

皇子兄弟更是齐齐一堂。

四阿哥穿戴一新,面上和颜悦色的陪着兄弟堂兄弟们,心里却是嗤之以鼻,“本王锦上何须花,一群趋红踩黑的小丑。”

十五、十六、十七三位小阿哥到得最晚。外面的寿宴已经开始了半天,他们哥几个才带着二十阿哥胤袆匆匆而来。

几位阿哥在上书房读书,申时末才得下学,回家沐浴更衣,本已经晚了。他们还得匆匆赶到储秀宫接二十阿哥胤袆。

胤袆母妃高氏,事前再三央求十六阿哥,让他带着胤袆前去四爷府贺寿,十六阿哥实在抹不开面子方才允了。

谁知胤袆先前答应的好好的,却忽然临阵变卦,磨磨蹭蹭的不肯起身。

十六阿哥有心不带他前往,架不住高母妃不停的央求,只还耐心的等待母妃劝哄胤袆,最后还是十七阿哥一句话让胤袆动心。

“胤袆不去就算了,我们赶紧走吧,听说四哥府里预备了好多美味吃食,怕去的晚了,就没有了。”

小家伙这才迈着短肥的小腿把着小十七追问,“真的呀,十七哥,四哥府上真有好吃的东西呀?”得到肯定的答复,又一个劲的催促哥哥们,“有好吃的干嘛不早些说,还等什么呀,快走,快走,万不能让别人抢先吃光了。”浑然忘了,耽搁时间的罪魁祸首就是他自个。

这一耽搁,他们小哥四个天擦黑才到了四爷府。小十六领头给四哥道了恭喜,又与各位哥哥抱拳见过,方才要落座。

四阿哥见了几位小阿哥,心底顿时一暖,脸色十分柔和,那是一种真心的喜欢,破例让他们进了内庭会同若楠,跟着四福晋在内院吃席。

往年小阿哥们可都是随大哥哥们一起用餐。

只有胤袆初生牛犊,不惧四哥虎威,闻听要进内府,拿眼瞟着桌上的各种吃食,巴着四阿哥询问,“四哥,进去四嫂那里有好吃的么?”

他小脸挎着,黑眸晶晶的盯着四阿哥,他那意思很明白,四嫂那里有好吃的小爷就去,倘若没有好吃的,管你是四哥还是四王爷,没有好吃的好喝的,小爷就是不去。

一贯威慑八方的四阿哥,今天不灵验了,被自己四岁的弟弟威胁而毫无招架之功。

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等哥几个难得见到四阿哥吃瘪,乐的哄堂大笑起来。

笑声最大的还要数十爷胤俄,他是常常被人嘲笑的,今天难得嘲笑别人,当然得敞开了笑几声附和附和。

“胤袆,你有种,十哥服你。”

十爷隔坐是九阿哥,暗中拐拐老十,“十弟,你喝多了。”

十阿哥不理他继续调笑,“四哥您也有说不通道理的时候?平时在御前奏对您可是口舌麻溜,振聋发聩呀!哈哈哈!”

见他满嘴跑马,怕他走作漏话,九阿哥于是再拐他一下,十爷不耐烦了,一梗脖子道,“九哥你干什么?再拐,我可翻脸了。平时不让我说话也就罢了,这会子在四哥府上也不让人说话,还让不让我活啦。”

他还要再跟九爷罗嗦纠缠,八爷淡淡一笑跟他一捧杯,“十弟,哥哥跟你喝一个。”

十爷的脾气来得快去得疾,立马喜笑颜开端杯跟八爷一碰,“好,喝一个,谢谢八哥。”

见兄弟们开怀,四阿哥也松弛了不少,他自己也笑了,认命的抱起胤袆亲自送进内院。

“四哥亲自送你,倘若你四嫂那里吃食胤袆瞧不上,四哥在抱你回来好不好?”

十五、十六、十七三位阿哥闻听能进内院,却是雀跃不已,满心的感激。他们终于可以见到失踪快一月的若楠了。

十八阿哥出生那会儿,十五十六两个同胞哥哥已经进了上书房,每天只知道摇头晃脑的读圣贤书,应付师傅与皇阿玛的检查,那里有时间跟弟弟联络感情。

倒是小十七那会儿还没发蒙,王氏寻常对他们母子颇为眷顾,他无所事事成天跟在王氏身边,忙着照顾十八阿哥,陪十八阿哥玩耍。他自小身子弱,比别的阿哥晚上书房一年,十八阿哥三岁以前几乎成天跟他粘一块,一会不见就会嚷着让人去找。

感情是处出来的,因着这个缘故,十八阿哥对小十七倒比对自己的亲生哥哥还要喜欢,能够走路那会儿更是成天粘着小十七不撒手。

待到小十七上书房读书了,十八阿哥对他的喜欢却没变,吃块点心也会记得悄悄留一半给小十七。哥两个比亲哥俩还亲。

待到小十八换成若楠,就不怎么粘十七了。

十七发觉了弟弟跟自己没以前那么亲热了,变得比以前有主见了,小十七也不觉得奇怪,十八阿哥险些被人谋害众人皆知,十七只当他籍此成熟了,还是一日既往的对若楠好,慢慢的与若楠也处的不错。

这一向若楠离宫,四爷府拒不纳宾,十七阿哥实实想念若楠这个好兄弟好玩伴。

十五十六则是被母妃念叨的怕了,母妃见面就问若楠的情景,无奈十五十六两人受十七若楠连累。成了四阿哥的拒绝往来户。

十五十六分别试探四阿哥好几次,想来四爷府探视若楠,都被四阿哥冷面一口回绝,直说,你们回去禀告宓母妃,让母妃放心,十八弟好着呢,能吃能睡会读书,文学武功都有长进,最近壮实了不少,个子也长高了不少。

其他具体情形,四阿哥是一丝半豪也不透露。

王氏常常伴驾,若是知道若楠的近况,定会心疼儿子,难免不会到御前嘀咕,那时自己心血白费不说,还要连累父皇耳根不清静,父皇如果不爽快了,到头来倒霉可是自己。

这样的傻事不是他四阿哥会做的。

小十七也来跟四阿哥弯弯曲曲的打探过若楠的消息。

因他寻常老实本分,对四阿哥十分恭顺敬重。四阿哥对这个弟弟还算和气,想着他外家式微,就他自己一根独苗,没有亲生同胞可以依靠,母妃也没有王氏受宠,难免叮嘱他几句,“十七弟不在上书房好好用功,到处瞎打听作什么?十八弟怎么样自有皇阿玛操心,你母妃在宫中,”说到此处,四阿哥没继续往下说,而是改口言道,“十七弟说小也不小了,自己要知道上进,不说别的,母妃还指着你过日子呢。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告诉四哥,其他休管了,回去吧。”

四阿哥起的是好心、说的是好话,可是他面容冷峻,语气清冷,开口就是训示人的架势,纵知他的好心好意,也难免心里哆嗦几下子。

十七阿哥低头答应一声,恭顺的让到一边,待四阿哥走远了,他才擦擦额上冷汗珠儿。也不知道自己是激动出的热汗还是被训斥吓出冷汗了。反正自此,任是十六如何托付,宓母妃如何责备,自己额娘如何哀求,小十七再也没往四阿哥跟前凑了。

小十七平时人前不显,人们只道他木讷,其实他十分是聪慧之人,万事不啃声只是他自我保护的表象。

他虽然年岁不大,可是宫中的猫腻门清,宫中多的是自扫门前雪之人,像四哥这种话他寻常难得听到。

他平时从十四哥那里听得多了,以为四哥真的六亲不认,谁知还有今天这番话来对自己。看来耳听难免有虚,眼见才是真情。

小十七自此行动上虽然没有动向,心里却开始疏离十四阿哥,他自以为回归中立立场,其实却渐渐偏向四阿哥。以前听十四阿哥诉说四哥如何如何薄情冷面,让十七阿哥对四阿哥心生畏惧,敬而远之。

偶尔窥得四阿哥真实的一面后,再听十四阿哥埋怨四阿哥之时,小十七心里对他有了看法:仗着兄长得势在宫里京城横着走,回过头来又编派兄长的不是,自己无权无势还是离他远些好。

反过头来细想十四阿哥以前所说之事,十七阿哥觉得四哥其实事事都是为他着想,他自己不领情就罢了,却在背后派哥哥的不是,十七阿哥觉得他太不地道了。

其实也不怪小十七会疏离他,要知道,大清朝长兄如父。

十四阿哥的行径确实有失偏颇。

话说几位小阿哥们跟着四阿哥进了内院花厅,十六阿哥知道弟弟若楠在四哥府里没受什么委屈。看着一桌子菜就知道了。

要知道,十六阿哥大六岁起就年年参加四阿哥寿宴,年年都在大厅用餐,吃的素食,喝的淡酒。

小花厅上摆的席面与外面大厅的素席不同,色香味俱全,素菜就不用说了。喷喷香的红烧鱼、炸小排,红红的尖椒炝鸡仔肉,飞龙汤,干煸小黄牛肉,回锅的五花小炒肉,配了木耳,垫了青菜,撒了葱花,香气四处飘散。

最是让人喜欢的是桌上那一大盘来自阳澄湖上的大闸蟹。旁边配好了浓浓的姜汁醋碟,不时飘散着特有的香味,闻闻香味儿让人食指大动。

若楠久等哥哥们不至,敌不过那诱人的香气直咽口水。

四福晋见状剥了一只给他解馋。

若楠捏了那通红的大夹子满满的蘸了姜汁,先放在口里美美的吮吸一口,再挑了蟹肉蘸了味碟慢慢咀嚼,登时口齿生香,十分惬意。

见了若楠的小模样,四福晋眉开眼笑,只觉得窝心,心底柔软的不能碰触了。

青莲见主子这般欢喜的模样,十分替主子高兴,她们主子好久不展颜了。

凑趣的要再给若楠剥一只,若楠看看一边还站着的弘昀弘时两个侄子,自己不好意思给拦下了,

“我尝过了就不急了,等哥哥们一起热闹些。”

这会子见哥哥们到了万分喜欢,忙叨叨的招呼哥哥们落座,似乎他是主人一般。

这一席酒菜也是四福晋那拉特的为若楠置办。其他阿哥是叨了若楠的光。

若楠口味偏重,喜好家常麻辣味。

刚穿来那会,觉得宫里的饭菜简直没法吃,什么菜色都用煮的煨的,若楠最腻歪的就是宫中的大鱼大肉,一色白水煮熟,宫中的荤菜若楠总能吃出股毛腥味。

亏得珠儿勤快聪明,若楠指点几次,他也能用乾清宫小灶作出能吃的东西。

等到了四爷府,四爷府整个府邸茹素,若楠在原本现代有怕胖的阴影,不敢大块吃肉,即便如此,也抵不住四爷府顿顿青菜萝卜,豆腐青菜,就吃了一个星期,就吃的两只眼睛快冒绿光了,若楠觉得自己快要变成小白兔了。

学业繁重,膳食茹素,若楠迅速消瘦,只差点就要羽化成仙了。

好在若楠有个好四嫂,悄悄给若楠分配了小厨房,若楠的膳食单独料理,若楠这才结束小白兔生涯。

四阿哥后来发现四福晋的小动作,有些嗔怪,以为四福晋这般穴手对若楠的教育不利。可是四福晋说的条条在理,若楠是来接受速成培训,好快些找回之前所学重回上书房,皇阿玛只让自己严厉管教,可没说不让他吃肉。他正在生长发育期,加之学业幸苦,要是营养跟不上,亏了身子,那可不好。

四阿哥也就不深究了。

四阿哥最恨人背后做事欺瞒自己,一旦察觉绝不饶恕。

对兄弟如此,对属官如此,对妻妾更是如此。

对四福晋穴手若楠的事情不追究,这在四爷也算是破天荒了。

送贺礼师徒同受欺

对四福晋穴手若楠的事情不追究,这在四爷也算是破天荒了。

要知道四爷对府里的妻小一贯都是规范管理,在他眼里娶福晋生孩子都是皇子的职责所在,没什么满意不满意,高兴不高兴。

皇阿玛让自己娶就娶呗,让娶谁就娶谁呗,娶谁都是娶,女子如衣衫,兄弟才是血亲手足,犯不着为了衣衫而忤逆生身父亲,况且这个父亲手握乾坤,可以给自己泼天的富贵。

不过妻子不过心,孩子确是命根子。

生弘晖时那拉落了病根,后来一直没有生养。

弘晖死后,四阿哥推己及他,把自己失子之痛转化为怜惜,在四福晋身上补偿弘晖那份情感,对那拉倒比之前恩爱了许多。

四爷府的小阿哥明说茹素,其实呢,四福晋给各位侧福晋都配了小厨房,平时各人自己开火,小阿哥一般都在自己额娘院子里用餐,母亲绝不会亏待自个孩子。

孩子们只有逢年过节才跟四阿哥一起用餐。

各位侧福晋在四阿哥驾临之时才随四爷口味茹素。

四爷与别的皇子不同,去侧福晋的院子是有次数的,多半歇在嫡福晋房里。

所以四爷府常年吃素的只有四爷跟嫡福晋。

这个是四爷府公开的秘密。

不过小阿哥动荤腥要遮遮掩掩,唯有若楠可以大大方方的,荤素自便。这是那拉为若楠争取的福利。

若楠有时会想,小四后来那般败家,是不是一种发泄也说不定。

若楠在四福晋的关怀下,慢慢适应了四爷府的学习生涯。与法海的关系也慢慢捋顺。

法海母亲生日,四爷放他回家休沐一日。

法海担心自己不在,若楠偷懒,竟然驳了四爷的金面不应承。

说来四爷这人也奇怪,人若对他趋之若鹜溜须拍马,他不非但不领情,甚至一不顺气儿,顺手就把你给收拾了。一时收拾不了的也就上了他的黑名单,老死不往来了。当然四阿哥不跟人往来不是明面,而是心里不睬人了。

法海跟发倔头倔脑,他反而不怪。

申时下学,法海回府,四福晋派了青莲来请若楠,原来是四爷吩咐让收拾一份厚礼给法海母亲暖寿,还让福晋问问若楠,愿不愿意亲自去一趟,若不愿意,就让那拉里派管家送到法海府上。

四爷跟法海没什么交情,这一番费心全因为两个弟弟的缘故。

不管他是为谁,若楠心里都对四阿哥心生几分亲近。

若楠坐了四爷府里的马车,旁边有随身侍卫骑马护卫,后面一乘小轿坐的是四福晋的贴身大丫头青莲,随轿还跟了两个小丫头。

四福晋原本是要指派两个出行婆子跟随,让若楠坚辞了,“四嫂,我又不是千金小姐,身边跟个婆子叫人笑话。”

四福晋笑笑允了,“好好,就依十八弟的意思,让青莲跟着吧,佟家不比别家。”

若楠原是要骑马出行,无奈四福晋坚决不允,若楠方才作罢。

四福晋纯粹是不放心若楠,是若楠自己心里有鬼,总怕人看破他是冒牌皇子女儿情态。

佟府位于北京东城东夹道之西,整个格局可媲美京城任何一座王府。

若楠能够方单飞独自出门,高兴的程度只有心花怒放一词可以形容,一路喜气洋洋的东张西望,像个乡巴佬上京一样新鲜。

好在雍王府与佟府都在东城离得不远,不一时就到了。

两家相近也是法海早来晚回的原因。

若楠以为会有美味的宴席在等着自己品尝,谁知实际情景让若楠大失所望,或者说是十分震惊更准确。

若楠原不想摆谱,没让侍卫前去敲门,自己亲自叩响这座巍峨府门上的兽头铜环。

若楠叩了半晌,方才有人前来开门,开门小厮见若楠一行说是要找法海母子,脸色就有些古怪。后见若楠穿着不凡,跟着的车架也不是普通人家模样,犹豫片刻,带了若楠弯弯曲曲直入后院,到了后院门口,便有嘈杂的的声音传出,呵斥声,似乎还有皮鞭的抽在人身上的啪啪声响,小厮顿住,悄悄到,“小爷自己进去,千万别说是小人领小爷来的,小人告退。”

门内传来的皮鞭声,压抑的闷哼声,妇人的尖叫声,让若楠以为自己到了重庆渣滓洞。

眼前的情景,若楠只是在电视剧里看到过。

院里站了一大堆人,个个屏息低头看着地上挨打之人,木头一般没有任何表情,显见是见怪不怪了。

院中地上躺着一个老妇人,老妇人身前挡着一人,两个奴才的皮鞭就是抽在当着老妇人的男子身上。

一个身着华服的老太太当门而坐,悠闲地刮着盖碗茶,慢慢吸进一口,看着地上两人,脸上竟然露出看戏一般的惬意。

院中之人似乎都沉浸在观看的快意中,竟然没有发现院里多了若楠。

若楠只好自己走上前去,正准备出言相问,赫然发现,挨打之人正是自己的师傅法海。心下震惊,上前一步喝道,“住手!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行凶打*?”

因为若楠来的突然,正在喝茶的老妇人受惊吓被茶呛了口鼻,猛烈咳嗽起来,身边立着的婆子又是拍后背又是抚前胸,那老妇人才缓过气来。

老妇人眼神凌厉的喝问若楠,“你是什么人?怎么混进佟府来了?来呀,给我抓起来!”

若楠来到大清一年有余,耳听的都是恭维,哪怕只是表面文章,还从没听过有人敢公然叫嚣要捉拿自己,觉得有些新鲜,她也想知道这个恶毒至极的老妇人是谁。

“你又是谁呢?我十八爷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拿过,今天我倒想尝尝。”

说话这会儿,已经被打迷糊的法海已经醒过神来,爬行几步到老妇人面前言道,“大太太切莫动手,这是十八皇子到了。”

抬头又对若难言到,“十八阿哥不在府里温书,出来瞎逛什么,快回去吧。”然后又怕爬回原来的地方,“还差二十皮鞭,麻烦快点打完。”

喝茶看着打*取乐的就是法海嫡母佟国纲的遗孀,佟家大太太,地上挨打的是法海的生母,佟家的丫头出身。

若楠既然来了,哪有见恩师被打不伸手的道理,上前站在法海母子跟前挡着,“小爷今天在这里站着,就不能能让你们再打*,有种,你们就把我撂倒了,不然就此作罢。”

那妇人果然极其彪悍的角色,这一小会儿功夫,她已经压下了刚才的慌乱,清清嗓子道,“他不过是二俩银子买来的下贱货,竟敢打破了我的古董花瓶,打死她也不冤枉。今天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管不得我主子教训奴才,愣着干什么,给我打。”

若楠算是见到了真正恶毒的地主婆了。他没想到这个老婆子竟然如此强悍,连皇子的面子也不买,他之前所见都是文明人,哪里见过这等泼妇,对方人多势众,力敌肯定吃亏,就这样子灰溜溜的让开,失了面子却不说,看着师傅师奶奶挨打而不救援,如何忍心。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施行才好。暗暗后悔没听四嫂的话多带些人来压阵。

俩个奴才见若楠没有行动,倒也不敢强拉硬拽,只是上前打个恭,“请十八阿哥让开,别让奴才们做难。”

那作恶的老婆仔到不耐烦了,“跟他罗嗦什么?你吃谁的饭端谁的碗,还不动手拉开。”

几个奴才作势要来拉扯,若楠在好性情这会子也发了怒,“我看你们谁敢?我把话撩这儿,今天你们谁敢拉我一下,明个我就有本事剁了你们的爪子,谁若不相信,那就试试。”

好在若楠的救星到了。

诺民仗剑而来,用身子挡着若楠前面,厉声喝道,“诺民奉命保护十八爷,谁若冒犯十八爷,格杀无论。”

青莲确是颇有大家风范,不疾不徐款款而来,对这那老夫人一弯腰言笑盈盈,“奴婢见过大太太,奴婢青莲奉雍亲王福晋命,跟随十八爷前来为师奶奶贺寿送寿桃来了,还请大太太行个方便。”

刚才被执刑的奴才刚才被若楠吓唬住不敢用刑,老婆子气得够呛,这会子那肯轻易屈就,“师奶奶?我眼里只有贱皮奴才下贱种子,可不曾见过什么师傅师奶奶,奴才犯法就得捶打,不然还不得翻了天了,来人啦,”

青莲也提高声音压过老婆子的声音,“大太太别动怒呀,敢问一句,法海师傅犯了您那条王法,您让人把他打成这个样子?”

“这个下贱种子到没犯我的王法。”

“既然没犯什么,您何以把人打成这个样子。这样不妥吧。法海师傅大小是个朝廷命官,虽然现在赋闲,可是身上有进士功名,您无故殴打朝廷命官这可是大罪一条。”

佟家大太太闻言一惊,可是他在佟府活了一辈子,可谓见多识广,“什么殴打朝廷命官,你不要混说,我打的是老贱奴,他自己凑上来的,我可没打什么朝廷命官。”

青莲也没料到这个婆子如此狡诈,可他也不是寻常之辈,往常跟着福晋处理事情,见过的多了去了。

青莲于是笑笑,“就算您打法海师傅说的脱身,您方才对十八爷出言不逊呢,十八爷再小也是君,您再大也是臣,是奴才。我青莲也算见过些市面,可也没见过主子站着,奴才却坐着不见礼不让座的。更没见过敢指着主子鼻子呵斥的狗奴才。”

老婆子这下子有些慌了,站起身子又坐下,想想有站起身子,硬着头皮道,“谁知道他是皇子?谁又嫩能够证明我指她鼻子了?”

青莲一声冷笑,“好个叼婆子,你这是欺负我们十八爷年纪小,欺负我们雍王府无人是吧,”

若楠见青莲步步紧逼,老婆子快呀招架不住,心里那个乐呀,正准备给青莲喝声彩。

就在此时,外面呼啦啦来了一大队人马,当头一人须发皓白,却精神矍铄,拄着龙头拐杖一步一步走到若楠面前一辑首,“老奴佟国维见过十八阿哥,阿哥吉祥!”

佟国维?

被康熙当庭骂的狗血淋头的佟家老丈人,亲母舅?

若楠心里一乐,哈哈哈哈,竟然炸出这么个老神仙来,太有趣了。

人家老仙人这般客气,自己也不能耍大牌,若楠也一拱手,“晚辈见过老相爷,相爷吉祥。”

若楠本当想叫声姥爷,或者叫声舅老爷,毕竟他是四阿哥养母的父亲,自个阿玛的亲舅舅。可是又怕人家不领情,所以叫了他昔日的官讳,想来他会喜欢。

果然,佟老爷子十分受用,摸着胡子笑道,“难得十八爷还记得老臣,什么相爷,已经老朽无用了。”

老爷子转身站定,刚才那群恶奴呼啦啦就跪了一地,“奴才们参见叔老太爷,叔老太爷吉祥。”

方才张牙舞爪的老婆子这会儿也焉了。

喊了声叔老爷,起身让座。

佟国维躬身让若楠,若楠岂能去坐那脏椅子。

两忙让老神仙,“您是长辈,您在皇阿玛跟前也有座的,小十八哪敢先坐的道理。您请。”

佟国维是只老狐狸,小十八再小是君,他岂会当面托大。也不落座,站着排渲那老婆仔,龙头手杖都快指到她额头上了,“不是做小叔的托大说你几句,都几十岁的人了,几十年的事情了,大哥也死了几十年了,怎么还揪着这些陈芝麻乱谷子的事情不放手。”

指指法海母子,你们起来吧。又指指几个奴才道,“你们好好伺候他们母子沐浴更衣上药,有半点差池,小心叔老爷的板子,不要以为我赋闲了就管不得你们了。”

再指指老婆子身边的几个婆子,“你们老了老了还唆使主子省事,还不快点服你们主子下去,今后给我本分些,不然别怪我不讲情面,打发你们全家去宁古塔喝西北风。”

佟国维人老气不老,中气十足,唠唠叨叨说了半天,根本不问缘由也不让若楠等说话就打发受害人法海母子下去了。

法海扶着母亲看看若楠叹口气,摇摇头,示意若楠回去别管闲事。

佟国维看着若楠一笑,“小阿哥也请回吧,免得福晋四爷担心。老奴送十八爷出去。”

苦主不究,若楠忍气吞声准备回去。可是心里实在不服气,自己师傅挨打,老太婆嚣张不拿自己当回事,原本自己有理有委屈,怎么这个老狐狸一来,几句话,就把一切当成乌云风吹散了。搞得跟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似的。

自己白白受一场气,连个寿礼也没送出去,这可不行!

若楠眼珠一转,给青莲是个眼色,示意他去闹一闹,自己给她压阵。

青莲接到若楠暗示,对着两个小丫头一挥手,“把寿礼捧上跟我走,我们给师奶奶暖暖寿。”

佟国维伸出拐杖一栏,“这怕不方便吧?他一个下人,过什么寿,不值当这般费事。”

青莲扬眉巧笑,“老相爷说笑的吧,我们福晋临走可交代我们了,说是佟家门楣高雅,一门出过两代国母,可谓诗礼人家,必定会体恤下人,一般人家下人生辰只要回禀主家,主家必定会让休沐一日,并有额外赏赐,何况是国母娘家宰相门第?再者我们法海师傅上过龙虎榜,师奶奶也有封号吧,怎么就是下人?怎么连生日也不能休息,还要棍棒加身?这我可是长了见识,回府去要给我们福晋好好念叨念叨。”

佟国维拐杖不收回,青莲不好硬性越过。两人僵持着。

若楠恨他处理不公,对法海母子挨打不闻不问,还要倚老卖老糊弄自己,于是袖着双手作壁上观,到要看看佟国维怎么下台。

不过有人不让若楠如愿,门外又来一人,这人若楠认识,是九门提督隆科多,佟国维的亲儿子,踩着老子爬上位的新晋红人。

隆科多先是满脸笑容得给若楠打个千,“四爷特意给我打了招呼,让我过来看看十八爷办差办的如何了。”

这话也不知是对若楠说,还是对谁说的。

说完回头对着佟国维再打个千,”儿子见过阿玛,阿玛吉祥。“

佟国维收回了龙头杖算是放行,若楠此刻却不想去见法海了。想比法海也不愿意自己再次见到他的狼狈样子。

于是站着没动,任凭隆科多把寿礼接过去了。

若楠黑着面孔对着佟国维一揖,没头没脑说了句,“闻听老爷子见多识广,小爷有一事请教老相爷,听闻佟府原是前明奸相严嵩旧居,您说说他权倾朝野,后来怎么就淹死在厕所里了?”

说完也不辞别老狐狸转身就走。

怒难平若楠暗留心

若楠黑着面孔对着佟国维一揖,没头没脑说了句,说完也不辞别老狐狸转身就走。气姑鼓鼓上了马车。

青莲见若楠一句话也不说,怕她一个人生闷气气坏身子,便在若楠的车外跟着,边走边安慰若楠。若楠让她上车同坐,她碍着身份不愿意,若楠便抢过车夫鞭子狠抽一鞭先走了。也不等青莲跟不跟得上,知道反正有轿子抬她回去,不会出事。

若楠回府也不去见四福晋,气呼呼的躺在床上生闷气。

晚上,四福晋亲自送了饭菜到若楠卧房,见若楠冷一口热一口食不下咽的样子,忽然抿嘴一笑,拍拍若楠的小脑瓜,“还在气呢,别气了,先吃饭吧,你四哥会替你收拾他们,保管你出气。”

若楠抬头看看四福晋,见她笑眯眯的,想想自己刚刚说的话,也忍俊不住笑起来,一口饭喷的到处都是。

四福晋倒不嫌若楠脏,拿了帕子给若楠擦嘴,“想到什么了,这般高兴,说给四嫂也高兴高兴。”

若楠抬头再看看四福晋,眼珠转了转一撇嘴,看着自个四嫂笑,“不说,不信四嫂不知道。”

四福晋笑意更浓了,给若楠重新盛饭,“不说就不说,吃饭吧,吃饱饭才能快点长大,长大了才能帮你四哥帮皇阿玛也帮你想帮助之人。”

若楠扒口饭,忙忙的咽下,抽空言道,“我不长大,长大了就不能再吃到四嫂做的饭菜了,宫里的饭菜可太难吃,那可不划算。”

四福晋轻敲一下若楠脑门,“就你嘴甜,不长大可不行,四嫂还想要你将来照顾四嫂呢。你放心长大,长大了四嫂照样给你做好吃的好喝的,照样给你做漂亮的衣服鞋子,将来再给你说房漂亮的媳妇,生几个像你一样聪明漂亮的娃儿给四嫂抱着玩。”

“啊,四嫂,我可不娶媳妇儿,就在这里跟着四嫂蛮好。”

“傻孩子尽说傻话。”

若楠折腾半天又气又饿,这会子心情一好,风卷残云,一会儿吃了两碗米饭连带盘子里的小菜一扫而光。

四福晋临走吩咐若楠早些歇息,说四阿哥今天不来检查功课了,让若楠歇息一天。

若楠忽然想起一事,跟四福晋商量,“四嫂,您能不能,能不能跟四哥说说,让法海师傅跟他娘从佟府分出来单过,他们的日子也太那个了,那个老婆子简直就不是人。我担心师奶奶迟早要被他折磨死。”

四福晋摸摸若楠额头,“好孩子心真善,可是宅门里的日子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不过,十八弟放心吧,这话得便我会跟你四哥提。”

隔天法海一瘸一拐的来了。

师徒都闭口不提昨日之事。

若楠万没想到,法海这样一身本领,竟然是在那样恶劣的环境里修炼出来,觉得他太不容易了。

今日再见师傅,只觉得怎么看怎么顺眼,来年他那俩撇若楠十分厌恶的小胡子近日也变身为智慧的象征了。只觉得师傅今日讲解特别优美动听,特别易记易懂。

只是若楠每每回想起法海那日的难堪,回想起法海的生母,就会觉得堵心。

很快到了腊八日。

下午下学后,宫里赐下了一分腊八粥给若楠。

来赐腊八粥的是大太监李德全,笑嘻嘻的看着若楠笑如弥勒,“老奴给十八爷请安了,十八爷没忘记老奴吧。”

若楠看着老爹赏赐的腊八粥,既不高兴也不感激。

不抗饿不说,还得跪地谢恩,三呼万岁。

谢完恩了,李德全还跟那站着不挪窝,凑近若楠低声询问,“十八爷没什么话让老奴带给万岁爷?”

带话?

若楠看着李德全,心里撇嘴复议,老爷子咣当一下把自己丢到四爷府就不闻不问,不准见额娘不准见见兄弟,他害自己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自己带什么话好呢?

责问?

若楠不敢。

说儿臣十分思念皇阿玛?

太肉麻,若楠说不出口,再说那是欺君。

接收李德全期待的目光,若楠转动眼珠子思量,赏赐小小一点腊八粥,竟然劳动李德全,肯定是老爷子特意所为。自己不说些什么似乎过不去。

若楠皱着眉头想着词儿。

“胤祄问皇祖母安,皇祖母吉祥,问皇阿玛安,皇阿玛吉祥,问额娘安,额娘吉祥!小十八在四哥府里吃得好喝得好玩得好,身体好学习好,总之好着呢,皇祖母皇阿玛额娘切勿挂念。儿臣得空就回去看望各位长亲。”

若楠就便谢恩跪着,说一个名字叩一个头。

这些话在若楠是完成差事,李德全却高兴的差点落泪,“哎哎,老奴一定会把十八爷的问候带回去转达给各位主子,十八爷自己也多保重,老奴告辞。”

若楠尝了几口老爹赏赐的腊八粥,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不过滋味也不错,贵在粥里的内容丰富。于是让珠儿留下一小碗给法海师傅送去,其他三个丫头平分。

四爷府大灶上煮了腊八粥,府中之人人人有份,四福晋那拉,各位侧福晋小灶间分别给若楠送了一份,若楠没想到的是,法海的母亲也给若楠煮了一份带回来了。

若楠一下子可以开粥铺了。看着一盆盆腊八粥若楠只发愁,腊八粥再好吃也不能天天吃,大冬天的吃多了也难锝起夜。

若楠看着三个丫头,珠儿摆手,“爷别指望我,我自己得了一份大灶上的,又吃了宫中的,这会儿实在吃不下了。”

墨香茗香也摇头躲避若楠的目光。

珠儿想起翠儿家在南城根儿,他有兄长在天桥帮人跑腿讨生活,家里贫困,这粥送给他们正相宜。并说自己知道他们家住处,她愿意走一趟。

若楠听说来了劲,他想了解一下北京城的普通百姓生活,极力撺掇珠儿带自己一同前往。

珠儿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自己怎么忘了若楠最是个图新鲜的主,这下子自己是惹了马蜂窝了,可是珠儿见识过四爷的手段,他宁愿把粥倒掉,打死也不答应若楠的要求。

珠儿抵死不答应,若楠本当作罢,可是忽然想起那一日窥见珠儿把自己手帕给诺民裹伤的情节,于是眼珠一转,笑眯眯的看着珠儿道,“嗯,那个珠儿,小爷记得你今年似乎十六了吧?嗯嗯,不小了呀,前些时候我仿佛听说,母妃在为十七哥阿哥寻摸教导人事的姑姑,十七哥暗示过我,他似乎是喜欢你,只是我还在犹豫,要不要答应。”

珠儿顿时脸色煞白,普通跪地涕泪俱下只磕头,“求求主子爷,千万别答应,珠儿愿意终身伺候主子爷。”

若楠眼珠一转,“你的意思是愿意给爷暖床?”

珠儿花容失色,继续磕头,“主子,主子”

若楠见珠儿哭的伤心,不忍心再作弄他,伸手扶起珠儿,“也不是不能商量,只是怕你不肯,”

若楠话说一半便停住等着珠儿的反应。

珠儿果然急切的许诺,“只要主子不把珠儿送给十七爷,奴才没有不答应的。”

“好,你答应带爷去翠儿家,爷就饶了你。”

珠儿闻言愣住,不由想起四爷的话,心里比吃了黄连还苦,顿时惨白着脸泪珠扑簌而下,这真是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

若楠觉得奇怪,自己已经答应了不把她送人,现在不过求她一件小事,犯得着如此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

若楠本来满腔欢喜,此刻顿时觉得分外无趣,烦心的一挥手,“爷刚才是逗你玩的,十七爷根本对你没意思,爷也不去翠儿家了。你去吧,爷我睡了”。

泄气的躺在炕上,若楠忽然觉得这个皇子做的忒没意思了。

师傅挨打只能干看着不能援手,事后也不能为他找回公道。就连想出去走走也不行,丫头婆子侍卫一大堆盯着自己一个人无所遁形。

唉!唉!唉!

没意思呀!

若楠正在哀声叹气,诺民在门口求见。

诺民言说四阿哥四福晋忽然离府,他愿意保护若楠前去翠儿家,不过最好立即动身,速去速回,无必要赶在四阿哥回府前回府。

墨香茗香被留在院里掩护,若楠珠儿诺民三人悄悄溜出府去。因为是偷溜所以只能在外面雇车代步,好在东城区是繁华地界,车好雇,走了哟莫半个时辰,珠儿就说到了。

低矮的门户,门板上的油漆大都脱落,斑驳一片,门板下方还有巴掌宽一块破缺口。

看来果然是极其贫困人家。

开门的就是翠儿哥哥,十六七岁,嘴上绒绒的胡须,黑黑壮壮的,看着十分精干。

珠儿诺民跟他似乎都熟。

诺民隐瞒了若楠的身份,只说是亲戚家少爷出来玩耍。

翠儿家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全家靠翠儿父兄给人打短工过日子。

若楠有些奇怪,旗人不是有禄米供应,何须给人打短工这般辛苦度日。

原来翠儿母亲身子不好,弟妹也喜欢生病,只有拿禄米跟人换铜钱救急。翠儿父亲又认死理,不愿意做生意堕入下九流,怕耽搁儿女前程。

清朝的却明文规定,从商不得为官,为官不得从商。当然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许多达官贵人自己不出面,广收门人为自己经商赚钱,九阿哥就是个中楚翘。

诺民跟翠儿哥哥嘀咕一阵就催着若楠回府。

若楠本着来看康熙盛世百姓到底是如何安居乐业,现实让他大失所望,不免意兴阑珊。

回程中诺民告诉若楠,若楠托请之事亦有着落,他已经探得军中秘事,鄂伦岱随驾往热河,康熙身体不豫,鄂伦岱日率乾清门侍卫打鸟游戏,康熙爷于行围时数其罪,命侍卫张五哥鞭挞鄂伦岱。并降级为散佚大臣。

鄂伦岱回京后,不思悔改,在各种场合大放厥词,诉说自己的不公。甚至沉迷赌场烟花之地,挥金如土,每每拿了房产地契抵押,之前几次都是九爷使人帮其赎回,前日这位大少爷有豪赌一场竟然把佟家老宅也输了,听闻这次九爷也烦了,懒得再管他,他现在不赌改嫖了,夜夜醉宿八大胡同,成了有名的火坑孝子。

若楠听的嘴角弯弯,眼儿眯眯,高兴的一拍诺民肩膀许下诺言。

“办得好,放心吧,我保证到时候给你个囫囵的媳妇。”<div>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