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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霉女-10 若楠惊闻成傻子(2 / 2)

若楠自怨自艾,此时还没意识到自己穿成了男子,已经用不着草木灰了。

纠结的若楠忽然发觉满屋子的人都矮了半截,帐篷帘子撩起,门口走进一个身着金黄蟒袍的老者。

老者一身熟悉的戏服再一次让若楠开始相信自己穿越了。

不错,这个小十八就是霉女若楠。或者说霉女若楠变成了皇十八子了。

来人正是大清史上最伟大的帝王康熙,不等若楠有所反应,康熙已经坐到了若楠身边,他此时俨然一个寻常的慈父,手指搭上若楠的额头,满脸慈爱。康熙见爱子水灵灵的眼珠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笑颜盈盈拨弄幼子的鼻头,心里是无限的欢喜,太医曾经一度宣称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自己也差点就宣布死讯,谁知道已经毫无生机的孩子忽然又活回来了,此刻看着鲜活的幼子,康熙有恍然隔世的感觉。

“小十八不高兴?在怪皇阿玛?”

若楠此时已经感动得一塌糊涂,要知道她自落地就被家中长亲嫌弃,五岁被亲生父亲抛弃,母亲骂她霉女骂到今日,何曾有一人如此关爱过她?何况此人还是堂堂康熙帝。这种宠溺的滋味于她已经久违了,霎时间万般滋味在心头,虽然若楠二十几岁的心智,依然泪水盈眶,泪水弥漫的同时,她也在心里有点想要接受了这个慈祥的父亲。她虽然不喜欢月亮脑门,可是既然自己回不去现代,有这样一个慈爱的父亲也不错。

若楠习惯了自己有伤自己舔,习惯性的抬手自己抹泪,谁知早有宫女跪步向前为她拭泪。

康熙帝见爱子与往常有些不同,以为他身体有碍,抬眼转向十三阿哥,“太医怎么说?胤衸全好了吗?朕怎么觉得他情形有些不对?”

十三阿哥低头上前一步,“回阿玛,太医言说十八弟性命无虞,只是受惊吓过度,之前的人与事全部忘记,就连儿臣也不认得了。”

康熙满眼惊异看着爱子,“不记得?胤衸连皇阿玛也不记得么?”

若楠虽然猜测眼前之人是康熙大帝,可是还不能十分确信,毕竟太过怪力乱神,于是抽抽鼻子,“皇阿玛?您……您是康熙大帝?”

若楠没想到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如此稚嫩娇柔,听得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谁知康熙闻言大喜,“康熙大帝,说得好,胤衸果然没有忘记皇阿玛。”

康熙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拢,只剩下眼中的一片澄明,“都有谁来探视过胤衸?”

一旁的十三阿哥躬身做答,“十四弟,十五弟,十六弟,十七弟都来过了,他们昨夜与儿臣一起守了半夜,原本都不愿意离开,是儿子苦劝他们回去了。”

“太子来过吗?”

十三阿哥刚要答话,门外传来一声嚷嚷:“老十三,老十三”

随着话音外面撩帘子闯进一人来,满脸红光,满身酒气,我最不喜欢醉酒的气味,腐臭刺鼻,嫌恶转脸贴着康熙的衣衫。

康熙原本就有些气恼,此时更是怒意更甚,陡然起身,某女失了依靠,眼看就要跌回铺上,虽然床铺很柔软,想必跌下去的滋味应该不好受,很有眼色的十三迅速上来扶住了某女,某女闭目喊声好悬,美滋滋的靠入十三阿哥怀里,心里暗暗算计,“有哥哥真好。”

康熙看着这个平日野心勃勃,此时放荡形骸的儿子,不由无名火直冲脑门子,生生强压怒火,只是眼里有一股萧杀之气升腾,“你倒是终于露面了,哼哼,我们太子爷好忙!”

那太子正在云里雾里,冷不定被一声喝问,就是在迷糊也听出使自己皇阿玛,多年的习惯,使得他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皇,皇阿玛,您怎么在此?儿臣,儿臣死罪,没看见皇阿玛,皇阿玛恕罪。”

这里太子正磕头,外面又闯进一人,低头行礼,“儿臣胤禔叩见皇阿玛,皇阿玛吉祥。”

康熙也不答应,只是挥挥手叫起,胤禔显然已经听到了里面的对话,此时不免对太子落井下石,“胤禔见过太子爷,太子爷如今比皇阿玛还要忙上三分,怎么有空来此?听说太子今天还要去更八旗王爷们拼酒么?怎么,来拉老十三壮胆来了?只是苦了我一人了,昨夜各处警戒,一夜不曾合眼。”

太子挨骂正在惶恐,又被大阿哥当面排揎,想着他一贯于自己作对,自己时时小心,他却是事事给自己使绊子,此时更是当面使恶,火上添油,他气极起身,指向大阿哥的手都有些发抖,“你这小人,奸人,竟敢当面离间,你,你……我……”亲兄弟俩个差点就要上演全武行。

“哈哈,我是小人?太子爷你又是什么?怎么,现在就想一手遮天,不让人说话……”

康熙气的手直哆嗦,捂着脑门摇摇欲坠。

十三阿哥见事不对,慌忙的放下弟弟,起身拉劝,“大哥,太子,皇阿玛面前不要失了礼仪,况且十八弟病刚好些,你们这样子嚷嚷于病不利。”

大阿哥太子还要拉扯,康熙已经咆哮出声,“朕还没死啦,你们就等不及要互相厮杀?”

大阿哥太子双双跪地,头磕的咚咚直响:“皇阿玛恕罪,儿臣怎敢?”

咚咚的磕头声掩盖不了康熙的怒骂声,“你们俩个逆子,想气死朕吗?一日若朕真的百年,你们是不是先去大打出手忙着登基抢皇位而置朕的遗骸于不顾?”

十三阿哥见康熙气的不轻,话说得如此之重,慌忙使眼色让太子哥哥闭嘴,一边劝说皇阿玛息怒,一边使人传太医进来。

太医进来问诊,被康熙挥手喝退,指着大阿哥太子吩咐,“把这两个逆子给我搭出去……”

一行人进来劝说康熙回去休息,康熙被人用软椅抬了出去,“胤祥,你好好照看胤衸。”

十三阿哥应声,“是。”起身恭送皇帝出门。

小十八的居所这会子除了小十八的两个随侍宫女珠儿翠儿,一个小厮小李子,就只剩下

十三阿哥。

若楠此时一双眼睛正有些贪婪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凭空而得的哥哥,但见他身材硬朗健硕,五官粗狂却不失英气,属于阳光气质美男,是若楠心仪的类型。

若楠一贯不喜欢软蛋的白面里,一个侍卫装扮之人也正向康熙回话,“回皇上话,奴才一路尾随小李子,他出宫后直奔十三阿哥府上,在门房递了福字,喝了茶水,得了赏钱便转会宫中,并未见他去别处,也不见他多说什么。”

康熙挥手,“你回原处吧!”

侍卫到门外方放悄悄擦把额角上的汗滴,揉揉几乎冻成冰棍双腿,低头看看几乎湿透的鞋袜,摇头感叹自己命苦,“哎,我前生定是作了孽,今生被罚做奴才,做奴才也,还偏偏做了这一群人精们的奴才。哎!”

怨不得他抱怨,康熙自那日若楠哭闹后,就对自己小儿子的反常之举有了些许怀疑,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自那次病后就有些奇奇怪怪的,虽然在自己面前极力掩饰,小儿形态毕现,可全不似生病前一般懵懂顽劣。反而做事极有分寸,很会察言观色,说话做事看似全无章法,却事事透着机敏,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受他牵引。要说是巧合,那么巧合的也太过了,若说是他有意为之,他又大病失忆,几乎就是一张白纸,可是这个本应该是一张白纸的小人儿给人的感觉却很不一般,似乎胸藏韬略。康熙为了探寻究竟,派了暗哨盯梢若楠。

暗哨日盯夜守,好容易若楠有所动作,却只是派人意味不明的给十三阿哥府上送个福字了事。

“给十三阿哥府上送福字么!”

康熙默默重复着这句话,心情复杂,十八阿哥这是在埋怨自己对待十三阿哥不公正么?或者是在为自己做补救?

康熙心里稍稍沉吟,“李德全,去,准备些明黄如意荷包,金锭子,银锭子,龙钱串子给十八阿哥送去,其他无需多话。”

小十八身穿母亲王氏亲手缝制的贴身夹衣小袄,十五皇姐做的深筒齐膝盖棉鞋子,暖呼呼的端坐着参加乾清宫家宴。小十八的地排位十分超然,座位与太后平列康熙下手,不过太后位右,小十八位左。随着小十八桌上的康熙赏赐的菜肴越来越多,小十八成了众嫔妃阿哥们眼睛的靶子。相信眼神如果可以伤人,小十八一定早就被射成筛子了。

小十八偷空扫描嫔妃席面,却没看见自己额娘王氏,心里不免沉了沉,看来宜妃娘娘没有带她出席家宴,心里不免对宜妃康熙有些怨怼。

小十八的一举一动都在康熙眼里。小十八回首对上康熙若有所思的眼神,心中一凛,连忙傻傻一笑低头用餐。

家宴上,不时有人前来康熙太后桌上敬酒祝贺,康熙太后一般都只蜻蜓点水酒水占唇意思意思,各位跪着的皇子王孙却是满杯干净。

家宴结束,午夜尚早,康熙让三阿哥想个点子活跃活跃,三阿哥虽然是个满腹诗书之人,性格却十分死板,也无什么好的有趣点子,只好老生常谈,提议大伙比试作诗,这个是若楠的弱项。于是兴趣缺缺的东张西望。

有胆大的皇孙孙女过来给康熙请安拜年,康熙是一脸慈祥一视同仁都递了明黄如意荷包。

太后及各位娘娘亦是如此。

若楠也随大流凑到各位娘娘面前拜年伸手讨要压岁钱,娘娘们都递了小小的荷包,成家的哥哥好像是通气了一般,具是银票,若楠见银票来的容易,心里高兴,面上喜气,只不好意思看清数目,为了不让人觉得自己俗气,若楠得了荷包银票转手交给管家婆玉珠收着。

所有小辈都要给小十八请安拜年,小十八年纪虽小,辈分却摆在那里,就是那些成亲的小阿哥也要恭恭敬敬的打千叫声:“十八叔,侄儿给您拜年了,侄儿祝愿叔叔吉祥如意,岁岁平安。”

若楠也是一副长辈派头,潇洒的派放压岁荷包,看的十五十六十七三位小阿哥眼热,宫中长大的孩子个个都是人精,一眼就知道这些钱带代表皇阿玛对十八弟得格外恩宠。

康熙一边应酬各人,私下十分注意若楠的一言一行,见他对各家的小阿哥统统是一龙钱串子。对各家的小格格却是格外亲切,一出手就是是明黄如意荷包,他一路从三阿哥家两个小格格,四阿哥家的大格格,五阿哥家里的两个小格格,七阿哥家里的仨个格格,十二阿哥家的一个小格格,十三阿哥家的大格格。一圈下来,康熙给若楠的十个如意荷包便撒完了。

康熙见若楠偏疼各府小格格,心里十分熨帖,对幼子更添一分喜爱。

作者有话要说:节日愉快!

我努力去了

若楠惊闻成傻子

康熙这一喜爱,若楠便发了,因为康熙不管到哪个妃子那里去秀恩爱都会随身携带若楠同往,加之若楠一番恭维话,什么,祝母妃娘娘越来越漂亮呀,越来越年亲呀,虽然是奉承话,可是娘娘们都十分开心,这一开心,递给若楠的压岁银子就格外丰厚。

那些开了府的哥哥也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新年第一次集体进宫请安,给若楠新年见面礼品一个比一个丰厚,若楠是收礼收到手酸。

三阿哥送给小十八一套文房四宝,青紫色端砚,光那程亮的紫檀木得盒子就叫若楠爱不释手,这还不算,他还配了一对湖笔,徽墨,景德镇的青花瓷笔洗、青花瓷镇纸。

若楠虽然不爱写字,可是对青花瓷却有一份偏爱。

四阿哥送了若楠一本米霈字帖,若楠虽然不喜欢米霈的字,可是却知道米霈的字帖价值千金。

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都是塞的银票。

若楠对所有哥哥一视同仁,客气的拱手说声谢谢,然后让自己的跟班手下银子礼品。

十三阿哥的新年礼物很特别,他取下了自己手上一墨玉扳指给小十八戴上,“十三哥是个穷哥哥,没有银票给你,你开年就要上书房读书练武,这个扳指跟了哥哥好多年了,现在送给你,练习骑射用得上。”

墨玉扳指戴着虽然晃晃悠悠不合适,大哟因为这墨玉扳指是十三贴身的东西,若楠胸口却突突直跳,心生一分莫名的喜爱,她仰头笑的阳光灿烂,“谢谢十三哥。”

若楠的笑颜让十三阿哥心头一暖,弯腰抱起若楠打了个飞旋,若楠惊喜的笑声让十三阿哥心中的不快消失殆尽。

若楠听说哥哥们要去慈宁宫请安,表示自己也要前去,十三阿哥心里高兴,顺手抱了若楠坐在自己右肩上,吓得若楠一声尖叫,惹得他的一众哥哥呵呵直乐,都道小十八怎么生的女儿似的,如此胆小。

四阿哥更是脸色沉静,瞟一眼满脸兴奋的若楠,嘴里却责怪着十三阿哥,“没见过你这样子骄纵孩子的。”

十三阿哥难得高兴,知道四哥一向对弟弟们要求严格,虚眯着眼跟哥哥耍花腔,“这不是过年吗,再说,十八弟还小呢。”

其他的阿哥都随声附和,只四阿哥并不赞同,“哼,八岁还小?皇阿玛像他这般大的时候,已经登基为帝,掌管亿兆百姓了。”

一众阿哥止了笑声,个个埋头踏雪,眼睛盯着地上的足迹研究,似乎今年的积雪格外好看。

若楠在四哥注视之下,浑身汗毛一根根嗖嗖的竖起来,慌忙摇晃着身子,表示要自己走路。

十六阿哥急忙过来接下若楠,并且嘴里顺着四阿哥的意思责备幼弟,“四哥说的对,你都不小了,成天跟个丫头似地跟哥哥们腻歪撒娇,将来要怎么办呢!难道让哥哥们照管你一辈子不成?”

若楠心里忒委屈了,自己什么时候撒娇了,又什么时候腻歪了?四哥也太苛刻了。

可是若楠也只敢心里计较,嘴里却不敢有半句辩白,因为在清朝时期,哥哥管教弟弟,天经地义。

其实,若楠是不了解这位冷面哥哥,他是越是亲近才越是要求严格,反之对那些不上心之人他才听之任之。

十三阿哥却在四阿哥不注意之时悄悄对小十八眨眨眼睛,手指在小十八手心里画画,示意小十八别怕,一切有自己担待。

四阿哥越是恼怒,十三阿哥越是没个正型,满不在乎的嬉笑,若楠初次领略了四阿哥十三阿哥这对兄弟的互动方式。

正月初六,康熙一声令下,若楠开始了上书房生涯。除了原有徐师傅为首的三个师傅,张廷玉,王琰有时也会来客串一下,大概是知道若楠失忆,师傅们对小十八格外优容,别的阿哥背书偶有结巴就会被罚掌手心,虽然由伴读代劳,可是本主也很丢面子。若楠却一次也没罚过。

师傅们宠着,子侄们一声声十八叔、十八叔的敬着,小十八十分惬意,觉得这日子过的忒舒服了。他牙根都不知道那些大阿哥们没意见,小十八一群不懂事的子侄们在背后议论不平。

偶尔听了一次壁角让若楠大受打击。

若楠上茅房一般找没人的时候去,二十年的习惯她喜欢蹬着解决,茅厕间有隔板却无门栅,若楠总是想办法抵死了才放心施为。约莫是正月初十的课间,若楠去上茅房,就听他的子侄们在外议论她,

一个道:

“师傅们太不公平了,十八叔背不出书,字也写的歪七八钮,师傅们都睁只眼闭只眼,可是我就背书打个噔,师傅就发我掌手心。”

又一个一声嗤笑:“你跟他比,他是什么人?她是个傻子,你也想当傻子不成?”

“是呀,他还真可笑,我们叫他叔,他还一声一声的应着,以后我们都叫他傻子叔吧!哈哈!哈哈!”

“嘘,噤声,想挨板子呀!”

抱屈的是三爷家的泓昇,叫傻子叔的是太子家的弘晋,最后嘘的那个是太子长子弘晰。

若楠等他们走远了又耽搁了半天才磨磨蹭蹭的挪回去,听璧脚本不光彩,加上若楠叔叔的辈分摆在哪里,若楠也不好发作去跟小辈计较,只是自此,对那般子侄们的恭敬不那么热心了回应了,只爱答不理的搭个眼皮,哼哼作数。<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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