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对相泣,老半天才分开。
“娘——”
璞若开口,已经有一点知名度的静兰早就懂得逢迎之道,可现在的她,还是那普普通通的女子杜璞若。
“怎么了?”
杜安菱要问起,可那女孩子转头甩干泪水。
她在人前摆出一副坚强模样,让杜安菱看了更心酸。
原来,这就是自己女儿啊。
有些于心不忍,终归是点了头。
“若有委屈,尽说无妨。”
……
身上有什么委屈,这是个问题。
璞若可能真的是有那么些委屈,可一般是不曾将心头的想法说出去的——看见杜安菱的脸色多次转变,也不隐瞒了。
“娘,我想出去。”
这一句恳求,让杜安菱为之一变。
出去,是出春月楼,还是出京城?
不管是哪一样,都是少女恳求的。
杜安菱很快找到了自己的罪过——这样多年来,自己一直是不曾让璞若出京城的。
虽说璞若在春月楼里生活不错,可说到底都是被禁锢着——说到底,又是自己的错了。
杜安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惭愧,不知道说些什么。
终归是变了脸色,承诺了。
……
这一天,倒是同游。
璞若并不是没有离开过春月楼的,可自打自己有了“静兰”这个花名,便是再也少离开春月楼了。
更别说像现在这样放松。
东城西城,南城北城,整座京师在她眼前展现,璞若的目光总会停留。
“这个地方,真的好。”
“这里的风景,挺不错。”
去的时候还不到午时看,两人却在夜幕来临的时候才回到春月楼前——好在这天气并不是太冷,风吹过,带走的自己的忧愁。
“其实,京城里面也不错。”
游览完了,瑜若已经不像开始那样不安,而是多了几分自然的神采来。
可这样的话语终究是引来另一个的自责,可都是些后话了。
……
这一天,回去了。
京城里面,依旧有一个在期盼着的人。
京城外面,依旧有那无聊的人。
日子总是毫无痕迹地逝去,可这样的“了无痕迹”其实也是有痕迹的。
杜安菱看了看身边的人,田庄里还是教起少年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