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因为那杜安菱的心思恳切的缘故,这本来也可能是很难的事情,到今天倒是十分简单了。
那管家从这小屋出去,不久就见着了那在外头的客商——不,现在的客商不在外头,而是在京城里。
三两下便是见过了那在京城里的友人,又是三两下和那友人联系上,然后传来消息,现在反正也是闲着,去一趟那边也不是不可以。
那边,哪边?
杜安菱稍微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这是本来没什么计划,为了自己填上一道去丛山的安排啊!
心底顿时有些不痛快了。
……
“夫人现在可是觉得,让他这样去一趟,有违自己不干扰别人的想法?”
那管家是个精明人,早就将自己的主人摸透的——今天的问,倒也是为了打消她的顾虑。
“本来是入冬了,百姓蛰伏,也少有出动,那商贸也没什么生意,一半的商帮也停下了。”
“而此时也有出动的粮商,去那乡下百姓那问收粮——这一部分生意赚得不多,但胜在量大。”
这一说,也就让人明白了。
说到底是这管家熟悉的人也要兼了份粮商的活,来来去去不禁不用多少开销,反倒还能借着买卖赚取不少差价。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是放心了,却并没有说到做到的。
杜安菱心中,想的还是怎样给那人些补偿。
权当是送信的费用了。
……
杜安菱的心思,那管家不能全懂。
总觉得有些不是那样简单,可也不敢随意猜测。
谁叫自己只是那管家呢——替太阴管理这片田地,现在是为了夫人打理农庄。
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那,夫人,是我帮你转交那封信,还是你把他叫来农庄谈话?”
这边,那管家的心思可不活络,眨眼就想明白了许多事。
“让他来吧。”
有些事,自己也不曾跟太阴说过,自然是不适合和这个管家说——可自己偏偏又是那个想要知道的人。
也不怪她有时忐忑了。
……
想起来,杜安菱倒是有些从京这件事的结果的。
自己和那匪首也是有不少关联的,那胡书生本心大抵不坏,和身边的“怀王”也是有所隔阂。
说到这里也不禁想起自己儿子的闹剧,让那胡书生只能居住在山外面,也都是他分化的结果。
不知为什么,忽然有些“自作自受”的感觉。
要不是自己儿子的那分化,自己也不至于让胡书生占据自己的屋子那样久。
也就是那“通匪”的罪名,大半都是自己乱闹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