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时间向西行,总是带着些不一样的心情的。
总的来说,怀旧的多点,可又不是全部;对当前景致的叹惋少些,却依旧有些不满意。
毕竟整段路的风景还是有太多不尽人意的地方,杜安菱和瑜若、秀儿之间的分歧也是消消涨涨。
这也是她心情时好时坏的缘由吧。
……
“杜娘子,刚刚问回来什么消息?”
这时候,身边总有人看着的。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问佛,问别人的命数了?”瑜若真的“很懂”,看着身边的秀儿,摆出一副“妳怎么不知道”的表情。
秀儿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瑜若——”
“我又怎么了?”
面对杜安菱的质问,一副无辜的表情往往能解决大多数的攻击。
——“妳这——唉!”
他说的话不假,但怎么能——怎么能将自己的真实心情说出来呢?
这样搞得自己很难堪!
……
想着,人却在这里的山顶坐下了。
从此处向西边望去,一片高低起伏的山峦是古国的屏障——可纵使有天险在,哪怕有像乎图大将军这种有着力挽狂澜之力的大将军,依旧是难免于难的。
于是,杜安菱想到了自己所在的国家——现在的国朝,却是面临着和当年邻国一样的境况。
希望,太阴不会和算命人说的一般,真的殒命于乱军之中。
她想着,默念着,心情很是复杂。
……
“杜娘子,妳也没来过这边吧。”
这是秀儿的话,秀儿的话总比瑜若那个讨人嫌的说话好听。
杜安菱不知怎么在心中下了这个定义,暗自否定了瑜若这个人物。
“这地方,我没来过,但读到过。”
一入春月楼,消残多少岁——杜安菱的知识许多都是从春月楼中得到的,她对春月楼里听来的故事自认是记得清晰。
“春月楼里,有人曾经说过,这西边的国家风情。”
是的,十年前就有往来于东西之间的商人——自己逐渐从火热的花魁位置上退下来的时候,经常接见的也有这些大商贾们。
“当年的我,听多了西土风情——西方的故国,故国的君主,这些故事都有所耳闻。”
她细言,心间总有些不知怎么说的情感。
“妳——”
“其实,也只是‘听说’吧。”
……
听说——
秀儿是很知道杜安菱那句“听说”的威力的——虽说只是“道听途说”,可她的“听说”,却是那样详细。
瑜若眼底有沉思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