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仲赶紧还礼,炯眸精亮溢满笑意,司天监副使不但没有自称“本大人”,还叫他“您老”,这是对他老人家另眼相待了!
重回军营,已换了天地,入目皆是人,入耳皆是练兵之声,辕门守卫身披盔甲,腰挂寒刀,木栅规矩排成双阵。
“待闻元吉回来告诉他,本皇子不在之时,由他暂管京师卫!有一个算一个,只要是京师卫里喘气的,哪个不服管,违逆军令,无需禀报,直接军罚处置!”
军士们惊,庞彪惊,闻仲吃惊之余眼中光彩流动,没想到今日竟是他儿翻身之时,没想到五皇子会将京师卫的生杀大权就这么轻易的交托,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此乃大丈夫之大胸襟。
回程,三人一猫依旧窝在同一辆小车里,心绪已于来时天翻地覆。
日渐西落,一队快骑奔辕门而来,来人翻身下马站了好久才牵马入营,待见到绑在旗杆上身如血人的杜守业,更是惊奇不已,却无慌乱之色。
“闻大哥!”
“夜痕,怎么才回来?”
“闻大哥,出了何事,这还是咱们以前的京师卫吗?哪个不怕死的敢把都蔚大人绑在杆上晒太阳,怎么没人松绑啊!”
“你小子,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杜守业死了!行了,赶紧洗洗脸,帐里给你们准备了饭菜,有话,里面说去!”
“等等,我先问清楚,是进中军大帐?”
“哈哈,你小子,没个正经时候!”
“谁说的,如果哪天我夜痕正经起来,闻大哥可别不认识!”
脸上虽有笑意,却未及眼底,闻元吉再次从夜痕眼里看到了恨与杀。
夜痕突揽闻元吉肩头,笑道,“闻大哥,人眼所见未必真,未必假!”
闻元吉还想说什么,夜痕已唤着身后弟兄朝大帐而去。
本该年少轻狂时,却老成深沉、冷眼看人看事,嘻哈怒骂来的快,敛去的更快。看着相貌俊朗,身姿挺拔的夜痕入的帐中,闻元吉不觉自问,夜痕,你真的叫夜痕吗?……………
“给他娶妃?都疯了不成,那孽种进了京师卫不说,母后您还要给他张落亲事,疯了,都疯了!”
“闭嘴,你给本宫乖乖的坐下来。此事不准你多言,无论人前人后都不准你摆出臭脸,听见没?”
“母后!那个孽种是上邪烈,是当年的上邪烈,您忘了吗?!”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你只要记住母后的话便好。”上邪辰轻斥,随即恭声说道,“上邪烈的亲事,还得母后费心。至于京师卫那边,儿臣会好生提点他。”
贤皇后掩嘴轻笑,“他今日可是新官上任,我听说墨逸手下得力之人多是从上将军麾下调去的?”
“正是,所以儿臣才要多提点咱们的五皇子,那些老人欺生的很!”
“嗯,你做事母后放心,太子仁德对五皇子甚是维护,情之义尽,修回良果。”
“是,母后说的极是,亦是儿臣心中所想!”
皇后、太子一唱一和,说的好不欢畅,听不懂他们打何哑迷的上邪武赌气将头扭到一边。
然世事难料,不知听到京师卫军营中见血之事,这对母子又会是何种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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